江晚又控製不住的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
“這次中間休息的時間長一點,三天。”
直播時間不是完全固定的,這一點在節目剛開始的時候就說過了。
直播時間看節目官方微博通知,但是剪輯版節目的時間是固定的。
“那走吧。我送你。”
張熹微走到江晚麵前,看到她發頂上有一縷頭發非常不聽話的翹起來,忍不住抬起手摁下。
得知江晚新買的房子就在學校對麵的小區林欣嘉苑,張熹微沒忍住的挑起眉。
“你這是什麼表情?”江晚瞥他,突然想到一個可能,“你不會也住在那裡吧?”
她記得張熹微說過,他就在學校附近買了房子。
不會這麼湊巧吧?
“林欣嘉苑小區的開發商和我師伯關係不錯,當初就是師伯給看的風水。”張熹微輕笑,覺得這世上的緣分真的很難說明白。
他還在糾結猶豫的時候,江晚卻已經搬到了同一個小區住下。
“你也不是看那裡風水好才選中的嗎?”張熹微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把這人惹毛了的好。
好不容易莫名其妙的和好了,張熹微可不想再讓自己和江晚的關係尷尬起來。
到了小區之後兩人發現,更巧了!
江晚隔壁單元就是張熹微的房子。
不過仔細想想,也不巧。
小區的風水中,這棟樓的位置最好。
或許曾經不是這個位置,但是隨著周圍的變化,風水也慢慢移到了這棟樓。
這也是為什麼,江晚這麼晚買房還能買到不錯位置的原因。
上樓的時候江晚還遇到了上次帶她看房子的那個中介陳勇。
隻是匆匆一瞥,江晚就看到了陳勇頭上愈發濃鬱的倒黴鬼,眉心一蹙。
陳勇走的太快,江晚就算是有心要提醒,也來不及,隻能看著穿著西裝的滄桑男人匆匆融入夜色之中。
——
次日一早。
江晚還在家裡睡覺,床頭櫃上的手機就響個不停
迷迷糊糊瞥了眼,是林聽泉。
“你要是沒有重要的事情,我就給你下個滿乾元宮都解不開的咒,讓你倒黴到吃方便麵都沒有調味包!”
林聽泉:……
“姑奶奶!出事了!昨天晚上開始,劉明又開始高燒不退,劉明奶奶也不顧身體,在劉明的病房門口守了一晚上。老太太剛剛不知道怎麼回事吐了口血,劉明的高燒也沒有退下。”
電話那頭的林聽泉連連呼喊。
昨天晚上江河市玄門分部也開了一晚上的會。
可不管怎麼討論,都沒有一個人能拿出合適的方案。
需要同時解開蠱術和降頭術,稍有不慎就是死。
饒是玄門的蠱師也不敢輕易動手。
薑白倒是也來了,但是薑白非常無賴的說,他手頭上沒有金蠶蠱,如果有金蠶蠱還可以試一試。
看過直播節目的誰不知道,薑白的金蠶蠱就死在江晚的手裡。
薑白這麼說,難道不是將矛頭對準了江晚嗎?
得知了薑白昨天去了之後的所作所為,江晚也不意外,從床上起身,抓了抓還亂糟糟的頭發,“你們等著,我現在過去。”
如果她的真身在,就是拔一根頭發的事情。
可真身不在,江晚心疼不已的摸了摸自己的指腹。
她真的不想隨便流血啊!
從單元樓下來,就看到早早等在旁邊的張熹微。
對方和江晚默契的點點頭打招呼,轉身上車,“走吧!”
兩人趕到醫院,劉明的奶奶靠在劉耀懷裡,昨天還呆滯的劉明媽媽也流著眼淚死死抓著老太太的手。
一旁的劉明爸爸也跪在地上,痛哭不已。
劉耀看到江晚,剛要開口,就被江晚攔住。
“放心吧。”
又看了看麵若金紙的老太太,忍不住道:“看在你奶奶的麵上。”
病房裡的劉明帶著呼吸罩,旁邊還有兩位醫生和幾名護士,剛用了電擊器對劉明進行了搶救,再這麼燒下去,他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這麼全身發燙,不管是對身體還是對大腦都會有一定損傷。
“江小姐,你想出了辦法嗎?”
林聽泉也走上前,在他身後還有幾位穿軍裝的人,氣勢不凡。
“有。”江晚沒看林聽泉,隻看向那幾個人,“但是需要張熹微的幫助,而且這個辦法也隻能暫時壓製,最好的辦法還是找對他們下蠱又下降頭的人解決掉。”
降頭術除了之前提過,最淺顯的那種可以用道德經和心經解除。
其他降頭術都是需要降頭師解除的。
要麼,是下降的本人。
要麼,便是比那位下降的人術法更加高明的降頭師。
“薑白不解蠱,他總可以說是誰做的。到時候就讓玄門的人去抓捕降頭師,再帶回來讓人解蠱和解降。這是最穩妥的辦法。”張熹微點點頭道。
他也很讚同江晚的辦法。
旁人解降,因為不清楚方法和形式,多少會對當事人造成一定的影響。
“那如果找不到人呢?或者找到了人,又不肯做呢?”為首的那個人,天庭飽滿地閣方圓,貴氣逼人的同時還帶著一身煞氣。
江晚挑眉,這是個上過戰場的。
“找到人,如果不肯,我也有辦法讓對方點頭答應。至於找不到人……”江晚攤手,麵對這些人也沒有絲毫害怕的樣子,“你們覺得,還能比現在的情況更差嗎?”
劉明這六個人的小隊是耗費了大力氣才培養出來的。
在這次秘密任務之前,劉明已經多次帶著小隊成員進行了許多任務,都是圓滿成功。
不管是惜才,還是想到劉明他們為國家做出的貢獻和犧牲。
他們作為劉明幾人的領導,都不能看著劉明他們因為這種卑劣的手段喪命。
“老榮,這位江小姐說的不錯。而且江小姐也說了,可以暫時壓製,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劉明他們的性命!”旁邊一個文雅一些的男人摁住前頭那人的肩膀,又對江晚慈和卻不失警告的說:“江小姐,我們都是粗人,說話有些不好聽,還請見諒。但劉明他們是棟梁之材,拜托江小姐多多費心,劉明他們要是能平安,我們也不會虧待江小姐的。江小姐的節目我們也看了,永安村和上一期孫警官的事情,多謝江小姐了!那位周出岫周先生的後人,現在也已經有消息了。真的非常感謝江小姐的善心!”
江晚其實不太願意和這種國家機關的人打交道。
就是玄門,她也隻是單方麵和林聽泉聯係。
倒不是嫌棄,隻是覺得和他們說話彎彎繞繞的,太麻煩了。
“放心。你也不用給我戴高帽。劉明和我室友是鄰居,我室友也拜托了我,看在我室友的份上,我也會幫忙的。”
江晚伸手點了點張熹微的肩膀,“給我一滴血。”
來的路上,江晚就已經給張熹微打好了招呼,到時候需要張熹微幫忙。
隻是沒想到是這樣的幫忙。
張熹微剛準備動手,就聽江晚又拍著腦門說:“我忘了,人有點多。正好有醫生,抽一管血吧!”
張熹微:???
醫生抽血的動作很快,江晚取出一點,在劉明的額頭畫符。
那個符文,不管是張熹微還是林聽泉,都不曾見過。
江晚也沒打算解釋。
這是幽冥的符文,蘊含著幽冥的太陰之氣。
以張熹微的血畫幽冥的符文,陰陽兩道氣息瞬間在劉明的身體裡平衡下來。
就如同蠱術和降頭術在他身體裡的情形一樣。
江晚又用一根針紮破自己的指腹,在劉明的雙眼眼皮上點了一下。
做完這些,站在劉明床尾,雙手結印。
結出的法印也是張熹微和林聽泉從未見過的。
隻是其中隱約能看出乾元宮的結印手法。
江晚口中低聲默念:“我道渺渺,氣運隆昌。我道兮兮,幽冥無極……”
法印推出,就見張熹微和江晚的血液迅速融於劉明的身體。
劉明的皮膚下像是躲藏著什麼東西,起起伏伏,還在劉明的皮膚下爬動。
監控著劉明身體的儀器也發出各種警報聲,眾人心頭一驚。
十幾秒後,一切又都平複下來。
儀器慢慢歸於正常水平,劉明身上的高溫也降了下來。
皮膚下的東西也都慢慢安靜了!
江晚輕輕籲出一口氣,又在劉明的手心裡再次寫下那道保命的敕令。
“他待會兒就能醒過來,你們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薑白。這天底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蠱師。他要是不說,你們就告訴他,不說,我就去找若黎問個清楚。”
江晚捏著裝有張熹微血液的管子,“下一個吧!”
林聽泉連忙記下這些,顧不上還在剛抽完血的好兄弟,屁顛兒屁顛兒的跟在江晚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