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必須去寺廟或者道觀才行呢!
可以去博物館之類的地方也好。
靳玫其實是不相信這些的,她是大學思政老師,教學生的都是什麼主義哲學思想的。
結果她下課帶著女兒去寺廟求神拜佛的。
傳出去也不太好。
靳玫心裡有些尷尬,她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想這些不好。
可她離異,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
如果因為這些事情,未來評職稱的時候出現了岔子,她才真的難過。
不是為了名聲,而是有了職稱,她能想辦法多賺一些錢。
求神拜佛簡單,但要在這個社會活下去,帶著女兒好好的活下去,卻不容易。
“你要是還不放心的話,這是我的電話。”江晚遞給靳玫一張名片,“我半個月去看她一次。放心,不收錢的。我也對這種事情比較好奇而已。”
靳玫猶豫再三,收下江晚的名片道謝。
接著,江晚走向第九名嘉賓。
對方是外國人,全身包裹在一件黑袍子底下,隻伸出一隻蒼白的手。
“江小姐。”兜帽下的人突然開口,說出來的竟然是字正腔圓的中文,“你聽說過,吸血鬼嗎?”
“聽說過。你是想說,你變成了吸血鬼嗎?”江晚悄悄聞了聞,的確有血腥味。
隨後,又看了眼鏡頭。
坐在監控器後麵的張江抖了抖,他怎麼覺得江晚剛才是在看他呢?
江晚有些無語,張江是怎麼做到的?
全球搜羅嘉賓,來的不是犯罪嫌疑人降頭師,就是身後的孽債幾乎要化作人形,還帶著前世記憶的小孩,現在更是冒出來了一個“吸血鬼”?
國外的吸血鬼和華國的僵屍相似處很多。
但眼前這個男人,其實不能算是吸血鬼。
應該說是僵屍才對。
“是。但也不是。”男人搖頭,“我沒有被咬過,但我……”
其實他自己也不明白。
他明明死了,甚至感覺到了死神揮動著鐮刀朝著他而來。
可一轉眼,他就在自己的棺材裡蘇醒過來。
力氣也變得很大,輕鬆推開了被埋在泥土裡的棺材,再出來的時候,竟然已經是他死亡一年多以後。
“我想要死亡。”男人道。
“但我不想在陽光下死亡,我隻想正常的死去。想要一切回到本該存在的位置上。”
說著,男人拉下兜帽,露出一張腐爛到幾乎看不清楚五官的臉。
“我找過神父牧師,他們拒絕我的求助。我去求過喇嘛,他們讓我自己去的回歸自然。我去找你們的高僧,高僧卻讓我放下屠刀,我有什麼屠刀?還有你們的道士,讓我去尋因果!”
男人越說越激動,被殮妝師用膠水固定的皮膚因為說話肌肉動作而扯開。
能看見裡麵發黑的皮肉,乾巴巴的沒有半點鮮血落下。
“他們就是不想幫助我!還有說那麼多道貌岸然的話!我隻是想要一個正常的死亡。”
“我厭惡陽光,為什麼要我受虐一樣在陽光下死亡?我也不想被人用刀劍殺死,我就想像我第一次死亡的那次一樣,安安穩穩的閉上眼睛,等待死神的降臨!”
男人咬著牙,他不覺得自己這有什麼不對。
是那些高高在上的通靈者,用看垃圾的眼神看著自己,又要說出他們自認悲天憫人的話。
簡直惡心!
江晚淡淡的聽他咒罵著那些不肯幫他的人。
一開始還是中文,到後麵就乾脆用英語咒罵,什麼垃圾話都能說出口。
仿佛上節目不光是要求助江晚,也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在這個可以全球直播的平台上對那些曾經冷眼看他被這樣的怪事折磨的人儘情咒罵。
說了足足十分鐘,男人倏地停下,看著江晚好一會兒,才冷冷道:“你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嗎?難道你也不肯幫助我嗎?”
江晚看著男人的模樣,突然笑了,“你知道僵屍的成因嗎?”
“一口怨氣。一口不能吐出的怨氣,再將死去的人埋在特定的地方,就能形成僵屍。你說你不清楚,說你隻是想要一個正常的死亡,真的嗎?你問問你那顆都不再跳動的心臟,真的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