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古墓之下有一個陣法,陣法連接著江河大學的宿舍樓下。
江晚得知這一切的時候,也覺得不可思議。
若黎藏著她真身的地方,竟然就在她現在住的那棟宿舍樓下。
或許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天定。
江晚抬頭看了一眼昏暗的天空,沒有了太陽,卻又沒有完全沉下去的天色。
這樣的天空,像極了她在幽冥看到的。
會不會,其實她也一直活在同一片天空下,隻是空間不同?
又或者,父神在離開之前就猜測到了這一切,所以早就做好了安排。
那件邪器,其實是父神的一塊骨頭。
沒有化作山巒,而是在陰陽之氣衝擊下化作了邪器,養出了許多惡鬼。
女魃被驅逐的時候,意外撞見。
不忍周圍百姓被惡鬼威脅,卻因為失去神力不能壓製住邪器。
無奈之下,女魃以百年不入一個村莊為交換條件,換了一具死於難產,一屍兩命的女屍。
將女屍煉成子母凶,又托應龍,將邪器和子母凶鎮壓在遠離那片陰陽之氣的地方。
選擇江河市,也是因為,當時的江河市其實就是窮鄉僻壤。
是應龍多年庇佑後,才漸漸有了之後魚米之鄉的環境。
女魃和應龍的下落,江晚不知道,昆侖歸隱的時候,這片土地上的許多大妖也要一並消失。
在這之後的千年,若黎以秘法把江晚的魂魄封在這具身體裡,又竊取了江晚的真身。
算出這裡有一具子母凶。
在山腳下埋了陣法,和教學樓下藏著江晚真身的陣法連接。
陣法攫取子母凶的煞氣、山間草木靈氣、後土地氣、江中龍氣、以及江晚真身自帶的鬼氣和身為古神的神息。
衝刷蘊養過後,江晚的真身會和陽世產生羈絆。
這樣,真身就可以行走在世間。
江晚等的就是這個最後的結果。
隻是沒想到,盜墓賊來得更快。
讓鐘教授他們一直都找不到確切地點的墓道迷宮,其實是若黎的陣法導致。
劉健幫著考古小組的人一起開掘洞口,大概是知道裡麵沒有什麼東西,劉健的動作很粗魯,惹來幾個考古小組的工作人員想罵又不好意思罵出口的憤恨眼神。
“江小姐,你也說那是邪器,怎麼還要用子母凶鎮壓?子母凶那可是凶煞之物!”
劉健出身趕屍家族,對各種屍體那是如數家珍。
對付僵屍也有獨門絕學。
張熹微站在旁邊給江晚戴上探照燈,幫她回答,“不是所有的東西都一定以正壓邪。那件邪器本身並不是邪器,是意外導致。那麼本身在那件器物裡,正邪兩氣不夠平衡。在陰陽衝擊地的時候,邪壓正,那麼就是邪器。”
劉健聽得雲裡霧裡,提著鐵鍬轉身問:“那拿走了不就是正了?還要用子母凶乾什麼呢?”
一件好的靈器可遇不可求啊。
好端端的還拿子母凶這樣的玩意兒鎮壓。
吃飽了撐的吧?
“正氣一旦不平衡,你就能保證沒有危害?”
過剛過直,一樣會對當地造成不好的影響。
就像神話故事裡的女魃。
在對戰的時候,她本身的存在是非常有利於黃帝的。
但戰爭結束,女魃就成了被驅逐的存在。
所行之地,赤地千裡。
所過之所,人人驅逐。
若是女魃可以維持一個平衡,就算不能回到天界,也不會是這個結果。
江晚頷首,非常同意張熹微的說法。
古神的血液都能讓花仙六荷在遠離東方靈脈,失去力量來源的情況下一直保持著仙身。
心臟可以造神。
父神的骨頭隻會比古神更強。
留在陰陽之氣衝擊的地方,就會成為邪器,為禍一方。
離開,陰氣邪氣弱下去,正氣陽氣後來居上,時間長了,一樣會對當地造成影響。
用子母凶的煞氣壓製,維持正邪平衡,恰恰好!
“明白了。”劉健仔細一想也清楚了怎麼回事,隻是看著周圍的考古小組,“他們進去了,不要緊?”
“不要緊。”江晚換上方便的衝鋒衣和登山鞋,走在最前麵,“隻要在我們解決子母凶之前,不要亂動殿裡的東西,就不會有事了。”
說著,一頭鑽進了盜洞,順著那兩個盜墓賊的挖洞的方向往前走。
不管是吊棺還是子母凶,哪怕裡麵啥也沒有,古墓對鐘教授都是充滿了吸引力的。
更何況,這還有神話傳說。
要是這裡麵是真的,那就說明黃帝蚩尤那段曆史有據可考,管他神話曆史,反正就是能證明中華文化源遠流長,打腫西方那些不承認的學者專家的臉!
一行人小心的走在洞裡,鐘教授還時不時的給學生們分析土層,活似地質學家,而不是考古專家。
盜洞狹窄,但是往裡走了大概十分鐘後,周圍寬闊起來。
地麵甚至變成了青磚鋪地,兩邊還有石雕。
鐘教授看得眼淚都落下來了。
他回去就要跟江晚的老師告狀,這叫古墓裡沒東西?
這地磚和石雕都是啊!
江晚走在前麵,不知道自己回學校之後就要麵臨一位教授的告狀。
看著眼前的石門,眼底閃光。
解決了子母凶,再從這個陣法,她就可以拿到自己真身,還不會被若黎發現!
美滋滋!
真身,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