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年摘茶果也出現了不少問題,山上的油茶樹都是野生的,大家都是默認誰找到就是誰的,也有人抱團去搶奪其他人找到的油茶果,村與村之間更是難以界定是誰地界上的油茶果樹,不過幸好沒出現人員傷亡情況。
楊大川自己也不免心驚,他還是太片麵了,在現代,涉及到利益,農村之間都不免會聚眾持械鬥毆,在古代,這種情況尤為嚴重。幸好今年無大礙,要是真有村人之間因采摘油茶果械鬥而亡,他也免不了被判罪,誰讓他收油茶果呢,如今的律法可不管這些?
而且,到了明年,大家都知道這山上的野油茶樹是個寶能賣錢,紛爭會更加劇烈。想到這裡,楊大川害怕了,但是南船北馬的收購權可是三年一輪換,他之前還嫌這個輪換太短了想換成5年的,隻不過跟劉掌櫃沒談妥。如今,剛過一年他就不想乾了,錢雖然好賺,但是燒手啊!他如今又不是沒錢,何必趟這渾水。他想把這活兒轉讓出去,但是一時半會也沒有合適的人。
楊大川自個琢磨了好幾天,漸漸有了點頭緒,決定先去探探村長的口風。
楊大川拎著縣城裡特意買的好酒和幾樣點心去村長家,正好是吃過晚飯時候,村長在逗弄自個兩歲大的小孫子。
看見楊大川進門,呂大娘招呼道;“老頭子,大川來了,哎喲,大川來就來了,咋還帶東西過來呢!”
楊大川每次來都會帶些東西過來,來往幾回,許村莊知道楊大川的性子,是個知禮懂事兒的,這過來應該是有事兒了:“咋了,是要蓋房子嗎,這都要進臘月了,過年前也蓋不完了。”
楊大川回道:“叔,我是想跟您商量山上油茶樹的事兒。趁這會子地裡要緊的都忙完了,大家都空閒著,我不是琢磨著咱們村是不是把這大平山這附近的地向官府租借下來種油茶樹。要不然,明年摘油茶果跟其他村拉扯不清楚。”
許村莊大兒子許大壯也在,聽了楊大川的話,不解道“這大平山本來就是咱們村的,為何要花大錢去租借,其他村人敢過來咱們地頭摘油茶果的話,咱們村一起把他們打出去。”
楊大川想就怕你們打起來,你們打起來,不管有事沒事,告到官府,自己準得吃掛落,這好日子剛過起來,自己可不想就這麼沒了。
“大壯哥,咱們把地租借下來後,還可以在上麵種油茶果樹,這種的全都是咱們村兒的,誰也不敢說不是,而且種好了,也不用跑到深山裡去摘,家裡凡是能動的孩子老人都可以摘,不用擔心有蛇蟲咬。打理好了,油茶樹掛果更多,能賺的銀錢更多。”
楊大川接著說“今年整個秋裡鎮總共收的了十萬餘斤的乾油茶籽,看起來很多,但是我估量過,這野外的油茶果樹,每畝能摘乾油茶籽在100-200斤左右,所以這十萬斤乾油茶籽也就是1000畝左右的油茶果林,也就是幾座山頭大
。咱要是把大平山外圍山上的雜木換成油茶果樹,農閒時稍微搭理搭理,每年產的乾油茶籽都不比今年這整個秋裡鎮的少。”
要知道,在現代,每畝年產乾油茶籽200公斤左右,比古代翻了一兩翻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