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傻子。”
殷琅:“蠢貨。”
幾日過去,兩大仙門都毫無動靜,下麵依附著的中小門派頓時急躁起來。
眼看著天玄密藏就要洞開大門,這最終選拔卻被無故叫停,若是到時這接天道宗所丟之物還尋不回來,莫非是要他們眼睜睜放棄這個絕世機緣?
聰明地跟著兩大仙門保持沉默的有不少,傻子數量卻更多。
沒幾日就有不少門派聯合起來,推選出代表向接天道宗表示抗議,另有人往太華仙宗與天台佛宗駐地找去,試圖說服這兩大仙門的主事者。
天台佛宗的羅漢直接對外稱閉關謝客;太華仙宗的天璣道君倒是來者不拒,可這人把裝傻的功夫發揮到了極致,什麼信息都沒得到就被笑眯眯地端茶送客了。
平靜之下暗流湧動,被圈在駐地範圍的各宗門弟子卻鮮少有覺得不對勁的,其中大部分已經被淘汰與密藏名額無緣,倒也不在乎在這靈氣濃鬱的瓊宮玉闕多待上些時日。
“天寶閣裡的東西是誰盜的?”殷琅重複了一遍,笑容有些微妙。
嗯……他看起來很像是能掐會算的麵相嗎?這種東西還是去問謝庭軒會比較靠譜吧。
日常跟著秦珣一起過來抱大腿的季長安目光炯炯地等著答案,大眼睛裡寫滿了信任。
那真是要讓你失望了啊。
殷琅果斷搖頭,“我怎麼會知道。你好奇這個作甚?”
他倒是很驚訝,巫道主居然真的把荒古玉碎片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和其它寶物一起放在宗門所屬的天寶閣裡了。
雖然老話常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能真的下定決心並實施,巫道主的魄力確實超出了他的預料。不過也確實有效,君不見這麼幾百年都沒被居心叵測的人盜走,直到【主角】現世才露了破綻。
季長安結合原著,大概能猜到這東西現在在哪,話裡話外瘋狂暗示,“需要這寶物的人,大部分人都是貪圖那個願望,或者指著拿這做人情。可有些人若是得不到這東西,才是徹底被斷絕了前路呢。”
這說法幾乎是明示了。
端著茶盞的雪衣青年動作微頓,季長安期待地看他。
忽然額上一痛,她痛嚎一聲捂住額頭,眼淚汪汪地怒視:乾什麼嘛!
殷琅撥了撥茶沫,淡淡道:“成天操心這個操心那個,心思繁雜,難怪如今還沒成就化神。小姑娘家家的,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季長安抱著斜紅劍,淒淒慘慘被丟出了院門。
殷琅又指使他,“這些日子你多照看著點,有閒餘時間就陪她練練,省的小丫頭心思野了成天往外跑,枉丟了性命。”
秦珣應下。
他想了想又道:“長安師妹的說法,她應當是知道【那東西】如今在何處的,是否需要弟子前去……”
他在脖頸上比了個手勢,眼神狠厲。
緊跟著他也挨了個爆栗,乖乖閉上嘴不敢再吭聲。
殷琅涼涼道:“這裡可是接天道宗,你一個小小的化神期,找死也不帶這麼痛快的。”
秦珣縮了縮脖子,安靜如雞。
等了一會沒等到後續反應,他小心翼翼地換了個問法,“您覺得……【那東西】是誰盜走的?”
殷琅瞧他一眼,掌心憑空多了什麼圓潤光滑又有億點點眼熟的東西,隨手拋接。
秦珣瞠目結舌,“這…您…我……”
“誰盜走的都不打緊,到最後都是要【送給】【他】的。”殷琅輕輕笑了一聲,悠悠道,“隻要哄住【他】,這些東西,不就都是我的了嗎?”
這塊碎玉殷琅隻短暫拿出來了一下,畢竟還是在接天道宗的地盤。
秦珣好些時候才緩過氣來,立刻緊張地問道:“您沒叫他占了什麼便宜去吧?”
話不過大腦,一出口秦珣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對上師父逐漸危險的眼神,他求生欲極強地迅速改口,“我是說……究竟是何人如此厲害,從守衛森嚴的天寶閣中盜走珍寶,竟如同探囊取物。”
殷琅‘慈愛’地摸了摸懵逼徒兒的腦袋,問,“藺心喬很強嗎?”
秦珣搖頭。
“按死她對為師而言是否就是一個念頭的事情?”
秦珣點頭。
“那她是怎麼從為師手裡拿走【蔽天石】的呢?”
秦珣恍然大悟。
殷琅眸中含著冷意,“天道想要什麼人得到什麼東西,還需要和你講道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