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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凸了出來。
粉粉的,碩長的,兩……
方彆霜沉默地鬆開手,明白了。
她安撫地揉揉銜燭的腦袋,銜燭蜷緊身體,躲開了。
他盈白無暇的蛇身似乎整個都透出了淡淡的粉色。方彆霜戳戳它:“害羞啦?”
銜燭就是不搭理她。
方彆霜越來越覺得它通人性了,高興道:“我想到給你取什麼名字了。”
銜燭盤在枕頭上緩慢地蜷動著身體,隻將豎瞳轉向了她。
“嘶嘶,叫嘶嘶好不好?我一這樣叫你,你就出來。”
銜燭身體微僵,片刻後把自己整條蛇都藏進了枕頭底下。
方彆霜掀開枕頭找他,竟然沒有,她又好一陣找,抖被子抖涼席,就是找不到。
該不是生氣了吧。
小蛇也能有脾氣?
氣她弄疼它了,還是氣她名字取得不夠好聽?
嘶嘶不是挺可愛的嘛。
銜燭以虛身趴在她枕畔,並未離開。少年麵色潮紅,呼吸紊亂,胸膛起起伏伏。他怨憤地望著還在一旁翻找他的方彆霜,嗓音低顫:“喜歡我,想養我……都是騙我的。”
隻是覺得我好玩而已,對吧。
嘶嘶。難聽死了,惡心死了,隨便一條蛇都可以叫這個名字。
你怎麼這麼討厭……
方彆霜找累了,不找了,心想它也許是餓了,覓食去了。總不至於因為這點不高興就離開吧。
銜燭眼睜睜看她吹滅燈,躺下睡了。
沒一會兒連呼吸聲都平穩了。
銜燭仍未從那異樣的滋味中緩過來。他覺得燥熱,明知她的軀體更熱,還是想要靠近一些。
他顯露了實身,大膽地握住她的肩頭,拿臉頰和頸部與她相貼。
月光纏綿,他也纏綿。
少年不能理解自己的軀體反應,全憑本能紓解著,白皙如瓷的肌膚上漸漸透出了清淺的粉色。
睡夢中的少女對此一無所知,自以為抱上了一塊滑涼的軟玉,胳膊還貪婪地搭上了他的腰際。
銜燭一下清醒了過來。
他厭惡地看她一眼,收神離開了溪汀閣。
老虯龍和小和尚跑了半夜,終於在一處山野湖泊中找到了他。
月明星稀,湖水通透,靠岸的大石上趴著一個姿容瑰麗的少年。少年白發披身,發尾水珠滑過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和腰腹,又滴滴答答沒入湖麵。湖麵之下隱隱綽綽地藏著他粗長的白鱗蛇尾。
蛇尾不安地蠕動著、緊絞著,水浪嘩嘩。月光反射在蛇鱗上,流光溢彩,華美絕倫。
老虯龍撥開樹叢草葉,不敢直視少年神容,垂首跪下了:“神君……”
銜燭枕著自己的蛇尾,懶懶睜眼,潤澤的紅瞳深處仿佛燃著一團潮濕的火。
小和尚從後趕來,亦難直視神顏,低頭緊閉雙目,飛速盤摸著佛珠。
“我怎麼了。”銜燭冷淡開口。
“您大概是到了情期……”
“什麼是情期。”
老虯龍老臉漲紅,結結巴巴,小和尚不得不接話道:“螣馗神族……螣馗主萬物生衍,其實根本不分什麼情期,天性就……再加上已經結了契,情契一旦結成,雙方對彼此都有致命吸引力,此番反應屬實正常。”
“我討厭她,恨她,才不會對她發情。”銜燭仰麵浸在湖裡,白發飄蕩開,嗓音散漫,“我隻是生性淫.蕩而已。”
老虯龍不敢吱聲,小和尚不敢點頭。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決定退到一邊守著去。
剛挪了沒兩步,少年的聲音沉沉傳來:“去給我找隻十年前的鬼,葉惜蓮。”
“十年?恐怕她轉世都有九……”
老虯龍錘了小和尚一下,搶過話頭道:“俺記下了,就算是抽魂奪魄俺也定會把她揪過來!”
“把她複活。”
老虯龍一呆:“複,複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