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林星辰已經哽咽了,她說了聲抱歉,把鼻涕吸了回去,眼眶發紅地繼續講述。
“前幾個星期,我出差在外,他居然還帶小三來家裡住,並且拿走了不少值錢的東西。我回來發現後要報警,他居然拿花瓶砸我後腦勺,幸好我躲過了!”
林星辰說著撩開了頭發,指了指殘留的傷疤示意。
“昨天我們吵架,我攤牌說離婚後要告他故意傷害、重婚、詐騙。結果他今天就成植物人了,我能不懷疑嗎?就算他真的是植物人了,那也是活該!我隻求這種人渣能得到報應,千萬彆讓他瞞天過海,逍遙法外!”
幾乎是淚流滿麵地說完了這些,林星辰從女醫生的辦公桌上拿了一張紙巾把眼淚擦了擦,慢慢地把情緒平複下來了。
“抱歉,讓您聽我說這些真的很不好意思。可我真的很不甘心!大家都是女人,我的心情你能懂嗎?”
大概是林星辰演的實在是太像了,外加魏佳民的渣男行徑實在是太氣人了。
因此女醫生原本略微有些鄙夷的表情漸漸軟化了,變得很感慨。
林星辰說的沒錯,畢竟大家都是女人。
隻有女人才最理解女人的難處。
況且魏佳民的大腦經檢測未有實質性損傷,卻遲遲沒有醒來。
他的家人卻在這種緊要關頭選擇轉院。
怎麼看都疑點重重。
歎了口氣以後,女醫生試探著問道:“我有什麼能幫你的嗎?”
林星辰抬起頭來,臉上的神情很是疲憊:“也沒什麼,就是如果警方過來取證的話。希望醫生您能考慮到我的處境,隻說實話就行。”
這句話是很有學問的。
醫生是個很謹慎的職業,起碼一個合格的醫生應該很謹慎。
這也代表著,對於無法確定的事情,他們會采用“可能、也許、懷疑”等限定詞來回複疑問。
而警方卻又是非常注重證據的。
所有懷疑在沒有確定之前隻能成為懷疑。
不然就隻是一個假設。
因此林星辰希望醫生隻把確定的那些說出來。
也不要說出譬如“這種狀況可能也會發生”此類模棱兩可的話,這樣就是對林星辰最大的助力了。
“可以,這樣對我沒有難度。”女醫生答應了。
“真是太感謝了,那就麻煩您了。”
林星辰起身,向醫生道了謝,然後離開。
等走出醫院大門以後,她從剛才那個為失敗的婚姻所折磨的女性形象中走了出來。
動作利落地開了車離開。
蔣月仙和魏華傑的動作還挺快的,她才從醫院離開,對方也不見了。
林星辰覺得魏佳民的轉院也是假的,估計是被帶回家了。
剛剛她在拉開蔣月仙的時候往對方衣服的胳肢窩裡貼了一小片追蹤器,正好查查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