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有這麼一個人在,同時期的其他人都被襯得黯淡無光了。”
“這個孩子,將來會成為魔陣師吧?”
“必須成為魔陣師,不然這麼好的天賦豈不是浪費?”
羅薇也不會想到,她為了掩飾自己早就會魔紋的事實編造的謊言,卻讓一眾教授感慨萬千。
這些教授也不會知道,在他們眼裡純靠天賦的少女,努力了多少個日夜、拆解了多少道魔紋,才能造就現在“看一眼就會”的表象。
慨歎了一會兒,大家又好奇起來。
“不過,她畫這麼多傳送魔紋乾什麼?”
“是啊,彆人都在刻可以防禦的魔紋,她畫一堆傳送陣,難道是想用來逃命?”
“還沒開始戰鬥,就想著逃跑了,這孩子心性差了點。”
“逃跑用不到這麼多傳送陣,我認為啊,她是想用傳送陣把魔物傳送走。”
“哈哈哈,傳送走又有什麼用?那麼點兒距離,魔物用不了幾秒就能衝回去。”
“說的也是,莫非她真的是想用魔紋逃跑?”
不應該啊,這孩子會笨到這種程度?
人逃走了有什麼用,領地丟了,她一分都得不到,還不如死守陣地,等到隊伍實在堅持不下去了,再按下項鏈按鈕出局。
阿爾弗烈德也在看希瑞亞小隊的魔鏡,不得不說,羅薇的舉動激起了他一絲的興趣。
聰明的孩子怎麼會自尋死路,他相信她這麼做一定有她的深意。
是什麼呢?
他一臉興味地看著魔鏡中的少女,有意思,他已經很久沒遇到過讓他猜不透的人了。
更有意思的是,這個人還是亞撒·莫裡森的學生,那個同樣讓他猜不透的老家夥。
兩個小時一眨眼就過去了,賽場裡夜色昏黑。
希瑞亞小隊站在他們潦草修建的房屋門外,舉著魔法棒,抬頭望向細雨綿綿的夜空。
沒等多久,一群蜂鳥鷹蛾便從深沉的雨幕中飛來,丟下了一批外形粗糙的稻草人。
稻草人從空中降落,均勻地分散在他們的領地裡,直挺挺地站著。
一瞬間,黑暗裡多了幾百道姿勢詭異的身影。
儘管早就知道這些身影都是稻草人,置身其中的參賽者還是感到後背涼颼颼。
稻草人的胸口處鑲嵌了一枚閃著微光的感應石,如果稻草人遭到攻擊或受到嚴重傷害,感應石就會熄滅,代表稻草人已經死亡。
“村民”就位,距離魔獸或魔物進攻也就不遠了。
羅薇讓格拉蒂絲在圍牆邊放哨,自己和剩下的隊友則迅速將站在外麵淋雨的稻草人挪進土屋,給它們多上一重防護。
但這樣做也有風險,萬一從外麵飛進來一個火球,剛好落進土屋內,三百個稻草人恐怕會全部燒毀。
很多隊伍都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將稻草人分成好幾組,藏到了不同的地方。
也有隊伍一個都不挪的,任稻草人散落在領地各處,自己也不建遮蔽所,陪稻草人一起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