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原來是美男啊(2 / 2)

嬌上春 竹酒青 8574 字 3個月前

小媳婦得意的擺擺手,仰頭說道:“沈家有個女使和我同鄉,她還說現在的太太正是沈老太太表侄女,十分刻薄狠毒,沈府上上下下都咒她早死呢,而且沈府裡還在傳之前太太偷人是被現在這位設計陷害的,哎,真是造孽了。”

小販也搖搖頭歎道:“世事無常人心叵測啊,在我們說來隻是一場閒聊,那四姑娘卻是切身遭過,可憐可歎啊!”

人群後一老婦人哢哢咳嗽兩聲,老痰卡在嗓子眼一進一出總是不得乾淨,好半天她才說話。

嗓子依舊毛簌簌的:“哎,人世間可憐可歎的人多了去了,你們難道都要為那人歎一歎哭一哭嗎?依我看那四姑娘活潑機靈,小臉上的愁容還沒你們多呢,快彆說了。”

幾人想到方才那小丫頭雖瘦弱卻無一絲病氣也都點點頭同意那老婦說法。

誰知小媳婦冷哼一聲接話:“李大娘你知道什麼呀,那姑娘六歲時死了娘無人照管,夜裡發熱都沒人知道,後來都說她燒壞了腦子,好在長大後說話做事還算正常,就是悶悶的好欺負了些。”

老婦得了真相也有些氣惱:“那她爹呢,其他人不管管?”

小媳婦嘖嘖幾聲似是無奈:“沈大人為官清廉得百姓喜愛但他做父親卻不夠格,往往是得過且過,隻要不鬨出人命在他眼裡都是小事。”

頓了頓又說:“其他人?更可惡!大少爺早夭隻剩幾個姐妹,老二老三同出二姨娘,被教的隻會藏起來明哲保身,老五是太太生的名副其實的沈家嫡女,且遺傳了她母親尖酸不得人喜,這些人你說哪一個能為那四姑娘說話?全是些醃臢貨!”

沈府丫鬟傳出這些話自然是有真無假。

眾人聽了不免歎息連連無奈搖頭為那冤死的太太和傻姑娘感到可惜。

正低頭想著忽有一片白芒閃著眼睛。

小販抬手搭額向上望去,“瞧!太陽出來了!”

“哎,不說了快走吧……”

連著好幾天大雪才出了太陽,各家各戶都抱出被褥晾曬汲取陽光。

沈柔嘉自然也不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抱著一大堆被褥在園裡尋可以晾曬的地方。

她和三姨娘住的偏,等她好不容易找到一處地皮,太陽已經偏移西邊。

還未鋪開,就聽身後一聲嗤笑。

“四姐姐這是在做什麼?”

不用回頭,她就知道是五妹妹沈嫻嘉。

整個府上,隻有她會和自己說話,並且還是用這樣譏諷的語氣。

多年來,她已習慣了。

輕聲回答;“曬曬被褥而已,妹妹可有事?”

“哎喲。”沈嫻嘉捏著帕子放於鼻尖,狀似嫌惡,道:“姐姐平日就蓋著這些東西睡覺啊,也不怕染了病,太臟了。”

說著,她又擺了擺手,揮著空氣中並不存在的‘臟臭’。

她的嫌棄一絲不落落在沈柔嘉眼中,她瞬間變得怯懦自卑,喃喃道:“不臟的...”

五妹妹沈嫻嘉卻不聽她的‘辯解’,抬手撫摸著金絲發飾:“臟不臟不是你說了算的,趕緊拿走,今日府上可來了位貴客,若是因為你這些臟東西汙了人家的眼,看爹爹怎麼罰你!”

“?”沈柔嘉疑惑看向她,怎麼她不知今日府上來人,竟沒一人告訴她要見客!

“看什麼看你,快拿著東西回去,彆出來丟人現眼的。”

沈嫻嘉見她呆愣著不動,便命人將那些東西扯下來丟在地上,隨即,揚長而去。

她與侍女談話的音順著北風飄過,落在沈柔嘉耳朵裡。

“菊桃,你說伯爵爺來求娶,會選我麼?”“姑娘,伯爵爺是嫡子,當朝新貴,論身份地位,自然是姑娘最為相配,他若求娶,必定是選姑娘的。”“那就好,哎,今日我打扮的如何?夠美嗎?”“姑娘,夠美了,府上誰能比得過您的容貌,那伯爵爺見了,定要兩眼發直魂牽夢繞呢。”“休要渾說,...”

如此,沈柔嘉聽出個大概來,原是伯爵爺登門求親。

這就是了,怪不得滿府裡沒人告知她,這樣的好事,定是輪不到她的。

想到此,沈柔嘉抬眼看了看天,太陽已被烏雲遮蓋,“看來今日又是冷睡的一天,哎。”

她無奈搖頭,拾起地上的被褥朝著後院走去。

路過夾道時,腳下不穩撲倒在地,好在有被褥墊著,沒有磕到皮膚,她連連感歎幸運。

說罷,撿拾著滿地的布帛。

下一刻,她眼中映入一雙錦靴。

以為又是五妹妹院裡的丫鬟,她慌忙解釋說就走。

誰知對麵那人安靜不出一聲,預想中刻薄的辱罵也沒有蹦出。

反而自上伸下一雙骨節分明,五指修長的手,停在她麵前,似要扶她。

目光順著那隻手向上,沈柔嘉便覺驚豔,連呼吸都不由的放輕。

立在前麵的並非丫鬟婆子,是一明媚少年。

他身穿赤紅撒花大襖,項間戴著一鎏金盤蟒金鎖,足以見得身份尊貴無比。

紫金束發冠將如緞發絲儘數束起,利落清爽。

最為緊要的,是他那如雕刻般精致的臉,且他歪頭笑著,少年感撲麵襲來。

沈柔嘉望的出神,她從未見過這般晴俊的公子哥。

對麵少年不知為何挑了挑眉,道:“你就是沈柔嘉?”

看到姑娘呆呆點頭他又道:“我是你夫君,易瀟。”

沈柔嘉又悶悶點點頭,忽而反應過來,“什麼!”

眼睛瞪得極大。

忽然夾道口遠遠傳來一聲叫喊,“少爺,沈老爺請你過去呢。”

易瀟未動,輕柔的扶起沈柔嘉,又為她撿起滿地零落,見沈柔嘉依舊呆滯,他笑了笑,道:“一會見。”

說罷,他擺擺手轉身離開。

那抹豔紅逐漸變為小點又消失不見。

夾道忽有一股冷風吹來,激的沈柔嘉打了個冷顫,她囁嚅道:“方才,是做夢了嗎?”

正想著,又見前麵冒出個人影,近了才發現是父親院裡的趙嬤嬤。

此刻她表情嚴肅抻著臉像是有急事。

一般沈柔嘉是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