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紀明陽和楊然吩咐間,已經走到樓上,回頭看見陳暻還杵在原地皺了皺眉:“愣著做什麼,上去換衣服。”
陳暻感覺耳尖有些發熱:“你的家宴……我也要去嗎?”
尷尬的氛圍僵持了片刻,紀明陽轉身,表情無奈地開口。
“這雖然隻是一場交易,但是場麵上的東西需要你來維護。”
他居高臨下,慢條斯理地冰冷道:“你如果不明白聯姻的人該做什麼,最起碼懂什麼叫照做。”
紀明陽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沒有任何起伏,陳暻卻莫名感受到一股威壓。
“好。”
陳暻低下頭。
她這時才完全意識到,眼前這位的“紀總”,早已和初識時的青澀少年劃分開來了。
——
第一次認識是在學校周圍的歌廳。
那時社團組織聚餐,她作為會長逃脫不掉,隻好在途中隨便找了個借口,逃到了頂層透氣,沒想到這兒居然還有個和她一樣的“逃犯”。
少年靠在欄邊仰望天空,指尖夾著還未燃儘的煙,身形高大,眉目俊秀,身上還穿著歌廳的工作服。
年久失修的鐵門打開時發出不小的動靜,兩人四目相對時,陳暻驚得把嘴巴張成了個“o”字:“你是……”
紀明陽忽然慌張起身,拉住她躲去了天台後隱秘的小窗台附近。
半掩著的玻璃門擋住兩人,也模糊了外麵的視線,還被紀明陽遮著的陳暻隻聽見門外傳來幾人腳步的動靜,不時還能聽見人聲:“會長人呢?”
少年紀明陽探頭看著外麵的動向,伸手無意識地捂了捂她的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先彆出聲。
陳暻直勾勾盯著那對眨動著的纖長眉眼小聲回複:“嗯。”
幾人待了沒多久,沒找到他們,灰溜溜地走了。
紀明陽反複確認了幾眼,這才鬆了口氣,緊繃的背脊都舒展了不少:“不好意思啊,我們歌廳內不讓抽煙,我擔心老板發現,說我來這曠工扣錢。”
“沒關係。”
陳暻笑盈盈地彎了彎眼睛:“不過可以先把你的手鬆開嗎?紀明陽學弟。”
紀明陽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還捂在女孩唇上,迅速彈開:“抱歉。”
他的語氣鎮靜,但淩亂的呼吸暴露了真實的心境:“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陳暻饒有興趣地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咱們學校大名鼎鼎的大一優秀新生代表,我當然記得。”
印象也不止是停留在那一麵。
A大大一來了個長相出挑的清冷學弟,這事兒開學沒幾天就傳遍了整個金融係。
作為A大出了名的風流人物,陳暻自然也慕名在幾個朋友的起哄下,一塊兒去看了新生典禮。
本來當是來看個樂子,沒成想見著紀明陽第一眼,就再也挪不開了眼。
瘦高的少年眉眼俊朗,氣度翩翩大方,清爽得像末夏的晚風,吹紅了陳暻的臉側,開出幾朵小小的紅花。
朋友們的唏噓聲不停,說陳大小姐這赤果果的視線,是要把京城盯開春了。
陳暻嗤笑一聲把他們轟開,但眾人閒不住,又當場拉個群打賭,猜紀明陽多久會被陳大小姐給拿下。
陳暻作為京城赫赫有名的製藥世家的獨女,漂亮、灑脫,身邊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