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明陽說話間,他的動作停了下來:“因為我是你的聯姻對象?”
先不說是紀明陽先不講理地吻過來,陳暻實在不理解為什麼紀明陽執著於在氣氛曖昧的時候提問。
嘴唇緊挨著紀明陽的手指,稍微開合就不免沾上幾分囁嚅。
陳暻剛張開嘴就打消了說話的念頭,但很明顯紀明陽不滿於她的沉默,扶著臉側的食指不安分地劃了劃她的耳側灼燙的皮膚:“說話。”
過電的感覺瞬間讓陳暻腦子一片混沌,最終稀裡糊塗地小聲點點頭:“……是。”
空氣像是凝滯住了片刻,紀明陽忽然笑音輕蔑:“意思是說,不管聯姻對象是誰,你都來者不拒了?”
來者不拒。
顯然不是什麼好詞。
“我沒有……”
“但你同意了和一個素未謀麵的人結婚。”
陳暻的解釋被打斷,紀明陽略帶深意地挑了挑眉:“哦,不對。嚴謹地來說,你代表陳家,答應了和你的前男友結婚。”
陳暻被堵得啞口無言,畢竟當初甩了紀明陽走人的那個人是她。
“分手的時候不是挺瀟灑的嗎,怎麼現在連基本底線都可以不要了?”
果然,不出意外的,紀明陽的聲音逐漸冷下來:“當年下的賭注贏了吧,陳大小姐。這次能這麼心甘情願地來結婚,是又和彆人下了一場豪賭,值得你犧牲自己也要來找自己的前任嗎?”
陳暻的視線一頓,茫然地看向紀明陽。
白天領證的時候,她看到紀明陽見到她時微怔的神色,還以為紀明陽早早地就將兩人的過往釋懷。
現在聽紀明陽這帶著濃濃嘲諷意味的話,原來他一直記得,甚至還耿耿於懷到現在。
此時在感受紀明陽伸到她臉邊的手像是瞬間失去了曖昧的氛圍,更像是在冷漠的勝者在從容欣賞掌中的困獸掙紮。
“那你知道為什麼我會答應了你們的聯姻嗎?”
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我以為你已經忘了……”
“你覺得我忘了?”
紀明陽深吸了口氣,倏地收起了笑,重新整理好語言:“陳家是靠製藥業起家,即使五年前出鬨出了事故,製藥市場上仍然是陳家和江家更有號召力。我的新公司最近在研發特效藥,需要你們手裡的技術資源對我很有用。所以彆太自作多情。”
他輕描淡寫地列舉著,忽然惡趣味地勾了勾唇角:“當然,除此之外,我確實也有些好奇,曾經那個不可一世的陳大小姐,到底為什麼突然就甘心屈居人下,委屈求全地主動來找我聯姻。”
主動……找紀明陽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