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於雷入職(2 / 2)

一會兒,記者們陸陸續續地到了,到九點半時,基本上都到齊了。

齊雅茹從辦公室走出來,宣布開會,大家便湧入旁邊一個會議室。齊雅茹告訴於雷說,這個會議室是公共的,我昨天就和總編室打了招呼,今天上午我們部門要用。要不,這個時候早被其它部門占去了。

齊雅茹坐在長條辦公桌的首位,要大家做個簡單的自我介紹,便於同事認識。整個部門加上於雷有8個人。有兩個年紀大一些的,一個叫譚則林,另一個叫盧有光。還有四個年紀較輕的,兩男兩女。兩個男的一個叫廖承言,另一個許家英。兩個女的一個叫楊玉英,另一個酈秀美。於雷一聽這些名字怎麼都沒有現代氣息。好像是上輩子人的名字。

等大家介紹完,於雷站起來環視了一周說,非常高興認識各位老師。也非常榮幸進入這個光榮的集體。我叫於雷,來自湖南,於是的於,打雷的雷。我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在以後的工作中,還要請大家多多幫助。大家方便的話,晚上請大家小聚一下,一起吃個便餐。謝謝。

齊雅茹說,各位同事,新來的同事於雷,雖然沒有讀過大學,但他自學成才。有的同事應該注意過他的名字,有的同事可能沒有注意。於雷就是雨夜屠夫被抓案的第一個報道人。他從湖南到到這邊短短幾個月,寫出了許多好新聞。你們看過的雨夜屠夫被抓的新聞,打工妹霍餘生絕症引發陽城愛心新聞、前不久那個患白血病的貴州妹子靳金花被愛心聯手成功救治的新聞,他都是第一發稿人。他的報道,上了中國**報,中國婦女報,中國消防,他在武漢一家雜誌拿到了每千字500元的高酬。你們想一想,他一個初來乍到,門都摸不清的外地人,是如何找到這些新聞線索及時寫出驚動陽城的新聞的?說句不怕大家難受的話,我們這些所謂的專業人士真的感到很慚愧。不過現在好了,於雷來到了我們報社,也分到了我們部門,這對於我們部門而言是一件喜事。你們覺得我們有資格吃他請的飯嗎?他是客,應該我們請。所以,中午的客由我們部門請,單由我買。

於雷要說什麼,齊雅茹抬了抬手製止了他道,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一種尊重,更是一種態度。這個問題不討論。今天我想請於雷——我們的新同事談談他的新聞觀和對待新聞的態度。我們大家鼓掌歡迎。

於雷有些尷尬,有些不好意思。作為一個來自偏遠鄉村,從沒上過新聞學院的放牛娃,第一天到報社上班,主任給他出了一道難題。說得不好聽點,是另一類的考試。

於雷站起來。此刻他的內心是忐忑的。但鴨子被趕上了架,總要撲騰幾下。於雷道,齊主任,各位同事,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放過牛?我在鄉下放過多年的牛。在放牛的時候,我總是想著外麵的世界。總是真的以為外麵的世界很精彩。可是,我離開父母,不遠千裡來到番禺後,買了車票,我身上不足三十塊錢。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工作。生存成為我麵對的最重要也是最迫切的問題。

於雷的開場白讓大家不明所以,心說,這是什麼呀?痛說**家史還是憶苦思甜?這是講新聞寫作嗎?於雷也不管大家的表情,繼續說道:

在此刻,我甚至想起了鄉下的牛。我寄住在表哥家裡,通過他找

到了一部破舊的自行車,因為鏈條斷了,我得找人去修。我花五毛錢把單車鏈條接好,發現配鑰匙換鎖修單車的是我的一位老鄉,叫杜月生。因為剛來,什麼也不懂,便和他閒聊,想通過和他的交流了解一下這邊的信息。我是一個喜歡寫作熱愛新聞的人,便問他最近這邊有什麼新鮮事兒。杜月生抽了我一支紙煙,賺了我五毛錢,聽我一問,便搜腸刮肚把聽到的閒話告訴我。比如誰跑到這兒尋找老婆,發現老婆和彆人睡在一起,乾了一架,又比如哪兩個女孩子為爭一個男人互相扯頭發。見我沒什麼興趣,實在找不到他認為有意思的事了,便對我說,我們有個老鄉,你說是不是有點寶?醫生都說那女的活不過明年春上,他還死活要和她結婚。這不是跘壞了腦殼?

但我聽了卻來了興趣,忙問緣由。要他仔細說給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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