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雷搖搖頭道,算不上。曉芬我是對不起她。這些都不是問題的核心,核發心是我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世界了。你彆看我現在人模人樣的,但我總覺得不真實,好像活在虛妄的世界裡,心裡不踏實。
何玉笙笑道,表哥,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於雷道,我送陳應雄到他的老家,看到他家鄉的情況,和我們那兒差不多,一年的收入還不夠那些富家官家公子喝一杯酒,人與人的差距怎麼會越來越大?怎麼會這樣子呢?難道以前是因為我待在村裡不知曉這些,現在看到了社會的另一麵而讓我手足無措嗎?
何玉笙道,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出來打工啊。你看,出來後,我們不是都好起來了嗎?你不出來,能寫出一篇值幾年錢工錢的稿子嗎?我們能開店子做老板嗎?你能如願以償當上記者嗎? 我能想象像現在一樣做一個這麼大的店的店長嗎?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呀。這你又有什麼糾結的呢?我們出來是為了賺錢,改變自己的命運,讓家裡人過的更好。我們努力是為了我們成為我們所向往的那種人呀。
於雷聽了何玉笙的話,道,話是這麼說,但我不懂,世界越來越讓我看不明白了。你知道嗎?我能當上記者、阮曉芬能進報社工作都是因為金小小的一句話。不是因為我們的能力。
何玉笙道,如果你沒有寫作能力,阮曉芬不和你學習,你們能進報社工作嗎?至於誰介紹的,有什麼重要呢?你能適應工作,把工作做好不就成了?還有,能遇上小小姐,她願意為你們做這一切我們應該慶幸啊?誰能有你那麼好的運氣和機會?表哥,你就知足吧,不要胡思亂想。你想想你在村裡的生活,想想你在飛柳鎮的生活,一切都會釋懷的。
於雷其實還想說耿大明的事,但還是忍住了沒說。彆人知道了,對金小小不好。何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