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英翔伸手便將林語又提了起來。
他一躍而上閃現到了屋頂。
林語被他放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還有點不太穩,最後還是謝英翔在一旁扶了他一把,他才站穩的。
從屋頂上這個角度看去,整座莊園的景物都可以被儘收眼底。
包括那一大片的玫瑰園。說來也奇怪,莊園的所有地方都被炸的七零八落,但那玫瑰園卻好似沒有經曆過這場混亂,依舊美麗完好。
但謝英翔卻定定地看著玫瑰園的地方。
他眉間一蹙,說:“他被放出來了....”
林語還沒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忽然就看到了遠處爆發出一陣巨大的白光。
那光芒幾乎要衝破天際。
緊接著,無數的仆人都被被那道白光衝開,撞到在地。
林語在刺眼的光芒中依稀好似看到了一雙翅膀。
黑色羽毛,從白色光團中展開。
那是一雙很美的翅膀,宛如健碩的雄鷹,每一片羽毛都仿佛被世間最冰冷幽暗的夜色浸染過,那是最純粹華麗的黑色。
但從那樣一雙連光都透不進來的翅膀裡,卻忽然迸發出一陣柔和的銀光。
林語好似看到了誰銀色頭發。
那是宛如月光浸染的發色。
像是冬日純潔的雪花,像是秋日的寒霜。
銀色的碎發在光芒中微微飄揚。
在刺眼的白光之下,那個人好像有一隻剔透近乎無色的銀眸,瞳仁仿如透明玻璃珠。
但轉眼卻見那人的另一隻眼睛猙獰恐怖,沒有眼白,且充滿了血絲,恐怖幽深的黑色填充了了整個眼眶。
白晝與黑暗,月光和夜色,在一個人的身上體現的如此淋漓儘致。
林語其實看不清他的容貌,也難以說明對那個人的感覺究竟是聖潔還是邪惡。
林語看到那個人伸出手,很漂亮的一雙手。
那個人隻手收緊,好似折斷一根樹枝一樣,掐斷了一個人的脖子。
鮮血順著他潔白似雪的手流了下來。
滴落到了土地裡,好似一朵朵在土地上盛開的玫瑰。
不等林語反應些什麼,謝英翔卻忽然又將他一把提了起來。
“他們要來了……”謝英翔看著他眉頭緊蹙。
誰?
林語疑惑。
但謝英翔卻根本來不及和他解釋什麼,提起他就跑了起來。
那些該死的入侵者,居然把暴力那個瘋子放了出來!
暴力一旦出現……那些家夥估計也很快會出現……
暴力被關在玫瑰園裡,任何人不能將他私自放出,這是莊園裡的規則。
一旦他被放出來,執法監管者就一定會出現維護這裡的規則秩序。
但莊園的秘密是不能被外人發現的。
而林語看到了這一切的□□...
一旦執法監管者出現.....
林語一定會被處死!
想到這裡,謝英翔的腳步更快了。
他現在的奔跑的速度遠遠看上去簡直就好像一道模糊的虛影。
一定不能讓執法監管者發現他...!
謝英翔他們被困在這個遊戲裡,執法監管者被設計來是用來維護這個遊戲的製度的,對於他們而言,隻要他們還在遊戲裡一天,那些執法監管者就是幾乎不可能戰勝的存在。
他們之所以無法從這個莊園逃離就是因為執法監管者的存在。
謝英翔至今還記得,不久前,他勉強逃離莊園後那落在他身上的懲罰,雖然用了暴力的一條腿,但是他自己確實也吃了不小的苦頭。
想到這裡,謝英翔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他心裡很清楚...
執法監管者,很可能已經來了....
林語被謝英翔的舉動弄得有些不解,他還不太清楚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被謝英翔提著跑了一會兒。
但下一刻,林語便覺得眼前閃過了一道黑影。
他隻覺得自己猛地被謝英翔推到了很遠的地方。
林語甚至沒有來得及反應什麼,接著,他便覺得脖頸一痛。
他眼前仿佛看到了一道黑色剪影,但下一刻,他便瞬間陷入了黑暗。
在徹底昏迷前,他聽到了謝英翔在他耳邊的發出一聲近乎憤怒的嘶喊。
林語心中剛微微一動,便徹底陷入了黑暗中。
......
一片黑暗中,係統的聲音又出現在了林語的耳邊。
【您的遊戲角色當前已死亡,請問是否使用存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