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沒有理會蘭中一,徑直離開了這棟宅子。
“放肆!”蘭中一勃然大怒。
陳揚和喬凝帶著聶媚娘並沒走出多遠,隨後,那忠伯還有管家霍普,以及侯府的幾名客卿高手都出來了。
他們攔住了陳揚和喬凝的去路。
霍普一身青色長衫,他的目光淡淡。“陳小將軍,您雖然是朝廷命官,但武侯府似乎也不是您能放肆的地方。怎麼,您現在得了聖寵,便不將我們家侯爺放在眼裡了嗎?”
忠伯也開口了,他說道:“陳小將軍,銀鯊王,你們這是擅闖私人禁地。而且還要強行擄走我們三公子的小妾,即便我們在此處將你們就地格殺了,相信皇上也不會怪罪我們。”
陳揚乾脆將聶媚娘直接放入到了戒須彌裡麵。
他手上輕鬆之後,便麵對霍普與忠伯。“我不知道你們今天擺下這陣勢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如果你們的目的是要殺我,那就動手吧。如果不是,你們就告訴我,要怎樣才能讓我帶走聶媚娘。”
霍普說道:“陳小將軍說笑了,雖然你此舉不合規矩。但我們怎麼也不會如此誅殺朝廷命官。但是不管怎樣,聶媚娘都是三公子的小妾。你帶走她,這算什麼?即便你現在能帶走,但我們一定會稟明聖上,相信聖上那邊,也自有公斷。”
“到底要怎樣,才能讓我帶走聶媚娘?”陳揚咬牙問道。
“怎麼也不能!”蘭中一走了出來,他冷笑一聲,說道:“難道你以為我們侯府缺你什麼東西嗎?我們就是要讓你看著聶媚娘受儘折磨,但你卻什麼都做不了,哈哈哈……”
陳揚眼中噴出怒火。
“不過,也不是完全不給你機會。”蘭中一忽然大笑起來,他一腳踏在旁邊的花壇上,然後說道:“隻要你從我這胯下跪著鑽過去,那我就讓你將聶媚娘帶走。”
“蘭中一,你找死!”喬凝勃然大怒。
“不要!”聶媚娘忽然就從戒須彌裡鑽了出來,她一直都在觀察外麵的情況。聞之後,她馬上就將陳揚的手抓住。
她是知道陳揚的心中是多麼的自傲的。這樣傲骨錚錚的一個人,怎麼能做出這等事情來?
陳揚卻是不理聶媚娘,他看向蘭中一,說道:“好,我答應你!”
蘭中一愣了愣,他本隻是隨口說說,卻沒想到陳揚就真的答應了。
這顯然不是在計劃之內的事情。
“陳揚,你……”喬凝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聶媚娘緊緊的抓住陳揚的手,她珠目含淚,道:“不要,我寧願死,也不要看你受辱!”
陳揚輕輕掰開了聶媚娘的手,他說道:“可惜我不能看著你被折磨而死。”
隨後,陳揚便來到了蘭中一的麵前。
蘭中一看著陳揚,陳揚也不說話。他便準備跪下去。
到了這個地步,陳揚不想再管自己的傲氣,骨氣,麵子。所有的東西,一切的東西與聶媚娘的命比起來,都不值一提。
喬凝的眼眶紅了。
聶媚娘的淚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掉,這一刻,她好恨自己。
就連忠伯,霍普他們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似乎這樣的一刻並不好笑,卻有著異樣的沉重。
也就在此時,在陳揚眼看著要跪下去的時候。一個沉悶的聲音傳來。“住手!”
是蘭天機的聲音。
隨後,眾人便循著聲音看過去。
來者卻是蘭天機與蘭庭玉。
喬凝一見此情狀,便明白是蘭庭玉搬來了蘭天機。
“見過侯爺!”一眾人立刻下跪。
霍普,忠伯還有蘭中一也立刻行禮。
陳揚微微錯愕的看向蘭天機。
“陳揚,你帶著聶媚娘走吧。”蘭天機淡淡說道。隨後,他又說道:“犬子無禮,改日定讓他登門道歉。”
陳揚深深的看了一眼蘭天機和蘭庭玉,他朝蘭天機深深一禮,說道:“末將多謝侯爺成全。”
他同時也對蘭庭玉說道:“謝謝!”
蘭庭玉臉色淡淡,說道:“不用!”
接著,陳揚便將聶媚娘橫抱而起,然後與喬凝離去。
才隻走出兩步,陳揚便聽到一個耳光響起的聲音。
是蘭天機在打蘭中一。“混賬東西!”蘭天機斥了一聲。
在武侯府的書房裡,蘭庭玉也在。
同時,蘭中一,霍普,忠伯也都在。不同的是,蘭庭玉是站在蘭天機身邊,而蘭中一,霍普,忠伯卻是站在對麵。
“逆子,跪下!”蘭天機厲喝一聲。
蘭中一心膽俱喪,立刻跪了下去。
“誰讓你這麼做的?”蘭天機沉聲問。
蘭中一忙說道:“是六弟,是六弟的意思。六弟說陳揚那雜碎害他太深,一定要讓陳揚痛苦。他知道陳揚在意聶媚娘,便想出這個法子來。”
蘭天機怒拍書桌,他實在不明白,自己英明一世,怎麼生的兒子卻是個個草包。唯一堪大用的便是蘭庭玉,可自己與他卻是心結難解。
“霍普,忠伯,你們難道也沒長腦子,要陪著他們胡鬨嗎?”蘭天機的目光到了霍普與忠伯的身上。
霍普垂首說道:“老爺,那陳揚的確太過無禮,老奴也想給他個教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