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機熄滅。
獨孤殤如一陣風般掠過他的屍身,像是一頭餓狼撞入了其餘黑衣猛男中。
“嗖嗖嗖——”
利劍飛舞,劍劍見血,三十秒不到,獨孤殤刺穿了二十多名敵人咽喉。
接著,他又身子一挪,又衝入了重新包圍的敵人群中。
劍光再起,立殺三十八人,反手一劍,破開葉凡前行的路。
再一劍,逼得辮子青年扯著淩安秀慌忙後退。
獨孤殤沒有停歇,身子一挪,又貼近了敵人。
黑劍揮舞,如毒蛇一樣綻放。
利劍如虹,嗤嗤作響,肆意奪取著對手的生命。
也就一個照麵,三十幾名黑衣猛男慘叫倒在了血泊中。
再一個照麵,又是二十幾名槍手全部橫死……
再一劍,十六人咽喉濺血。
辮子青年他們全都驚呆了,獨孤殤簡直就是一個殺人魔王。
“王八蛋,殺我這麼多兄弟——”
看到獨孤殤如此大殺四方,一個刀疤漢子怒不可斥。
話到一半就停止,獨孤殤的利劍就洞穿他的心口。
刀疤漢子眼睛止不住瞪大。
他無法相信自己也被殺了,他可是豺狗中一等一好手。
隻是再不相信,他身上力氣也全部消散,隨後撲通倒地,生機漸漸熄滅。
沒等他眼睛閉上,獨孤殤又踏過他的屍體,一劍一劍揮出。
又是十幾人的腦袋如西瓜一樣啪啪啪落地。
快,所有的這一切,隻能用一個快字來形容。
從獨孤殤出手到現在,不過十分鐘,可是這點時間,近兩百人死在獨孤殤手中。
沒有開槍,沒有圍殺,甚至沒有強勢反擊,隻有獨孤殤的單方麵屠戮。
此刻的獨孤殤就是戰神,所到之處,帶去的就是殺氣和死亡。
獨孤殤的腳下已經堆滿了屍體,整個茶樓變得寂靜起來。
連吹入進來的風都混合著濃鬱血氣。
辮子青年一夥就剩下十幾個人,被壓製在角落瑟瑟發抖。
淩管家他們精神恍惚看著眼前一幕。
剛才還密密麻麻不可一世的豺狗一夥,轉眼間就全都變成了死翹翹的死狗。
這對視覺和思想實在太衝擊了。
辮子青年他們雖然不怕死,還整天以命賤為榮,可看到獨孤殤這樣殺人,還是止不住崩潰。
不怕死,不代表不會死,更不代表願意隨便死。
被人切菜一樣這樣切掉,辮子青年他們難於接受。
他一邊劫持著淩安秀躲在後麵,一邊拿槍指著葉凡吼出一聲: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跟我們豺狗作對?”
“殺我這麼多兄弟,想過後果嗎?”
“知道我是誰嗎?”
“我是豺狗軍團的少主甘拉夫!”
“你們殺我,我爹他們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辮子青年知道自己不夠葉凡肆虐,所以搬出顯赫身份想要活下來。
隻是葉凡沒有半點波動,淡淡開口:“放人,給你一個痛快!”
“放人?”
辮子青年狂笑一聲:“還給我一個痛快?”
“要我放人,還要殺我,你是不是腦子進水啊?”
接著他一把扯著淩安秀頭發上前一步。
“啊——”
淩安秀頭發被扯著踉蹌前行,女人吃痛,止不住發出一記尖叫。
辮子青年卻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也沒有在意葉凡清冷的眼神。
他一巴掌甩在淩安秀俏臉:“我就不放人,你能怎麼滴?”
葉凡一夥殺了他兩百多人,還要他放人受死,這對向來目中無人的辮子青年很是刺激。
破罐子破摔的他桀驁不馴盯著葉凡,憋屈的怨氣,在臉上清晰可見。
淩安秀臉頰一痛,人見猶憐,眼花閃爍,展現著柔弱女子的風情。
隨後,她看著葉凡低呼一聲:“葉凡,我沒事,沒事,不用管我!”
見到辮子青年這樣對待淩安秀,葉凡眼裡迸射一抹殺機。
他向淩安秀點點頭:“安秀,你放心,我會帶你平安回家的。”
感受到葉凡的關心,淩安秀嫣然一笑,很是嬌柔,很是嫵媚,還有一抹說不出的異彩。
“給你十秒!”
葉凡抬頭對辮子青年喝出一聲:“再不放人,整個豺狗軍團都要死,包括你爹。”
“要整個豺狗軍團都死?你以為你是誰啊?十大賭王啊?”
辮子青年狂笑不已:“就是楊家這種霸主,也無法殲滅我們豺狗軍團。”
“要想我放人,你們先滾出去,再讓我回去貧民窟,不然我跟她同歸於儘。”
他希望儘快跑回大本營,那裡有成千上萬的兄弟姐妹,葉凡再能打也扛不住那麼多人。
說完之後,他手裡的槍口還對著淩安秀脖子戳了戳:“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