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康帝看準時機擺手,讓他們省省嗓子,又一句“退朝”拍拍屁股走人了。
陸靳翀隨父親出宮,回府路上終於忍不住了,一臉探究的盯著老爹,“昨日進宮父親跟皇上都說了什麼?”
原本以為珍貴妃頂多去掉一個貴字,沒想到最後連貴嬪都沒保住,皇上還晉封了長姐跟娘。他確實很好奇,到底是什麼讓慶康帝這次如此一反常態。
陸洪烽看了他一眼,隻說了三個字,“還兵符。”
當然他還順道把皇帝這個女婿訓斥一頓,隻是事關皇上顏麵,陸洪烽不打算告訴兒子。
“皇上收下了?”陸靳翀眉頭輕挑有些意外,父親這是拿手裡的兵權去賭。
陸洪烽笑了笑,“收下了就是你爹告老還鄉,哪有金鑾殿上那把交椅。”
這次擺明是皇室理虧,若在此時收回陸家的兵權,滿朝武將會如何作想,以後又有誰敢替蕭家賣命,就連北關那邊也得鬨騰起來。
“何況兗州虎視眈眈。”陸洪烽提醒道。
聽到兗州陸靳翀心下了然,昨日與單翼打聽消息,他那邊已有確切人證,毒花屬實出自兗州交界,想必慶康帝也懷疑朝內有人與兗州勾結。
如今皇上不僅要穩住軍心,還得防止鎮北軍被人趁虛而入,慧妃身為毒花的受害者,沒有人比陸家更為可信。
兗州如今雖然傳出屯兵的消息,真正露出野心卻是在幾年之後。這次提前發現毒花入侵,還流傳到大慶京都,情況自然有所不同,說不定跟兗州開戰的時間也會提前。
想到兗州陸靳翀的心思轉得飛快,他還打算這次就讓蕭啟弘直接死在魯王手下,不過現在來看,兗州的存在對他似乎更有用處。
陸家父子回到將軍府,當日下午封誥命的聖旨便到了,陸夫人接完聖旨被人攙扶起身,人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恭喜夫人賀喜夫人,雙喜臨門啊。”
“恭喜夫人,賀喜夫人。”
管家與李嬤嬤帶著滿府下人給夫人道喜,陸府一時比過年還喜慶熱鬨,元宛抱著聖旨笑得滿臉紅潤。
陸將軍也替夫人高興,大手一揮給府裡下人都發了賞錢,眾人臉上頓時喜色更盛。
等到下人熱鬨過了,陸夫人看著聖旨卻漸漸冷靜下來,忍不住歎了口氣。
“娘怎麼了?為何不高興?”齊玥最為心細,很快發現陸夫人的異樣。
“也沒什麼,就是覺得這種因禍得福以後還是彆再發生了,一家人都平平安安就好。”陸夫人感慨。
“夫人說得對,以後都要平平安安的。”陸將軍為了哄人高興連忙附和,又牽著夫人緩慢回了院裡。
齊玥看二人恩愛有佳的背影,臉上不覺露出一絲溫暖的笑意。
“夫人,你是不是該和為夫解釋一下。”陸靳翀上前攬著齊玥的肩膀,語氣含笑的說道。
“解釋什麼?”齊玥決定裝傻。
陸靳翀低下肩背與他對視,“夫人昨天為何突然跟娘告狀。”
他昨天被自家娘訓了一通,還莫名其妙呢,直到方才聽見他娘所說,陸靳翀才恍然大悟。
看來娘已經知曉宮宴的事情,再聯想到齊玥當時心虛的表現,就很可疑,自己莫不是成了轉移怒火的工具人,想到這裡陸靳翀簡直哭笑不得。
“就隨便說說。”齊玥縮了縮脖子,也是陸靳翀回來得太巧,他也沒辦法。
“夫人要怎麼補償我。”陸靳翀舔著臉去跟齊玥要好處,畢竟罵不能白挨,鍋不能白扛。
“給你捶背?”齊玥提議道,還覺得自己主意不錯。
“好。”陸靳翀不知想到什麼,臉上露出一抹深意的笑。
當天夜裡陸靳翀將人按在床上,懲罰似的可勁折騰,齊玥果真被惹毛了,不僅給他捶背還連撓帶咬。
第二天,銅牆鐵壁的陸少將軍起身更衣時,後背竟然遍布指甲抓撓的紅痕,齊玥看到以後臉色微紅,拉上被子翻轉身去裝死。
陸靳翀早就發現了,換好衣服回到床邊對他附耳調戲道,“看來樊太醫的藥果然有效,夫人體力大有精進。”
“快去上朝。”齊玥被他鬨得越發惱羞成怒。
陸靳翀也不惱,撫了撫齊玥腦後的長發說道,“那你好好睡,今晚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