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玥一聽這才有了反應,一副賭氣的說道,“你把玲瓏鏈扔了。”
齊玥一想到那串鏈子,腦海便不由自主的浮現許多畫麵,臉色不自然的微微泛紅。也不知道陸靳翀把鏈子藏哪了,他翻遍整座小院也找不到。
“那鏈子是我送給夫人的禮物,你當真舍得。”陸靳翀就知齊玥會這麼說,垂喪著腦袋一臉失落的問。
“舍得。”齊玥怎會看不出來陸靳翀是裝的,更何況,他也不想要這種禮物。
陸靳翀從身後擁著齊玥,很是無奈的點了點頭,“好吧,既然夫人這麼說了,不過那東西你上次戴過了,把它丟掉萬一被人撿去,然後……”
齊玥順著陸靳翀的話,想到真有人撿去戴在身上或者腳上,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難道你願意嗎?”陸靳翀湊近齊玥的耳根問,醇厚的嗓音變得尤為曖昧。
齊玥就知道自己架不住他,很快便妥協了,“那你把鏈子給我,我自己保管。”
齊玥越說聲音越加微弱,他就知道自己說不過陸靳翀。
“不行,要是夫人自己偷偷玩,不帶我。”陸靳翀理直氣壯的說道。
“閉嘴。”齊玥終於忍無可忍給了陸靳翀幾拳,被他這麼一說,好像自己收著那鏈子,就是為了偷戴似的。
看齊玥像一隻炸毛的小貓,軟乎乎又惡狠狠的模樣,陸靳翀便忍不住開懷大笑,更是由著齊玥捶打泄恨。
車外趕路的恬範幾人,都能聽到車廂裡他們主子愉悅的笑聲,不由對視一眼,隻覺主子這次回京,性子都變了不少。
齊玥倒也不是真生氣,畢竟陸靳翀的無賴他比誰都清楚,隻是不甘每次都落在下風,隻有被占便宜的份,不過他還是低估了這家夥的臉皮。
“好了好了,再打下去夫人手該疼了,蔣老爺這心也得跟著疼。”陸靳翀抓著齊玥落下的拳頭,握在手心裡輕輕揉著,嘴裡來不忘調笑道。
齊玥看了一眼沾著胡子的蔣老爺,終是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陸靳翀當了蔣老爺,都開始變得油嘴滑舌了。
金仙觀離府城不算太遠,不過一個多時辰,馬車便停在金仙觀坐落的玄午山下,眾人順著石階爬了幾步,沒多久,金仙觀就已出現在眼前。
整個道觀最顯眼的,莫過於林俊豪說過的功德牌匾。
陸靳翀粗粗掃了一眼,上麵有不少眼熟的名字,都是最近他在府城打過交道的,大多是滑頭的奸商,還有一些是連他都接觸不到的江南巨賈。
陸靳翀又在這上,找到朱東家的名字,此人看著不顯,卻在功德牌匾上排名前三十。
但除此之外,這裡似乎與其他道觀沒有太大差異,今日不是初一十五,來的香客不多,道士也沒見幾個。
所謂進廟燒香,陸靳翀與齊玥挨個給道觀供奉的天尊進香,陸靳翀還裝模作樣的求了一簽,隨後去找這裡的道士解簽。
“兩位施主想求什麼?”身穿道袍的男子取過簽文,語氣沉著的詢問道。
陸靳翀悄悄打量著對方,隻覺眼前這個道士雖然也一副道貌岸然,但目光卻似有若無落在他跟齊玥身上,所及之處都是他們佩戴的首飾物品。
為了辦好富商的角色,陸靳翀也是花了心思的,雙手幾枚金燦燦的戒指最是引人注目,對方見狀頗為滿意。
陸靳翀收回心神,一臉虔誠的說道,“這位道長,蔣某是來求子的,不知我與夫人可有機會得一子嗣?”
這道長又看了兩人一眼才假裝研究簽文,少頃卻搖了搖頭,“秋來無果一場空,機會渺茫。”
“機會渺茫是不是還有可能,我聽朱家米鋪的東家說這裡十分靈驗,還有求必應,請道長指條明路。”陸靳翀一副求子心切的說道。
聽到朱家米鋪,道士先詢問了陸靳翀的姓名,隨即態度一轉熱心的說道,“施主若要心想事成,初一舉辦的法會就不能錯過了,屆時會有觀裡的長老開壇誦經,那日祈福者皆可去除黴運,氣運加身,求仁得仁。”
“當真?”陸靳翀聞言一喜,“初一蔣某必定準時。”
道士卻提醒道,“施主莫急,參加法會還需滿足幾個條件。”
陸靳翀猜想是要他掏錢捐款了,事實也的確如此,隻是對方提出的價格,已經遠遠超出他的預想。
陸靳翀讓人拿銀兩結賬時,看著白花花的銀錢就這麼送出去,心裡還是忍不住肉痛。
十萬兩,已經夠他買很多糧食了,此時的陸靳翀心裡盤算著,打劫道觀行不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