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請隨我來。”一個年輕道士雙手合十,走到陸靳翀麵前抬手示意。
見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跟著走了,陸靳翀藏在袖中的手緊了緊,這才起身隨道士離開。
所謂的金仙閣竟然是在神台後方,眾人繞過三尊雕像,就能看見一道開啟的石門,倘若不是石門大開,恐怕很難想象這裡竟然還有通道。
其他人都迫不及待的進去了,陸靳翀依舊慢吞吞的走到後頭,不著痕跡的觀察這裡。
原來大殿後方與山避之間,還藏著這樣一排靜室。
不過這裡三麵峭壁,跟一麵高高的道觀圍牆,唯一出口就是他們見到的石門,倘若有人被困在這樣的地方,想要出去著實不易。
“我剛聽你們長老說爐鼎,那是什麼東西?若是再讓我聞香聽經,我可不乾。”
“沒錯,既然法會結束,就趕緊帶我們出去,本公子還有急事要辦。”
也不知道這法會怎麼回事,他們此時正渾身燥熱難耐,急著回醉夢樓找個姑娘發泄發泄。
不過他們問的話,正是陸靳翀心裡疑惑的,可惜姓朱的家夥一提起法會就賣關子。
陸靳翀豎著耳朵,將注意力放在後方幾人身上。
“幾位施主頭一次來有所不知,爐鼎便是生辰特殊的女子,每日焚香誦經修成的玉女,隻要能與她們雙修一回,即可除儘晦氣積攢福澤。”
那道士說得一本正經,仿佛這樣的事情,就如法會一般正常及嚴肅。
幾位少爺成日泡在煙花之地,一下聽懂雙修的意思,當即有人用折扇拍打手心,饒有興致的念叨,“有趣,有趣。”
“浪蕩的□□見多了,這日日誦經焚香的玉女,本公子倒是第一回見,確實新鮮。”
“誦經焚香那豈不是清心寡欲,若有這樣的女子,一邊在我身下承歡,一邊為我誦經,我倒是能聽得進去。”
陸靳翀聽到這些汙言穢語,手上的青筋驟然暴起。
金仙觀打著法會的旗號,公然行汙穢之事,竟然有臉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還有這幾個紈絝子弟,更是令人火冒三丈。
齊玥是他珍重的人,這些人怎麼敢玷汙他的信仰,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就氣血上湧的陸靳翀,險些壓抑不住衝動,直到另一個聲音傳入耳中。
“施主,這間是您的靜室禪房,請進。”
陸靳翀十指用力掐進掌心,才終於讓自己保持理智,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被那年輕道士盯著,陸靳翀隻能推開靜室的門進去,又迅速將門關上,擋住所有監視的目光。
陸靳翀進屋以後先打量一眼室內,這裡的陳設十分簡潔,幾乎可以一覽無遺。
一張長榻,一張素床,一口香爐,還有打坐誦經的女子。那女子穿著素雅,麵目沉靜,眉間一點朱砂卻鮮紅妖豔,隔著紗帳看去宛若謫仙。
似乎進門的動靜驚動了對方,就見床上打坐的女子暖暖睜眼,聲音極儘清冷的開口,“施主請坐。”
剛剛大殿吸入的香火,似乎開始起作用了,陸靳翀被一股邪火衝得頭腦發昏,仿佛有什麼要破體而出。
陸靳翀猛搖了搖頭,強壓□□內翻滾的熱潮,選了屋裡的長榻坐下。
女子見陸靳翀的舉動,臉上閃過一抹訝然,但看到守在屋外的身影,還是主動下床倒了茶水,緩步靠近香客,“施主用茶。”
陸靳翀看到對方手裡的流珠皺了皺眉,但還是接過她遞來的茶水,剛送到唇邊卻又頓住了。
這茶水的味道他熟悉,曾在長姐的昭華宮時喝過一回,這是銀香花茶。陸靳翀心裡不由警惕,目光也在屋裡搜尋起來,最後落在那口泛起白煙的香爐上。
正在這時耳聰目明的陸靳翀,聽到隔壁傳來女子的□□聲,隻是這聲音聽起來,可一點不像愉悅的樣子,正飽受藥力折磨的他,雙眼漸漸染上血絲。
跟前的女子對上這雙眼眸,不禁慌亂的後退一步,實在是對方的模樣太過駭人。
一直守在門口的道士,卻突然敲響房門詢問,“施主,可是安排的玉女不合心意。”
聽到這話陸靳翀還未反應,女子臉上卻退了血色,一旦得罪香客被人換下,等待她的隻有非人折磨了。
陸靳翀很快明白過來,拉著女人一起滾到床上,很快屋裡便響起男女歡愉的聲音。
守在門口的人聽了一會,這才閉嘴後退一步。
陸靳翀衣著整齊的躺在床上,聽女人似痛苦又愉悅的叫聲,渾身血液都在沸騰,哪怕全力克製,仍舊感到意誌在一點點淪陷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滴熱燙的眼淚落在他肩頸處,陸靳翀也瞬間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