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翀垂著眸,寫得尤為專注認真,隨著他指尖遊走,齊玥的身體變得越來越滾燙,簡陋的屋內也因他們漾起旖旎。
齊玥單方麵被欺負得眼圈發紅,白玉般修長的手指,無助抓著陸靳翀的手臂,像是缺水的魚般,大口吸著氣,模樣看著可憐極了。
“夫人看,可還喜歡。”陸靳翀停手俯身欣賞自己的傑作,還不忘拉上齊玥。
白皙的肌膚墨跡斑駁,上麵的字跡蒼勁有力灑脫不羈,卻偏偏寫著纏綿輾轉的求偶詩,還好巧不巧,陸靳翀的名字就落在小齊玥身上。
這畫麵實在太有衝擊性。
“你!”
齊玥此時才堪堪回過神,但看清眼前這一幕,他又不想那麼清醒了,哪怕見過風浪的他,還是感到羞恥。
齊玥手臂橫在雙眼上,蒼白無力的罵了一聲,“混蛋。”
陸靳翀每次犯渾的時候,他都覺得再沒有比那更可惡的了,可他總是低估了這個人。
眼看齊玥實在羞窘,陸靳翀也終於放過他,一邊親吻他安撫,一邊為他整理好衣衫,蓋住身上那些求愛的情話,嚴嚴實實不叫人窺探分毫。
…
劉大人離開書房後,便獨自在荒山上到處視察,心裡卻忍不住擔心齊玥,畢竟少將軍剛才的模樣,仿佛隨時都要爆發。
不過還沒等他折返回去,陸靳翀與齊玥已經先一步攜手朝他走來。
劉大人看著出現的兩人,舉止倒是十分親密,可齊玥泛紅的眼角,還有身上越發合攏的衣襟,總感覺有哪裡不對。
儘管心裡疑惑,劉大人還是朝來人躬身行禮,“下官見過世子。”
“劉大人不必這麼見外。”陸靳翀隨意的說道。
隨即想起剛才他進書房時,似乎聽到齊玥與劉大人商量著什麼,便也問了一句,“方才你們是在商議要是?可談妥了?”
“倒也非急事,就是我與少君意見有些分歧,此事恐怕還得再議。”劉大人也沒隱瞞,如實回答道。
陸靳翀聞言好奇追問幾句,劉大人便一五一十,將剛才二人意見重複一遍。
“其實能早點進入北方是好,隻是我聽聞這苗子來得不易,今後恐怕很難尋得,便想再穩妥一些。”劉大人還是希望能以他的方案進行。
齊玥靜靜聽著,倒也覺得劉大人的提議更好,隻是心裡難免有些不甘。
最後此事還是陸靳翀拍板決定,“就按劉大人說的吧。”
陸靳翀說這話時,擔心齊玥會不高興,一隻手安撫似的在他腦後輕撫了撫。
畢竟劉大人說得沒錯,明年北方的確會出現乾旱,不是培育甘薯苗的最佳的時機。
既然連陸靳翀都這麼說,齊玥自然是沒意見的,他絕對相信陸靳翀的判斷。
事情談定劉大人倒是鬆了口氣,立即打道回府準備起草文書。
等劉大人錦紅色的身影離開,陸靳翀看了看天色,才眉眼帶笑的對齊玥道,“夫人,咱們也早些回去吧,好繼續剛才未完的事。”
齊玥被他一提醒,身體剛剛平複下去的熱度又猛的躥升,暗惱的在陸靳翀腰間狠掐一把,聽到抽氣聲才滿意的輕哼了哼,負手離去。
陸靳翀看他這副傲嬌的小模樣,又想到此刻衣服底下,小齊玥還印著他的大名,就忍俊不禁的揚起嘴角。
但可惜的是,他們的好事依舊沒成,隻因陸夫人突然發動,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卻還是令陸家幾個男人手忙腳亂。
其實陸夫人生產這日,還有一件頗為有趣的事,齊玥見她月份大了,於是照著日子掐指算出一個極佳的生辰八字。
當他將寫著時辰八字的紅紙遞給陸夫人時,元宛卻笑睨了他一眼,“這八字好是好,可哪有那麼巧呢。”
後來元宛還將此事當成笑話,講給陸靳翀的舅媽聽,姑嫂兩人一起笑得前仰後合。
陸夫人事後很快便忘了,倒是雲家舅媽還惦記著,就在九月十二這天,也就是齊玥掐算好的日子,舅媽匆匆跑來國公府。
看到陸夫人一身華服,腆著肚子坐在堂屋悠閒的喝茶吃點心,舅媽尤不死心,“你咋還有心思喝茶,趕緊去產房待著,穩婆都請來了嗎?”
陸夫人放下茶盞,臉上還一陣好笑,“我這一點動靜都沒有,沒那麼快。”
“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啊。”舅媽是真急,錯過時辰多可惜啊。
不過也知生產強求不來,最後索性坐下一塊喝茶聊天,結果還不到傍晚,舅媽剛準備離開,陸夫人當真腹部一沉,開始陣痛起來。
此事後來被雲家人津津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