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侑士。你說跡部是怎麼回事啊,居然會找外行人比賽?”站在場邊二樓,扶著欄杆看到下麵發生一切的向日嶽人有些不可思議地扭頭問身邊的搭檔。
忍足侑士伸出手指扶了一下眼鏡,露出些許感興趣的神色:“那可是跡部的宿敵啊。”
“宿敵?!”向日幾乎是把上半身都探出去,上上下下打量起那個據說是跡部從小到大的宿敵的帝光學生。“侑士,你認識他嗎?那個叫赤司的。”
“啊,認識。”
“真的?”
“隻是單方麵的認識,沒有搭過話。”忍足攤了攤手。“國小的時候參加過小提琴比賽,但是我水平一般,而他就是那次小提琴比賽的冠軍,所以我記得比較清楚。”
向日想到了自己搭檔平時展現出的音樂天賦,他倒不是很懂音樂這方麵啦,但是侑士明明是被y監督欽點代表冰帝去參加歌詠比賽的人啊,音樂天賦絕對不低。而且侑士平時有小提琴老師進行一對一私人輔導,這樣都輸給了那個帝光的赤司嗎?
“不過嘛,赤司這個人還是挺出名的。”忍足摸了摸下巴,在回憶國小時候聽到的傳聞。“我因為父親工作調動轉了六次學,在東京這邊的學校倒是聽到過很多次赤司的傳聞。不過他這個人有點奇怪,明明是和跡部是同樣有資本炫耀的人才對,但卻意外的低調啊。當初也是隻聽說他的事跡,卻很少會見到他做和跡部一樣的事情,就算是領獎的時候也是拿了獎品就走,記者每次準備采訪他的時候就找不到人的那種。”
“跡部會做的事情……”向日嘴角抽搐了一下。
就算他非常敬重自己的部長,也認可了跡部的實力足夠讓他囂張,但如果像跡部那樣的人有了兩個的話……
他決定放棄思考這個場景。
“就算是宿敵,比賽的方麵也太奇怪了吧,赤司是籃球部的吧?”向日問。
“嘛~說不定他也會打網球呢,不然跡部怎麼會提出比賽的要求呢。”
“如果他會打網球,那不是全能了嗎!”
忍足把目光落到場地中央的赤發少年身上,有些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誰知道呢,天才啊……”
被眾人討論的中心,也就是我,麵無表情地站在自己的半場上。手裡被塞了一塊跡部友情提供的球拍,什麼牌子什麼型號我也不想知道,因為什麼拍子在我手上都沒區彆。耳邊充斥著整個運動區域活人的心聲,再加上兩個學校各自的加油援助聲,我感覺很不好。
“赤司!”跡部站在對麵,隔著球網拿拍指著我,語氣裡帶著一如既往的囂張。“沒想到你居然參加了籃球部,你的網球不是很強嗎?”
“……”
大爺,如果你還記得我是籃球部的人的話,就快點讓我下場。
跡部突然想到了什麼,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補上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算了,今天就讓你進一步感受打網球的快樂。這樣的話,你就會重新回來打網球吧。”
“……”
你這種拯救失足少年的口吻是怎麼回事?
“哦?他們之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過往嗎?”旁觀的忍足說。
“呃……跡部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向日拍了一下欄杆:“所以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過往啊,跡部怎麼不把話說完,太吊人胃口了!”
“……”
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過往,停止你們的妄想吧。
跡部會說出這樣的話,其實部分原因在我身上。
當年我母親赤司詩織還在世的時候,我雖然一開始沒有把我是超能力者這件事告訴我母親,但身為人母,她或多或少也察覺到了一點自己兒子的與眾不同,我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她。那時候跡部會來赤司家串門,某次會麵中,我母親不小心把‘超能力者’這個詞當跡部的麵說了出來。可想而知,那時候跡部的表情有多震驚。
一般小孩子都會把這句話當成是玩笑,或者是汽水超人之類的東西混過去。然而跡部景吾和彆的小孩子不太一樣,他天生洞察力驚人,而且因為家庭情況的原因,他比一般小孩子心智成熟。
沒錯,他當真了。
——所以為什麼跡部要這麼早熟,連糊弄都找不到什麼好借口。
那時候真的沒辦法了,為了挽救跡部快被摧殘成渣的世界觀,防止他幻想我是魔法少女之類的東西,我不得不使用超能力替換掉了他記憶中的關鍵字,強行摳掉‘超能力者’這個詞彙。
當然,這個超能力有一個明顯的弊端。
替換掉的關鍵字會隨機用他大腦印象最深刻的東西補上去,重新填補成合理的一段記憶。也就是說,他自己會腦補什麼我無法掌控。
現在會出現這種情況,完全是因為他自己把那段“我家小征是個超能力者”給腦補成了“我家小征是國小網球部長,但因為他太執著於勝利了,導致部員都覺得他太苛刻了集體退部,所以他也失去信心決定再也不打網球了”。然後又因為他看到我現在是籃球部成員,所以又擅自補上了“因為對網球失去信心所以改行打籃球了”這樣的設定。
話說,你的腦補也太長了吧,超能力者才幾個字啊,你就擴展成這麼一個故事。
就是因為這樣,跡部現在提出要跟我比賽,就是為了挽救失足少年。
——才不是什麼失足少年。
總而言之,他希望我能認識到打網球不僅僅是為了勝利,最重要的是自己從網球中體會喜悅的情緒。跡部正是抱著“讓赤司品嘗失敗的滋味以此來讓他感受網球的深奧,重新恢複對網球的熱情”這樣的想法提出要和我比賽。
槽點太多,不知道從哪裡吐起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