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噗噗……看小隊長的表情,居然張著嘴一臉不知所措。”
“小聲點哈哈哈哈哈哈……”
“我在現場!綠間肺活量真的大,那一嗓子吼得赤司隊長都懵了。說實話我第一次看見赤司隊長的表情那個樣子……”
“他還在喝奶茶!比賽中途跑出去買奶茶!那群記者居然拍下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把赤司這張照片剪下來然後裱起來掛牆上。”
“喂喂,被知道了的話會死的哦!”
當我走進籃球部的時候,就看見一群人擠在一起看體育雜誌,一邊看一邊笑成一團,效果和上次我當著他們的麵唱了首歌一樣轟動。至於在笑什麼內容,我用膝蓋想想都知道了,罪魁禍首就是綠間。
拜綠間所賜,現在大概全日本的青少年體育雜誌記者都記住了帝光有個會在比賽沒打完的時候就溜出去吃獨食的部長。
——紫原為此分走了我一半的布丁。
綠間那個外冷內熱的家夥突然吼出來的“akashi”經過擴音器加幅之後的音量,足夠讓體育館外麵都聽到了那一聲魔性的“akashi”。
我姑且就算是給赤司財閥打免費的體育類廣告了。
至於被拍下來的照片……
說實話,第一個拍照的記者對準我拉近聚焦按下快門的一瞬間,我隻是看了一眼,他那可憐的照相機就直接在手裡爆炸了。
然而這樣的騷動並沒有引起自己同行的同情……或者說警戒,無數記者都把照相機、甚至還有直播用的攝像機對準了我,一時間“嚓嚓嚓”的快門聲不絕於耳。
這麼多的記者,這麼多的影相資料,導致了我沒辦法把這種影響全部消除。炸掉一台相機非常容易,但我沒辦法當這麼多人的麵把這麼多電子產品全部炸掉,就隻好匆匆應付了後續采訪,被擺到青少年體育雜誌上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而造成這一切後果的綠間居然在第二天就請了病假,隻剩下我一個人處在風口浪尖。
如果不是綠間真的躺在家裡發著燒,我或許會認為他是暫且不想看見我而故意裝病的。
“咳,赤司你今天很早嘛!”
“……”
我每天都很早。
望風的一軍部員用力咳嗽了一聲,提醒那群部活時間看雜誌的同伴們注意一點。部員們趕忙把雜誌胡亂地卷成一團塞進包裡,站直了身子大聲回應道:“赤司部長好!”
我隻能麵無表情地點了一下頭。
帝光這次奪冠算是徹底在中學生界樹立了不敗的王者地位,雜誌上也有好事的編輯給帝光這群正選起了個很羞恥的外號。
——“奇跡的世代”。
雖然這個外號以前就有人提過,但一直都是小眾喊著玩的,結果這次決賽結束後,莫名其妙地走進了大眾的視野裡。現在大概全日本的中學生籃球界都知道帝光有“奇跡的世代”的天才五人,外加一個幻之第六人黑子了吧。
我看了一眼球場上那幾個發色各異被稱為“奇跡的世代”的家夥。
“小青峰快看我的學的新招數!”
“走開啦黃瀨,你好煩啊。”
“請不要吵架。”
“好餓啊,又想吃零食了……”
我收回了目光。
嗯,也許比起“奇跡的世代”這麼像裡狂霸酷炫拽的羞恥稱號,把這群人叫做“彩虹戰隊”“中二病也要打籃球戰隊”或許會更貼切一些。啊,“光之美少女戰士”似乎也比較符合這個人設。
休息室的櫥櫃裡擺上了新的合照和獎杯。
桃井拍到了我們這群人被記者圍追堵截的照片,帝光藍白色的隊服外套幾乎都被記者扯開了,幾個人拖著衣服奪命狂奔。
這張狼狽無比的照片洗出來之後,桃井試圖擺在休息室裡給後輩們瞻仰,但是遭到了大家一致反對。
最後不得不換上了一張十分正經的我捧著獎杯身後擠著青峰他們的大合照,為了向後輩們證明“奇跡的世代”其實是非常高大上的存在,這群人也是很拚命的在努力維護自己的形象呢。
而那張狼狽無比的抓拍照卻被白金監督放到了辦公室裡,說是看著少年這麼活潑,他感覺自己心態都更年輕了。
哦對了,還沒說吧,白金監督很快就出院了。雖然沒趕上決賽,但他並不遺憾,還請我們吃了一頓飯。
這學期的籃球部事宜其實已經告一段落了。
我自認為這兩年在籃球部的表現非常完美,雖然在某種程度上感覺自己變成了幼稚園的心理輔導老師,但總體來說,籃球部的成績非常出色。
課業成績一直都維持在年級第一,不會超前第二名太誇張的分數,又保持著自己絕對的優勢。
學生會的工作也早已安排妥當,考察下一任學生會長的任務已經可以提上日程。
好了,本文完結。
……
………
——怎麼可能。
在沒擺脫彩虹戰隊之前,我的災難還依舊在持續。
我的假期是在京都過的。
赤司本家就在京都,據說在江戶時代就已經有了“赤司”的名號,是當時聲名顯赫的貴族,然而赤司家私下還涉及了經商。京都這塊寸土寸金的地皮上,赤司家的主宅依舊大的可怕,風格和東京那些現代化的高樓大廈完全不同,維持著古樸的原狀盤踞在這個地方。
作為當代的禦曹司,赤司家確實有這個能耐。
發展到了現在,赤司財閥已經變成了能影響日本經濟、甚至於政治的非常有名望的家族式企業。這也導致了我不得不從小接受精英教育,甚至還要學習帝王學,隻是因為我是赤司家的獨子。
……說實話我對這種設定無力吐槽。
如果說是日常漫畫設定的話,這也太誇張了一些。不過介於我自己也是個無敵的超能力者,這樣財閥少爺的設定似乎也能接受了。
我挺喜歡京都的,這裡宅子大,安靜得仿佛脫離現實社會。除了幾個傭人以外,方圓兩百米內沒有任何人的思維會吵到我。
——重點是沒人會纏著我打籃球。
東京離這裡坐新乾線都要兩個半小時,我一點都不擔心彩虹戰隊會來破壞我的假期。
我在房間裡慢吞吞地吃完下午茶甜點。為了應付家庭教師,又拿出了小提琴拉了一段證明了一下自己沒有荒廢對樂理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