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是怎麼散場的我一點都不想回憶,就連東京no.1的慕斯蛋糕都無法挽回我糟糕的心情。
在強行圓回我前後不一致的說辭之後,我終於深刻明白了什麼叫做“說一個謊言就要用無數謊言去填補漏洞”。雖然他們幾個不再追究赤路征美和赤司征十郎到底是個什麼關係,不過還是造成了一點不良的後果……
比如長島明日香那邊已經自動腦補了一出豪門恩怨,可憐的少女不想嫁給自己的表哥,但是迫於權勢不得不低頭,所以在日常中一點都不想提起那個禽獸表哥,當成陌生人。
被腦補成禽獸表哥&被強權逼迫的表妹的我隻想說……
你對財閥少爺的誤會到底是有多深啊?
至於桃井和青峰,後來在籃球部遇到的時候,他們看我的眼神簡直是一言難儘。
《日本民法典》第七百三十四條:直係血親或三親等內的旁係血親不得結婚。但是,養子女與養方的旁係血親間,不在此限。
表兄妹是四親等,完全可以結婚啊。
沒想到那個赤司……
青峰:這麼說起來,黃瀨曾經說過他的理想型是赤司未婚妻那種類型的啊。
桃井:對手是赤司君啊,那小黃豈不是很慘嗎?
他們想到了一塊兒去,兩個人看向我的眼神頓時更為詭異。
“……”
能不能把你們德國骨科的想法收起來,為什麼直接就給我加了個未婚妻的設定,我哪裡承認了嗎?
“小赤司來打球嗎?”黃瀨似乎沒察覺到氣氛有什麼不對,和往常一樣,基礎訓練做完之後跑到我麵前來邀戰。
“小黃……”桃井有些不忍直視。
青峰也看不下去了,他覺得失戀的黃瀨真的是在強顏歡笑,他同情地拍了拍黃瀨的肩膀:“黃瀨,還是我來陪你打吧。”
情場失意也就算了,球場上也要失意那不是太可憐了嗎?
黃瀨:“???”
“今天我就陪你好好玩!”青峰這樣說道。
“……”
喂,他也打不過現在的你吧,所以“我讓黃瀨球場失意”和“你讓黃瀨球場失意”,這兩件事從結果上看有什麼根本區彆嗎?
黃瀨夾在中間一臉茫然地看看青峰,又看了看我。不過既然是青峰的請戰,他還是很快點了點頭,鬥誌高昂地回應:“來吧,小青峰。”
我坐在場邊的休息的時候,黑子走了過來。即使他不開口我也知道這個存在感低下的部員站在我身後幾米開外的地方。
“赤司君……”
“黑子?”
原本以為他會提一些籃球部方麵的意見,沒想到他在煩惱的是過幾天的校慶。
果不其然,黑子接下去說道:“是這樣的,馬上就要開始校慶了。有些事情無論如何也想拜托一下赤司君……”
“班級活動?”
“我們班組建了個樂隊,但是大家都是半吊子,聽說a班也有這個打算,所以想考慮一下合作。”
“班級活動都交給了安井君,其實不是我在負責。”
“我去找過安井君了,具體的事項都已經商討好了。他讓我在部活的時候通知赤司君,就說是……我們需要一個音樂指導,之類的。”
黑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其實安井君的原話是:“赤司班長三年都不管事!這次校慶總該出點力了吧那個混蛋!”
黑子沒好意思一模一樣地轉述,畢竟是在請人幫忙。不過他說不說出來都沒關係,因為我早就通過心靈感知能力知道了原話是什麼。
“聽說赤司君的小提琴拉得很棒,還獲過獎。”知道赤司君不愛上台,黑子體貼地補充道:“隻是音樂指導而已,不用赤司君上台演奏的。”
這種麻煩的差事……
“那就找綠間,他的鋼琴也獲過獎。”我毫不猶豫的出賣了綠間。
“喂!”綠間不滿地聲音從那邊傳來。
“……啊。”
原來你聽到了麼。
“彆以為我聽不到你在說什麼!”
你有讀心術嗎?
見綠間走了過來,黑子衝他點了點頭:“我剛正準備再去找綠間君呢,既然都聽到了那我就一起通知了。安井君說讓你們兩個部活結束以後都去一趟第二音樂教室。”
“……我知道了。”綠間推了一下眼鏡,鏡片微微反光,他看向了我,語氣一變:“赤司你不許偷偷跑掉!”
“我會看著赤司君的。”黑子保證道。
“……”
喂喂,我的信譽這麼差勁嗎?
自從上次決賽沒打完比賽,因為不想接受采訪就一個人溜出去吃甜點的事情被曝光之後,我個人信譽和威嚴在這種情況下就完全頂不上用了。
“不過黑子,為什麼你要負責聯係這種事?”
“啊,那個呀。”黑子頓了頓。“——因為我是主唱啊。”
“主……主唱?!”
“你們為什麼都這麼吃驚的樣子?”
“沒、沒什麼。”綠間有些不自在地扭過了頭。
我知道綠間想說什麼,說實話我也是同感。
按照黑子這個存在度上台,觀眾萬一找不到主唱在哪裡怎麼辦?
隻有聲音卻看不見人,這不是很恐怖嗎。到時候就要有什麼“帝光樂隊幽靈主唱”的十大校園恐怖傳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