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秀德不在半決賽因為自家王牌的私人問題導致莫名其妙的敗北,我勉強打起精神去看了一眼東京區的半決賽。
目前我就坐在前往東京的新乾線上。
因為我和綠間至少隔了三百七十公裡,而我戴上抑製器後的心靈感應範圍隻有半徑兩百米。光憑一通電話,我暫且沒有搞清楚為什麼綠間會如此倉促地找上我。
其實我完全可以把綠間的求助電話無視(高尾不靠譜的簡訊已經被我無視了),但考慮到綠間那個喜歡瞎雞兒想的性格,說不定他又想歪了什麼,我還是決定帶上他當天的幸運物去一次東京。
綠間找我的原因當然不可能隻是因為一個幸運物。
畢竟他並不是一個會麻煩彆人的人,至少他絕對不想麻煩我,欠我人情什麼的……他不是那種人。
就因為一件小事就把我從京都喊到東京去,坐新乾線都要兩小時,更何況是這麼一個關鍵的時間段,開什麼玩笑。
要知道,洛山的決賽時間也在同一天。
我一個洛山掛名教練放著洛山的比賽不管,初中前隊友一喊我反倒立刻去看彆人家的比賽了。我在洛山籃球部的地位並沒有像在帝光籃球部裡那樣穩固,這種情況下,這樣的做法已經得罪了很多人了。
不過一想,之前因為黛千尋的事,我往籃球部固定的首發隊伍裡莫名其妙塞人的做法,本就已經引起了不少本就對我感觀微妙的人的反感。尤其是之前同為二軍、與黛千尋有恩怨的本田君,以及一些暫且隻能坐冷板凳的一軍,在他們眼裡,黛千尋就是個靠關係插隊上位的小人。
我對此沒什麼看法。
早就說過了,有人上位就有人被擠下去,規則就是這麼簡單又殘酷。黑子當年被提拔上來,也有人被擠下去。現在黛千尋要怎麼處理是他的事,不過我覺得這些人的態度對他這類人完全造不成什麼影響,等他證明自己的價值,就沒有人敢提出異議了。
至於我的話,既然部分人員對我好感度已經跌破10了,再多上這麼一件事也無所謂,隻要我還是洛山的教練,他們就不敢明麵上說什麼。
而且白金教練早就有意向讓我上場打比賽,不然也不可能給我安排個替補的身份,我現在還能找理由不上場,但到時候不上場也不行。等到時候我一上場,好感度必然上升,正好平衡之前下跌的數值。
內心已經做好計劃的我不禁給自己點了個讚。
話說回來,去東京看比賽其實不僅是為了秀德,誠凜也同樣進了四強,我覺得還是很值得看一看的。而且四強賽是一天打兩場,時間非常緊湊,上午分彆是秀德對泉真館,誠凜對正邦,我現在過去應該還能看到下午的比賽。
——呃,等等。
我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穿著跆拳道道服的小熊玩偶,心中非常懷疑,上午的比賽綠間會不會因為沒幸運物在手而拒絕上場。
不好,越想越有可能。
有這麼一個任性的球員,還真是淒慘啊,秀德。
算了,如果因為這種奇怪的原因,秀德就敗給泉真館無緣決賽,教練估計會第一個把綠間掐死。我不正是因為考慮到這個場麵才動身前往東京的嗎。
我看了一眼行車路線,馬上就要到了。
正當我準備整理一下衣服,清點物品的時候,手機屏幕突然亮了一下。我低頭看了一眼,發現是黃瀨發來的簡訊。
[To:Akashi
晨間占卜說水瓶座今日運勢倒數第一,真是糟透了!順便一提,巨蟹座今天運勢第一。
——From:Kise]
黃瀨也看晨間占卜嗎?
黑子是水瓶座,綠間是巨蟹座。
雖說單看他們兩個的運勢,似乎是綠間占了上風,不過既然要讓這種不靠譜的玄學占卜來決定球場上的情勢,那好歹也要把雙方全隊的星座都算上吧。各隊的星座排名再除個人數總和,算一算平均值,這才比較科學。
我用手機打開晨間占卜的網站,看了一眼射手座的排名。
哦,運勢倒數第二,僅次於水瓶座。
我並不想說話,甚至還有點想把手上巨蟹座的幸運物扔出地球。
什麼?
我這才不是遷怒。
玄學占卜我從來沒信過。
沒過半分鐘,黃瀨又發了一條簡訊過來。
[To:Akashi
不過為什麼小綠間沒上場啊,是身體不舒服嗎?
——From:Kise]
不,我想隻是因為他手上沒有幸運物。
這時候列車已經到站,我隨手給黃瀨拍了一張手上的小熊玩偶,收起手機起身準備下車。
[To:Kise
因為秀德的王牌在我手上。照片.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