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真的是很奇妙的東西。
十分鐘之前跡部和青峰兩個還在為赤司的好朋友/好隊友歸屬權撕得天昏地暗,十分鐘之後跡部就開始為青峰擔憂他會不會被赤司單方麵絕交了。
如果因為青峰一直提這件事,導致同樣知曉了真相的他被赤司一起拉黑,那是真的不值得。
我:“……”
擁有心靈感知能力的我什麼都不想說。
絕交。
立刻,馬上,就現在。
跡部動手比腦子快,他伸出手緊緊捂住了青峰的嘴,但一個身材高大的籃球運動員明顯不是那麼好控製的。
“喂!”青峰掙脫了他的胳膊,十分不滿。
跡部:“……”
傻孩子,我可是為了你好。
跡部裝作沒事地收回了手,態度自然地說道:“天氣真糟糕,你們需要換衣服吧?本大爺這就派司機過來,樺地!”
“是。”他身後那名沉默已久、哪怕地震都不拋下他走掉的跟班應了一聲。
在跡部讓樺地拿出他的私人手機之前,我捂著發疼的額頭選擇先行告辭:“不用麻煩了,我先走了。”
“等等我啊,赤司。”
“彆跟上來,我——”
手機響了。
我豎起一根手指示意青峰閉嘴,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意外發現是白金監督打來的電話。
——國中的那個。
我接通了電話,應了一聲:“嗯,這裡是赤司……嗯?是的,我在東京……沒有關係,很近,我現在就過去。”
在我掛掉電話之後,青峰才開口詢問:“怎麼了?”
“白金監督讓我回一趟帝光。”我收起手機,就近找了一下公交車站,希望剛才的突發地震沒有讓公交車停運。
“回帝光乾什麼?”青峰有些不解。
“看比賽。”
“……那IH呢?”
“你去看黑子,我回帝光。”
青峰:“……”
等等,難道國中的比賽要比高中的IH更為重要嗎?
——當然不是。
對我來說都是籃球賽,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彆,隻是打球的境界有很明顯的高低罷了。
我在看IH的路上已經受夠了層出不窮的災難,不想再看那些神仙打架,而國中生打球再怎麼說也不會像當初的奇跡世代那樣奇葩。
與其再陪青峰去一趟IH場館和黑子、綠間,以及看比賽的黃瀨見麵,我還是寧願回到母校去看正常的國中生籃球賽,所以在白金監督提出邀請的時候,我選擇了接受。
“白金監督找我問問高中聯賽的情況,順便希望我回去教育一下後輩,最近帝光的成績不是特彆好,磨合上有問題。”我這麼對青峰解釋道。
這個理由很正當,不管是誰,隻要在這個社會上生存就會產生各種羈絆,成長的過程中也要懂得人情世故。
昔日監督找我回去幫忙,哪怕我現在身處京都洛山,也是要抽時間趕過來的。
“啊,真是的……畢業了還要操心帝光籃球部嗎?”青峰這麼抱怨了一句,不過這畢竟是白金監督的意思,對這位監督十分尊重的青峰也不好意思說什麼,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如果能碰上,我會和黑子他們說明的。”
“需要本大爺送你過去嗎?”
“不用了,很近,坐公交車隻要三站就好。”我對一旁的跡部點了點頭,“那麼,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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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赤發少年離開之後,被留下的兩名少年也沒有熟悉到結伴同行的地步。
青峰看了一眼時間,也向跡部道彆:“那我也走了,比賽就快開始了。”
“啊。”跡部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他的目光落在了路邊一處不起眼的地方。
“……”
嗯?
要是他沒記錯,十分鐘之前這裡的磚縫裡還有一塊兒難以清理的口香糖,看上去是近期剛剛黏進去的。因為出門的時候差點踩到了,在東京乾淨的街道上也很少看見有人會隨地吐口香糖,所以跡部特彆注意到了這一點。
而現在——
口香糖沒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