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排球,或許還要加上一個網球,這三者我究竟喜歡哪一個?
如果說籃球是母親的期待,那麼其他兩項運動則和我完全無關了,哪一個我都沒興趣——
這麼說也不太對。
畢竟小時候的我還是很樂意和彆人混在一起玩的,像個普通人那樣,好動小孩子喜歡運動很正常吧。
然而,隨著年齡的增長,我自身能力也在日益增強,我開始失去對力量的精準掌控。為了不鬨出騷亂,我開始拒絕進行一切不必要的體育活動。雖然活動課上隻是坐在旁邊看彆人玩耍會稍微有些無聊,但考慮到人類脆弱的身軀,我還是安靜呆著比較好。
現在我做這些看起來沒有什麼意義的事,隻是因為遇到了這個叫日向翔陽的家夥,並不是我對排球有什麼特殊喜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沉默又讓葉山誤會了什麼,他有些惱火地指著日向大聲問道:“明明是我們先來的,為什麼排球部的還能插上一腳啊!而且還是彆的學校的,難道赤司還想為了排球轉校嗎?”
“什麼啊?”不明真相的日向下意識就站到了排球這邊,“喜歡這種事情哪有什麼先來後到,全看赤司個人喜好啊,排球有什麼不好?!”
我:“……喂。”
為什麼被你們這麼一說,原本十分正常的談話內容就變得怪怪的?
一旁沉默不語的黛千尋表情愈發微妙了,就算不用心靈感應我也知道他想說什麼——這句台詞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裡看到過——當然見過,那可是白色相簿啊。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不禁有些頭痛。
且不說烏野離京都有多遠,光是“赤司征十郎為了排球轉校”這個說法,說出去都沒人會信吧。
葉山破天荒露出了委屈的神色:“明明是赤司一直在消極訓練啊!馬上就要半決賽了,一點緊張感都沒有!看起來也根本不上心,連上場都不願意,還找了黛千尋來代替……”
我下意識看向實渕,發現他也非常讚同葉山的話,也就是說,我最近的表現的確已經影響到他們的賽前情緒了,而且不難看出他們非常不安——我究竟是否會留在洛山幫助他們奪得勝利。
我原本是想過,就像有裂痕的盤子無法恢複原狀,但隻要能使用,維持現狀就足夠了。目前看來,對籃球部這些人給予的信任單純地放置處理,一昧的逃避果然不行嗎?
我沉默片刻,最終還是妥協了:“說什麼蠢話呢,我不上場隻是因為沒有那個必要。如果我真的不上心,就不會同意呆在籃球部了。”
“可是——”
“有你們在,我們根本不會輸。”我給出了承諾,“如果輸了的話,就把我的眼睛挖出來給你們吧。”
“……”
幾人都陷入了沉默。
外校的日向則完全被嚇到了:“你在說什麼啊,為什麼打個籃球還要挖眼睛,籃球是那麼危險的運動嗎?”
事實上,這個世界的籃球比排球危險多了。
“隻是開個玩笑。”我安撫道,轉而又故作嚴厲地對洛山等人說明,“好了,這下你們該滿意了吧,明白了就給我回去訓練——”
“日向!”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咬牙切齒的咆哮打斷,圍成一圈的幾人下意識往聲援看去,隻見和日向穿著同款黑色運動服的少年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
日向一看見他就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直接縮到了我的身後,隻露出半個腦袋:“影、影山!你不是說不來的嗎?”
名為影山飛雄的二傳手個子和黛千尋差不多高,身材一看就是運動員,黑發黑眸,本應該是冷清的五官擰出了凶惡的表情。
他衝到了麵前,臭著張臉毫無高冷風範地衝著搭檔教訓道:“誰讓你擅自行動了,知道大家找了你多久嗎,你這個呆子!”
“我出門的時候和田中前輩說過了啊,明明是影山不陪我練習。”日向小聲嘟囔著。
影山又露出了嚴厲的表情:“你又沒說去哪個場地!真是的,武田顧問差點都要去警局報案了!”
“對不起!”嚇得日向趕忙道歉。
趁影山掏出手機聯係顧問的空檔,日向扯著我的衣袖,小聲向我介紹道:“這是我們的二傳手,很厲害的排球天才影山飛雄……影山真的很嚴格。”
他的抱怨還沒說出口,就聽見那邊打完電話的影山一聲:“日向——”
“噫!”
“他們是誰?”影山的視線落在了我身上,很快又把注意轉向了其他幾個個子更高的人。葉山他們都穿著洛山純白鑲藍邊的球服,非常惹眼,影山從他們胸口的標誌上分辨出了學校,“是洛山的排球部?”
“不,是籃球部哦。”實渕站出來說明。
“哦。”影山向來對排球以外的東西不太感興趣,隻是冷淡地點了點頭,“走了,日向。”
“啊?……嗨!”
日向先是衝我道了謝,隨即就被不耐煩的影山像揪著小雞仔那樣揪走了,兩人走遠了還能聽到影山的嗬斥。
“不要隨便找不認識的人托球啊,我平時給你托的還不夠多嗎?”
“我知道了啊!”
我:“……”
原來我才是那個第三者嗎?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