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初權衡過青峰他們的能力,為了不引人注目,我的能力必須達到隊伍的平均值。zone這種少見的狀態在奇跡世代裡就像是便宜的大白菜。既然如此,如果我沒有zone,那豈不是很奇怪嗎?
但同時我也不想讓自己太過引人注目,經過一段時間的考慮,我對外宣稱我的zone能力是將隊友連協起來,五人一心。
當然,實際上隻是五人份的心傳心而已,這是我身為超能力者,外在表現上最不起眼的一項能力了。
在洛山的隊伍裡,我最多隻會使用心傳心,這是當初奇跡世代在我這裡享受到的待遇。要是洛山這樣還無法取勝,那也得承認技不如人。
“按照這段時間我觀察的數據,就算沒有我,你們也能奪冠。既然現在隊伍陣容已經穩定,我認為沒必要做多餘的事。”我如此說道,“當然,你們要是表露敗意,我也是會上場的——作為最後的王牌。”
幾人麵露猶豫,心路曆程稍微有些坎坷,我要是複述出來能寫篇三萬字的作文。
簡而言之,他們似乎認為我是過於信任他們才不想上場。事實上情況也差不多,洛山被稱為“開辟的帝王”,本身底蘊就不輸給任何一所學校,隻要能解決掉青峰和紫原,這次的IH冠軍就到手了。
最終,他們像是接受了戰前鼓動似的,一個個都興致高漲地保證:“放心吧,我們是不會輸的!赤司就在場下安心看著吧!”
心裡想的卻是:赤司這麼信任他們,可不能讓他失望啊。而且如果輸了的話,赤司的眼睛不就要被挖出來了嗎!
……都說了那個是開玩笑的。
真是的,誰會輸了就把眼睛挖出來啊,那就不是正常的日常番,而是獵奇向的恐怖片了吧。
既然他們能夠理解我不上場的理由(雖說理解的方向不太對),那我決定不再糾結這一點,費心去解釋這種問題太傻了。
我隨手拾起一個籃球,掂了掂重量,隨手往葉山那邊一拋:“說了這麼多,還是實際看看比較重要吧。”
“我還真想見識一下!就用五根手指來應對吧!”葉山眼神認真了起來。
他微微放低重心,五指指尖發力——
嘭!
嘭嘭!
籃球帶著特殊的節奏打在地板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響動,光是隔著球鞋踩在上麵都能感受到其震動,籃球上下的速度快得隻留下一道橙紅色夾雜黑紋的殘影,讓人不由得懷疑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在運球。
這就是葉山的雷鳴運球,同時兼具速度及震耳欲聾的響聲是其特點,他的外號“雷獸”也因此而來。
對彆人來說雷鳴運球可能難以抄截,對於我來說隻是簡單地看準時機伸出手打斷節奏而已。
於是,在他剛說完挑釁的話沒過兩秒,球在他的手上莫名其妙消失了。
葉山:“???”
歪?
有事嗎?
我的球呢?
葉山一時沒反應過來,維持著運球的姿勢就著空氣虛虛拍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茫然又不知所措。
他玩籃球這麼多年,除開新手時期會把球運丟,就再也沒有運著球把球打飛的情況,雷鳴運球這樣的絕技也幾乎不會被截斷,除了——
國中時期被對麵的PG一巴掌拍飛。
順便說,那個PG就是帝光時期的赤司,導致葉山對當時名不見經傳的赤司印象深刻。
當時他們遇到的隊伍裡沒有一個PG能夠正麵在他手底下把球截斷,赤司非但做到了,他還若無其事地隨手拋給隊友,然後一句話也沒說低調地跑開了。仿佛自己的雷鳴運球隻是幼稚園小鬼玩的把戲,這堪稱葉山多年以來的心理陰影。
現在,他的球又飛了,對象還是同一個人,完美重現了當時的一幕。
葉山僵硬地扭過頭,終於在球場的一角找到了還在滾動中的那顆籃球。
“你們一起上吧,一個人是不行的。”
雖然三個人上也是不行的,但我一直支持籃球是團隊運動,不放過任何教育隊友的機會。總得給他們一些希望,覺得一起上能行。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隻當個旁觀者了。”一直不愛和其他人湊在一起的黛千尋此時卻站了出來。
黛千尋和其他隊友的關係完全依靠我在維持,對這些隊友並不熱絡,更多時候是在冷眼旁觀。他會站出來說要和葉山他們並肩作戰,讓我稍微有些吃驚,就連其他人也有些發愣地看著他。
黛千尋轉了轉護腕,神色還是淡淡的:“我是運球戰術的核心吧,也讓我玩玩怎麼樣?”
“……隨意。”
我倒是無所謂幾個人,黛千尋緩和的態度讓我感到有些欣慰,顯然他已經想融入這個隊伍了。
說實話,我有些不敢單獨找黛千尋談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喜歡看輕的高中男生都有著敏感又纖細的心思,隻要聽見黛千尋的心音,大概就能懂他是多麼彆扭的一個人了。
比如——
平時悶聲不吭,卻老是在心中懷疑我是不是把他當作黑子哲也的替身……之類的。
喂,替身梗已經不流行了,完全意義不明好嗎?
而且,人家黑子有你這麼難搞嗎?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