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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什麼?”邵雨桐挑眉看著他。
故意不鬆手,故意讓老師知道。
王昕宇幾乎脫口而出,但他馬上憋了回去。
不行,不能在教室裡喊出來!
可邵雨桐那樣看著他,表情裡有譏諷,有不屑。
她的眼神直直投過來,仿佛在說:“省省吧,彆跟我來這套。”
她知道!
她什麼都知道!
王昕宇覺得自己被扒光了,在邵雨桐麵前無處遁形。
可她怎麼會知道,她就是個隻知道運動和學習的呆子,也沒談過戀愛,怎麼能看出自己是假裝接近的呢!
她到底知不知道?
王昕宇想知道一個答案,陷入猜測的怪圈。
看見王昕宇糾結的表情,邵雨桐知道效果差不多了,她似笑非笑地勾勾唇角:“故意什麼,上課了。”說著不去看王昕宇,回到座位,
自習課,老孫叫他們倆去辦公室,讓王昕宇道歉。
王昕宇神情飄忽,說了一些不是故意的是他不好的請邵雨桐原諒的話。
邵雨桐大大方方的:“我接受道歉,離高考不遠了,我們的重心還是放在學習上吧。”
老孫這下放心了,叫他們回去上課。
走廊上,王昕宇想問她:“你真的……”
“真什麼?”
邵雨桐轉過來,臉上又是那副什麼都看透的表情。
王昕宇還是沒問出來。
邵雨桐回到教室,許藝撲上來挽住她的胳膊:“你聽說沒,陳蓁保送啦!”
“真的?不是說今年學校沒名額?”
“真的,她有競賽獎保送的,全南河就一個名額。”
“人家真厲害,咱們還得考試……”
兩人說著走遠了。
王昕宇在原地如遭雷劈。
什麼?全校就一個保送名額?那他豈不是沒戲了!
不過沒關係,高考他好好發揮,不用手段也能考過這倆小丫頭!
等著瞧吧!
邵雨桐知道王昕宇時常用較量的眼神看著她們,每當這時,她隻要用那種了然的目光對上去,王昕宇的眼神就會飄,然後糾結。
如果自己跟彆人說“追”“戀愛”這種字眼,王昕宇都會火速關注她這邊的動靜,生怕她跟誰講出來。
太有意思了。
想搞她們是吧,誰怕你,自己糾結去吧。
不讓對手乾擾的最好方式就是先下手為強。
考不好可彆怪她不夠意思,先撩閒的人犯賤。
於此同時,高考進最後衝刺階段。
百日誓師大會後,黑板上倒數的天數減得飛快,火箭班彌漫著緊張焦慮的氛圍。
彆人越緊張,邵雨桐反而輕鬆了。
與前世相比,她已經撐到了高三,無論上哪所大學,她都將擁有一個不同的20歲,所以不能過度緊張,萬一在考場上暈了吐了,反而得不償失。
最後這段時間,邵雨桐吃好喝好,高考的前一天晚上,她像平時一樣做了兩道數學題,讀了篇英語短文,睡了。
第二天照常在六點起床,早飯也是樓下的豆漿油條。
為著高考,趙銘也從省城回來了,邊吃邊說:“就正常考,考完彆對答案,考完就拉倒,爸領你們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