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1 / 2)

聖誕的晚上雖然阿柚表示自己可以在周防尊的房間裡一直肝, 但是依舊被十束多多良給拉出去和櫛名安娜一起去睡覺。

阿柚猶記得對方一臉笑眯眯的表示‘king一個大男人就算一晚上不睡也沒什麼事。’的時候那一瞬間仿佛能黑出墨汁的模樣。

良心絲毫不痛呢。

不過……十束你的人設是不是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你這樣對周防尊周防尊他知道麼???

時間到了後半夜,樓下的活動已經到了尾聲。眼看著已經是淩晨兩點半,十束多多良趕緊換上了他準備已久的服裝。

“準備好了麼?”

“放心吧草薙哥。”

十束多多良穿好紅色的聖誕老人裝, 下巴上還貼著胡子, 手中拿著裝著禮物的布製口袋。對著草薙出雲擺了個pose。

“我這個偽裝完美無缺!”

十束多多良轉身又對著鏡子看了一會兒自己, 然後把有些歪了的帽子正了正, 轉身衝著草薙出雲眨了下眼睛。

“那我就上去了,一定會吧禮物好好的放在小曲柚和小安娜的床頭的!草薙哥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說完,十束多多良氣勢洶洶的走上二樓,然後躡手躡腳的悄悄打開阿柚和安娜房間的門。

十束多多良謹慎的扒著門縫往屋裡看, 房間內部毫無動靜,躺在床上的兩個小蘿莉安安靜靜的一動不動。

看來睡的很熟。

放下心來的十束多多良輕輕地推開門, 小心的邁著步子走到了房間內。他來到床邊,先是小心的看了一眼床上睡著的小蘿莉,然後把手伸進了袋子裡掏出禮物。

紅色的盒子是小安娜的,放到她的床頭。藍色的盒子是小曲柚的,也放到……

十束多多良剛要把手中藍色的盒子放到阿柚的床頭,就看見原本應該是熟睡的小蘿莉此時已經是睜開了眼睛。恍若帶著微光的眼眸就這麼直直的盯著他。

十束多多良:“……”

被……被發現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十束多多良整個人不由得僵硬了起來。他保持著那些盒子的手已經伸了一半的動作好一會兒, 然後突然正經了臉色, 壓低聲音小聲的開口。

“我就是傳說中的聖誕老人, 是剛從樓下的煙囪裡爬出來給小朋友送禮物的!”

阿柚:“……”

你當我傻麼?而且樓下用的是油煙機,你還是從油煙機裡爬出來的不成?

阿柚一言難儘的看了一眼十束多多良,然後閉上了眼睛,把被子拉倒了頭頂上。

十束多多良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這樣溫柔的孩子又有誰會不喜歡呢?

他把手中的盒子輕輕地放在了床頭, 然後悄悄的退出了房間。

……

……

今夜的天空之上有著一層厚厚的雲,被遮蔽了繁星的天空一片黑暗,映襯的這夜色格外的深沉。

比水流正獨自一人走在一天林間小路上。他要前往一個地方。

自從他知曉了那份充滿‘罪惡’的文件內容之後,儘管他表麵上冷靜了下來。但是在他的心裡,那片被激起狂暴雷電的天空卻一直被陰雲籠罩著。

他請求了磐叔訓練自己,卻又沒有告訴對方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這是為什麼呢?

大概是在他‘冷靜’下來了之後,他想到了。柚其實是自願的這個事實吧。

這麼多年的相識相知,對方的某些能力比水流一清二楚。

其中最清楚的,莫過於可以說是拯救了他的【劃地為牢】。

在那個半徑隻有三米的領域內,就算是他動用他的‘綠王之力’都無法做到破壞領域內的任何東西。

雖然他沒有用著最大的攻擊力,但是世界上有有幾個人的攻擊力能媲美王權者?

區區一個研究中心。就算是在黃金之王的座下,如果對方不是自願的,又怎麼會在與他們的通訊中絲毫不提?

認識到這個事實的比水流腦內的思維一瞬間運轉起來。他一直都是天才,在有著無數的‘證據’的情況下他可以說是很容易就能看到‘真相’。

柚的目的是尋找那個不知名的人,而在這一點上對方沒有騙自己。那是即使是他和磐叔也無法讓她放棄的目標,她的的所作所為如果都建立在這一點上的話……

隻有一個答案。

那個實驗可以幫助她找到那個人。

從實驗的日期可以看出對方在離開他們僅僅是一天就進了那個研究中心,而且在三年的實驗記錄裡有著三次出逃記錄。最後都束手就擒屬於‘自願’回到了研究中心。

那麼……

結合同對方放在一起的名為櫛名安娜的資料一樣,是不是也如同櫛名安娜一樣,她需要‘死亡’來找到那個人,而這一切

——她早就知道。

畢竟一個研究中心怎麼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在抓到人的第一天開始就不停歇的做‘死亡實驗’不是麼?

所以隻有那一個可能。

但是這是不可饒恕的。並不是說柚,而是肆無忌憚研究中心,是明目張膽的禦槌高誌,是放任旗下的黃金之王。

柚是沒有錯的,所以錯誤的隻會是那些人。

柚的動向他一直知道,對方除了在研究中心的時候幾乎從未有過隱瞞。比水流很輕易的就知道對方在赤之王的組織【吠舞羅】裡。

但是他卻沒有去見阿柚。

可能是他的幼稚或者是什麼知名不具的情緒。他想要等到打敗黃金之王,控製對方的勢力,奪取對方的資料庫。然後以一個絕對的姿態出現在她的麵前,告訴她。

自己比所有人都可靠。

思索中的比水流腳步毫不停歇的。很快,他的麵前出現了一座古色古香的日式大宅。

屬於黃金之王名下的彆墅。根據他掌握的信息,每年的正月頭幾天對方都會呆在這個彆墅裡。

不管怎麼說,這種地方都比黃金之王平日裡所待的的禦柱塔的防禦低太多了不是麼?

——最好的挑戰時機。

充滿著古色古香的一座日式房間裡,一位老人坐在走廊上眺望著被密集的雲層所遮蔽的夜空。

同樣走廊的門對麵,一個青年走了過來。他戴著古舊的帽子,穿著日式的服裝,一身氣質清雅出塵。

走近的三輪一言摘掉帽子,笑容溫和的對國常路大覺說著新年的賀詞。

“新年快樂。”

每年的這個日子,三輪一言與國常路大覺都會在這裡相聚。他們既是王權者,也是朋友。

老朋友相聚在一起,總是會聊起平日裡不會說到的話題。尤其是國常路大覺這種難得出一次禦柱塔的人。

不知不覺,他們的話題說到了幾年前的迦具都玄示的事件。

“原來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了麼。”

國常路大覺感歎著。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僅僅隻是一位‘王’的失控,製造出的傷害甚至能毀滅整個神奈川,造成近70萬人的死亡呢。

正在喝茶的三輪一言停下了手。

“聽說那邊的複興已經快結束了。”

雖然因為迦具都玄示的原因造成了可以說是隕石坑都毫無破綻的傷害,但是卻是不能夠不管不顧,所以周邊的複興也一直都在進行。

“但是失去的的生命不會再回來的。”

三輪一言的表情變為了沉痛。他和國常路大覺在當初是一起共同對抗迦具都玄示的盟友。

當年迦具都玄示的勢力【煉獄舍】是一個龐大到遍布整個日本的集團,而迦具都玄示本人的性格也是十分的偏激殘暴。當然,也正是這個原因才導致了他因威茲曼偏差超過界限暴走後導致達摩克裡斯之劍墜落而死。

“大人您已經做到最好了。”

看出了國常路大覺內心的沉重,三輪一言勸慰著。

“沒人知道什麼才是最好的,但是有一點十分明確。”

國常路大覺緩緩地搖著頭。

“我必須為此負責。”

當年把‘德累斯頓石板’帶到日本的人就是國常路大覺。他把‘王’的力量用在了複興國家之上,才使得如今的日本這樣繁榮昌盛。

但是,也正是因此,才會出現迦具都玄示失控的慘劇。若是當初的他沒有把‘德累斯頓石板’帶到日本,那麼神奈川的人們如今是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呢?

“我要為一身招致的禍患負責。在當年那個家夥的劍掉落的一瞬間,我就背上了一直擔任‘王’至死方休的命運。”

“我否定。”

國常路大覺的話語剛剛落下,門口就傳來了一道陌生的聲音。

國常路大覺和三輪一言同時站了起來,向門口看去。

一位少年從容的從門口走了進來,他看著走廊裡的兩位‘王’,毫不畏懼的開口。

“初次見麵,第二王權者黃金之王,以及第七王權者無色之王。我是比水流,是第五王權者綠之王。”

三輪一言看著眼前的少年,率先向前走去。

他一直把“王”之間的調停工作當做自己的職責。

“你好,初次見麵。比水君,我可以這麼稱呼你麼?”

比水流麵無表情。

“隨你喜歡,反正沒有意義。”

“稱呼很重要的。”

三輪一言並未生氣,他認真的向著比水流解釋著。

“這是人際關係開始的關鍵因素。”

“不。”

比水流十分耿直的開口。

“我沒打算和你們建立人際關係。”

三輪一言:???

等等?我的小仙男的魅力不好使了麼???

一片沉默中,國常路大覺開口打破了寂靜。

“你來此所為何事?”

“我是來挑戰你的。”

比水流看著年邁的國常路大覺,周身逐漸泛起綠色的電光。

“——黃金之王。”

國常路大覺並未太過驚訝,因為當年的‘綠之王’在迦具都事件中誕生是一件已經被觀測到的事情。雖然在那之後一直沒有了訊息,多年之後僅有的一次達摩克利斯之劍顯現也極為短暫。等他的人找過去之後也已經是人去樓空。

“你是迦具都事件的幸存者吧。”

“是的。”

“你是來報仇的麼?”

迦具都事件的犧牲者,這就意味著對方除了救了他一命的王之力什麼都失去了。

朋友、家人、安身之所,在墜落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下都被全部摧毀。

而迦具都玄示已經死了,剩下的罪魁禍首就是把石板帶到這個國家的自己。

向自己複仇似乎並不是什麼難以想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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