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經紀人一離開,秦時鉞不自覺就朝林青意看,隻見林青意又朝自己笑了,笑得媚裡生花,春水浮動。
秦時鉞感覺一下子就回到了昨夜的氛圍,心中的小鹿又要栓不住了。她意識到剛才是因為有其他人在,林青意才克製了,沒當著外人的麵取笑自己,現在其他人都走了,她可能就要肆無忌憚的暴露本性了。
林青意朝自己靠近,秦時鉞感覺自己的心喧囂如鬨市。之前每次房間的門一關,這女人朝自己靠近後總愛對自己動手動腳,雖都是戲弄,可自己大概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症,如今非但不排斥,甚至開始期待她對自己做些什麼,甚至在想要不今天就不回擊她了,她想摸哪就摸哪,這樣還可以讓她多摸一會兒。意識到自己有這樣沒出息的念頭了,秦時鉞駭然,自己饞女人都到這種程度了嗎?完了,秦時鉞覺得自己真的要亡。
林青意又離秦時鉞很近,可是這次她卻沒有上手撩發,摸脖子和摸臉。
秦時鉞期待落空了,這女人這次竟然不動手動腳了,內心莫名有些失落了起來。
“怎麼突然想吃荔枝呢?”林青意離秦時鉞還是很近的,她的唇湊近秦時鉞耳朵,語氣漫不經心中帶著些許好奇的問道。
秦時鉞感覺耳朵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敏感,似乎耳朵上的每一顆細胞都進入作戰狀態,草木皆兵,林青意說話間的微熱氣流,都讓秦時鉞感到一股戰栗的酥麻感。她可以避開這樣的乾擾,可是她舍不得避開,她甚至覺得自己隻要稍微往那邊再靠近幾毫米,說不準就能貼上她的唇了。這個念頭似乎生了魔一般,可是她的理智和羞恥心克製住了這個念頭,自己要矜持,不要主動送上門,主動送上門都沒好下場。
“昨天看著你打扮的跟荔枝似的,覺得好久沒吃荔枝,現在又是吃荔枝的季節,突然想吃不行嗎?”秦時鉞理直氣壯的說道,並不否認突然吃荔枝和眼前的女人有關。
秦時鉞承認吃荔枝和自己有關,讓林青意心情更愉悅了。
“隻是想吃荔枝麼,還是想和女人做了?”林青意這時候伸手去撩秦時鉞的金色劉海,把劉海撩到耳後,指尖觸到秦時鉞耳朵。
耳朵無意間被觸碰,那突如其來的酥麻感,幾乎讓秦時鉞身體忍不住要打哆嗦了。林青意的話更是露骨大膽,讓秦時鉞的臉瞬間通紅了起來。直女都這麼直接麼,就算看破也不要說破好不好?這讓自己怎麼回答,若回答是,不等於承認自己對她有非分之想麼?
可事實上,自己確實是想做了,也似乎也藏不住。
豁出去了。
“是想做了,畢竟太久沒和女人做了,有點需求也是正常了。再說了,天天拍戲,資源匱乏的情況下,母豬都能賽貂蟬,我能接觸到姿色不錯的女人也就隻有你了,我們天天對戲,我難免對戲裡的你有移情作用。怎麼,難道你要和我做嗎?”秦時鉞伸手摟住林青意的腰肢,讓她的身子貼向自己。秦時鉞想起,那次舞會,林青意也曾摟著自己貼向她過,還真是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身子被緊緊摟著貼向秦時鉞的瞬間,林青意身子有些戰栗,心也有萬千鹿群在躁動,但是秦時鉞的話,卻讓林青意瞬間冷靜且清醒了下來。因為她不確定秦時鉞是不是因為情場失意空虛寂寞,想找個人慰藉,甚至也有可能是對戲裡的自己產生了移情作用。畢竟演員入戲,對戲中人產生感情不乏少見。
不管是哪一種,林青意都無法接受。她承認自己先喜歡,甚至主動先撩撥秦時鉞的,但是自己想要的回報絕對不是這兩種。自己又不是感情的乞丐,她想要的是秦時鉞對自己對等的感情,絕對不是當秦時鉞打發空虛時光,解決生理需要替代品。就算不是替代品,若隻是因戲生的情,林青意也不樂見,在她看來這種感情並不可靠,可能戲結束了,感情也就結束了。
所以此刻,林青意懷疑秦時鉞不一定就是口味變了,很有可能是特定的時機,特定的環境,產生的暫時的依賴和喜歡,這種喜歡並不穩定且不牢靠。此刻,林青意突然厭惡起和秦時鉞對戲了,自己的魅力什麼時候低到需要用戲來讓對方生情了,她想要的是秦時鉞完完全全的喜歡自己這個人。
林青意本就是很驕傲的女人。
“戲就隻是戲而已,小秦總可不要太入戲了。”林青意輕笑了一聲,然後秦時鉞推開了。
明明同樣的笑容,可就是不一樣了。笑得一樣媚裡生花,剛才生的是蓮花,現在生的是冰花,清冷得讓秦時鉞有些難受,又有些委屈。明明是她總在撩撥自己,此刻卻提醒自己不要太入戲了。
此刻委屈又難受的感覺讓秦時鉞知道自己就是傻傻的入戲了。林青意這種撩完又讓你保持清醒的直女真的是太討厭了。可人家明明一開始就說過自己是直女,是自己非要對人家產生非分之想的。
想來想去,秦時鉞惱起了自己。自己是缺女人卻瘋了嗎?隨便一個直女,都能饞,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
好,不入戲,就不入戲。
再入戲,自己就是個蠢蛋,秦時鉞在心裡狠狠告誡自己,喜歡直女有什麼好下場。秦時鉞已經感覺這個認知來得太遲了一點,她感覺自己下場已不好了,有種又失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