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有個道上的兄弟花千金就想求得一瓶,聖手劉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拒絕了。”
聖手劉,人如其名,其醫術之高超,在江湖上的名氣非常響亮。
同時此人脾氣也很怪,求他出診的流程麻煩得很。
蕭洄顯然沒想到還有這一茬,愣了一下:“我二哥還有這門路呢?”
當個官還能跟江湖人有聯係?
有這條件還不好好利用?
關係戶走哪都吃香。
蕭洄嚴肅道:“以後咱要是出去闖蕩江湖,記得報我二哥名字。”
……
蕭洄被關了三天,蕭懷民也隻給他請了三天假。
今天必須得去扶搖宮。
上馬車前,瞥見偏門門口也停了一輛車,有些眼熟。
他拍了拍放轎蹬的小廝,問:“那是誰的車?”
小廝看了一眼,誠惶誠恐道:“是、是蕭大人的車。”
蕭珩被分出去後,蕭府無人再敢喊他二少爺。
二哥?
怪了,今日怎麼不騎馬了。
蕭洄果斷放棄自己又大又寬敞的白馬香車,在小廝們驚恐地眼神中朝偏門走去。
“你們回去吧,我去坐我二哥的車。”
偏門外的馬車外觀再尋常不過了,由兩匹黑馬拉著,毛色光滑得發亮,黑馬旁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黑衣男子,正背對著這邊在吩咐幾個錦衣衛。
蕭洄喊他:“嘿!”
黑衣男子轉過身來,對方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從左額一直延伸到鼻梁,原本清雋的臉變得有些猙獰。
長清眼中閃過一絲驚愕,而後迅速低頭戴上麵具。
再抬頭時,表情恢複正常。
“三公子。”
撞到這種尷尬場麵,蕭洄局促地點了下頭。
“怎麼了。”蕭珩從後麵走過來。
蕭洄眼睛一亮:“二哥!”
蕭珩看到他就頭疼:“你怎麼來了!”
“我來蹭你的車!”蕭洄指著身後的馬車道:“回來這麼久,我還沒坐過你的馬車呢。”
“你自己沒車?”蕭珩都懶得拿正眼瞧他。
那麼大一輛呢。
“我有。”蕭洄理不直氣也壯:“但是我想坐你的。”
他仗著年齡優勢,撒嬌道:“我想坐嘛!”
咦惹。
蕭洄自己都肉麻得不行。
“……”蕭珩人都麻了。
“你敢上我車?”
不知什麼時候起,他蕭珩的馬車被人傳得神乎其神。
什麼車裡裝了百種劇毒暗器,詔獄的一套刑訊工具,前來向他索命的冤魂就藏在車底……儼然一個人間的十八層地獄。
蕭洄抬頭,渾圓的眼睛裡透著無辜:“有何不敢。”
蕭珩頭都大了。
要不是今日為了去接某個出門不帶車的人,他才不坐馬車去衙門呢,如今又要半路捎上個人,麻煩死了。
蕭洄嘴一張,還要說點什麼,被蕭珩忍無可忍地推上車:“閉嘴,再說話半路把你丟下去。”
長清畢恭畢敬退在一旁,等他們上車後吩咐車夫啟程。
車內。
純白的狐絨毯子鋪在塌上,鋪著兩頂黑色狼毫坐墊,一左一右放著。
一應物具齊全,甚至容人睡上一晚也不會覺得疲累。
就是有點小了。
雖然不比他從金陵帶回來的馬車奢華,但勝在溫馨。
蕭洄眯著眼想這不太像他的風格呀。
見他露出這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