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溫書。”蕭洄塞了一嘴菜,說話的聲音糯糯的,“彆做啦,再做吃不完啦。”
“要做的要做的。”
溫書受寵若驚地下去了,像打了雞血似的,還想炒兩個菜,巴不得把畢生的拿手好菜全來一遍。
蕭珩越吃越覺得嘴裡的菜沒滋沒味,他低頭小聲地跟溫時說悄悄話:“我從未見過如此能隨時隨地隨處撒嬌的人。”
連書童都不放過。
溫時偏頭看著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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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蕭洄饜足地摸了摸肚子,毫不吝嗇誇讚:“你廚藝好厲害啊,做的飯都好好吃,我能讓廚房的人來跟你學一下嗎?”
一句話就把溫書哄得心花怒放,心裡雖然知道這句話多半是客套話,因為蕭家的人從來不會對他們西園的和顏悅色,隻有蕭洄是個例外。
但他還是好感動。
“謝謝三少爺!”
蕭珩覺得他這模樣簡直沒眼看,把人連拖帶拽地送了出去。那邊蕭洄還在繼續說:“我下回還來吃你做的飯哦!”
“做夢下回,沒有下回了!”蕭珩木著一張臉。
蕭洄歪著頭瞧他,“你這麼凶乾嘛?”
溫時從書房拿著他的書袋出來,“小洄,你東西忘拿了。”
“你還帶了東西?”蕭珩狐疑:“是什麼?”
蕭洄眼疾手快地拿過來捂著不讓他看。
“……”蕭珩:“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能看得出來這不是書袋?”
“你過來不會是讓你溫時哥幫你寫作業吧?”
蕭洄直接忽視了他的問題,從袋子摸出已經冷了的湯婆子遞給溫時:“阿時哥,謝謝你。”
“你知道是我?”
蕭洄笑著說:“我不知道是你,但我知道你是花滿樓的主人。”
因為一些原因,他是蓮花樓的主人這件事少有人知曉。
溫時思索著:“是晏西川告訴你的?”
“嘿嘿。”蕭洄咧著嘴:“你猜呀。”
天色已晚,再不走該看不見了。
“今晚謝謝阿時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阿時哥再見,二哥再見!”
溫時立刻道:“要不我讓溫書送送你吧。”
“送送送,送什麼送,這麼大一個蕭府還能讓他出事不成?”蕭珩黑著臉道。
阿時哥阿時哥,這才認識多久啊就叫的這麼親熱了。
蕭洄覺得他哥吃飛醋這模樣太好笑了。
“不用啦,我一個人可以的。”
他走了,蕭珩又不爽了。登時又想起昨日馬車上的情景來。
——這小子怎麼遍地都是哥!
溫時在他耳邊吹了口氣,“乾嘛呢,怨氣都要從眼睛裡流出來了 。”
“沒什麼。”蕭珩拉著人往回走,“隻是覺得這小子實在是太幸福了些。”
“連你親弟弟的醋都吃啊?”
“怎麼可能。”蕭珩目光幽怨,跟頭受委屈了的大尾巴狼似的。
溫時就是喜歡他這副樣子,這麼多年了不僅沒膩甚至還有些變本加厲,總是忍不住逗他。
而且蕭珩不禁逗,總是三言兩語就被他弄得臉紅,又害羞又要麵子,誰能想得到外人眼中殺人不眨眼的錦衣衛指揮使脫下了那件令人聞風喪膽的飛魚服後會是這般模樣。
如此大的反差感,他簡直愛死他了。
“你那弟弟是個妙人,我很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