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居雲:“?”
紀居雲無語地砸了本沒用的書過去,看點書洗洗腦子吧你!
江逢典抱頭躲避:“不相看為什麼要穿成這樣出去。”
都多久沒見他穿成這樣了?
京都裡的那群姑娘怕是又要騷動了吧?
……
下午是音律課,在專門的音律室上。
一個學堂大概二十位學子,音律室很大,足夠每個學子都摸上樂器。
右邊放了一排箜篌,旁邊是排簫。
講解完基礎的動作要領,學子們便自己坐在樂器前練習。
這些以前也講過,如今不過是草草溫習。
音律這門課,說簡單簡單,說難還是難,偏偏科考又要考,使得五音不全的人抓耳撓腮。
但對蕭洄來說,這課適合摸魚。
他找了個靠牆的角落坐下,倚在牆邊,隨意敲了敲麵前的編鐘。
坐在這裡的大多不擅長音律,他們自覺隔開不去叨擾。因此,當一首悅耳的曲調在他們之中響起的時候還是蠻明顯的。
偏頭看過去,是蕭洄。
瞬間便不驚訝了。
“蕭洄,你彈的好好聽哦。”
“嗯?”蕭洄疑惑地停下:“什麼?”
坐在他旁邊的學子道:“我們說你彈得好聽,而且還不嫌棄我們,願意跟我們一起坐。”
蕭洄無言片刻。
他真的是胡亂敲的,這也算好聽??
很快,這群學子便用實力證明了他敲得究竟好不好聽。
坐在牆這邊,無一例外,一個不少,全跟敲鑼似的。
蕭洄感覺耳邊有無數隻蒼蠅在叫,嗡嗡的,快炸了。
偏偏還這些人非常沉浸其中,一臉陶醉。
敲完了,還滿懷期待地湊過來問:“蕭洄,我彈的怎麼樣?好不好聽??”
蕭洄:“……”
他該說什麼。
不是很懂,明明是同一種樂器,怎麼會有人敲出八百種銅鑼的感覺啊?
蘭夫子習慣性提前下課。
今天亦是如此。
宣布散學的瞬間,蕭洄感覺自己魂魄歸體。
他是很想提前走,但是他答應了梁笑曉和沈今暃今日散學前,不能放人鴿子。
所以他得回學堂等著。
麻了。
蕭洄坐在原地緩了一會兒,才拖動著比平時累上百倍的身軀起身。
剛走沒兩步,外頭傳來一陣騷動。好些個出去了的學子又興奮地跑回來,神色激動地呼朋喚友。
不一會兒,這二十來個學子全都沸騰了。
蕭洄:“……”
你們有什麼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嗎。
卓既白這會兒不在,劉兄通紅著一張臉跑過來,蕭洄毫不猶豫伸手抓住了這個在學堂裡唯二熟識的人。
“你們在激動什麼?”
劉兄扶著腰大喘氣:“原來你在這兒啊,正、正找你呢。”
蕭洄:“你找我乾什麼?”
劉兄擺擺手,說話上氣不接下氣:“不、不是我,是、是門外……門外有人找你。”
蕭洄:“誰?”
劉兄:“是晏大人。”
蕭洄覺得自己聽錯了:“誰?!”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