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
蕭洄:“不必了。”
他看向一旁的晏南機,後者正準備將米糕送入嘴裡。
“你還沒吃啊?”
晏南機:“方才手沒空。”
他們剛才一直牽著。
蕭洄:“你吃東西要兩隻手?”
“……”
晏南機無言片刻,“你就想跟我說這個?”
“不是。”說起正事,蕭洄收起玩味的嘴臉,正色道,“你聽出來了麼?”
晏南機嗯一聲,張嘴咬掉半塊米糕。入口軟糯香甜,還算不賴,一些碎屑沾了到嘴上,他似有所覺,慢條斯理地拿出一方手帕擦了下。
蕭洄看他做完這一切,心想這人也是個臭講究的。
他問:“你打算怎麼做?”
“應該是你打算怎麼做。”晏南機咽下那口米糕,有些事不方便說,於是他便湊近低聲道:“你是這件案子的總負責人,應該由你來做定奪,蕭大人。”
這件案子被底到了評事院。院裡一共就四人,兩個護衛一個官,當官的那個還是副評事,這麼算下來,可不就是他是總負責人嗎。
濃鬱的米香傳來,感覺有些甜。蕭洄咽了口口水,也想些想吃了。
晏南機瞧見了,將剩下的那半塊遞過去,被蕭洄一手推回去,無奈道,“我不想管這件事。”
“我不適合,真的。”
晏南機卻是定定看他,語氣不容置喙:“你可以。”
蕭洄:“我真的不想……我不會。”
晏南機:“你會。”
蕭洄破罐子破摔,“我真的不行,我什麼都不懂,大興律法背了也不會用,隻會紙上談兵,我撐不了場麵。”
他是真的不想這麼“上進”,萬一彆人誤會他想通過這個入仕怎麼辦。
蕭洄再次祭出撒嬌大法,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晏南機與他對視兩秒,然後低頭將剩下的米糕吃進去。
嘴裡冒出一個字:“哦。”
蕭洄:“……”
他們在小聲交談的時候,幾個小孩們正盯著他們紅著臉偷偷討論。
“兩位恩公不會是那種關係吧,天啊,他們好般配。”小女孩道。
他們是在西城長大的,這裡三教九流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
最為出名的還是第四街的南風館,可以算是西城唯一一個能鎮得住場麵的。
因為南風館,全京都僅此一家。不論是有錢的、有權的,當多大官賺多少錢,隻要想操男人,都得來這裡。
南風館的小倌兒和他們不一樣,運氣好還能接觸到平民們想都不敢想的階級。
有南風館在,男風在城西這片區域十分盛行。有時候走在大街上,都能隱隱聽見某個巷子裡傳來兩個男的情到高.潮時的動靜。
他們從小在這片區域長大,耳濡目染,對這種事自是見怪不怪,甚至他們之中也有這種人。
以前有一個帶他們的哥哥,因為長相不錯,年齡也夠了,便去了南風館。
然後日子過得可滋潤啦。
“那個米糕一定是恩公特意留的吧,他們的感情好好哦。”
另一小孩道:“對呀對呀,我剛剛偷偷看見了,兩位恩公在樹上還牽著手哩!”
“下來的時候還摟著腰呢!”
小孩們說風就是雨,七嘴八舌討論下來發現還真的可能是這樣。
當然也有人不太讚同,道,“不是吧,你看剛才高的那位恩公給矮的那位恩公吃米糕,他都嫌棄。”
“感情好會嫌棄嗎?”
反正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