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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經他手重審的案子不在少數,比起縣衙的審判,明顯蕭洄的複審結果更令當事人滿意,更令百姓滿意。

百姓一滿意,大理寺各院就更加滿意。

於是他們就更加放肆地將案子往這裡遞。

蕭洄對著成山堆高的案宗,一把扔下手中的筆,打算抗議──

……

……

午後,大理寺側堂。

江逢典正對著日頭剪他放在窗前的那盆春菊。他剪下一朵小花,放到旁邊早就準備好的手帕上。

難得的休憩時間,整個大院都很安靜。

“啪嗒──”

枯樹枝被人踩斷,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任何聲音。江逢典隻來得及看見一道殘影疾馳而過,接著是一陣勁風,連手帕帶花全部飛掉。

花瓣無聲掉落,手帕在空中轉了個圈兒,啪嘰一下打在臉上。

“……”

江逢典見怪不怪地扒下手帕,蹲下去找不知道飛哪去了的花兒,裡頭淺寐的紀居雲被動靜驚醒,睜眼片刻後又習以為常地重新閉上眼。

“又來了?”

江逢典撿起花放在嘴邊吹灰,道:“是啊。”

以這種方式來去的,除了他們家晏大人那兩個江湖上的朋友還有誰。

紀居雲似乎快要睡著了:“大中午的,不知道又在忙什麼。”

江逢典:“忙什麼都跟咱們沒關係。”

……

……

將近四月底,天氣已經逐漸回暖。

斑駁的光打進正堂內,晏南機站在書案前,官袍袍袖鋪在桌麵上。

他挽袖提筆,手腕翻轉間,幾個大字便躍然紙上。

──“碧山人來,清酒深杯。”

力透紙背,群鴻戲海,舞鶴遊天,*自成筆鋒。

他這一手字分明師從蕭懷民,但卻又和其恩師完全不像。

在他的左手邊,放著一遝信紙,是三州水災時期蕭洄寄予他的。

右手邊放著兩封舉報信,看字跡卻是同左邊一樣。

如果說晏南機的書法自成一派,那麼此人也同樣自成一脈。

而且彆人想模仿還模仿不了。

因為這極具個人特色。

晏南機不信邪,他新抽出一張紙,重新換了根筆,照著其中一封信臨摹。

將將寫完三個字,一撇一捺完全沒沾上。

晏南機嘖了一聲,將紙揉亂,重新開寫。

他其實很會模仿字跡,學生時期曾仿過蕭懷民和晏無引,足以以假亂真。

最近倒是頭一次遇到了這種難題。

寫到第四遍時,右耳動了動,他放下筆。垂著眸,不緊不慢地將信一封封收起。

他剛把最後一封信放入匣內,鄒生下一秒便出現在門前,提著劍,靠著門。

也沒管晏南機看沒看他,直接撂下一句:“你那弟弟最近被案子折磨得痛苦不堪,日日見到我們都不想說話。”

“但他還挺特彆的,嘴上說不想做,實際上做起來非常認真。”鄒生收起嬉皮笑臉,把劍立在門邊,雙手放在腦後,道:“說他不喜歡當官吧,遇到冤案錯案比誰都積極。說他想當官吧,遇上事隻會讓佟實商上,但凡能沾上點功績的事,他是一點不碰。”

晏南機短促地笑了下:“他就是這樣。”

天天嚷著想當個紈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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