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上邊的,就隻有賢安王府那位表親了,這不難猜到。
陳瑛樂了:“好聰明的弟弟。”
蕭洄搖頭否認:“我並非您的弟弟。”
“怎麼不是,你是西川的弟弟,西川是我弟弟,這麼一算下來,可不就是我的弟弟。”
“……”
蕭洄沒話說了。
兩人在這邊鬥嘴,晏南機也沒閒著。他欲伸手替少年揉開額上的淤血,鑒於這很痛,所以提前打了招呼:“疼也要忍著。”
蕭洄有些逃避,他不是很想讓人碰傷口。但晏南機太強勢了,一隻手就摁得他動彈不得,隻能乖乖在原地坐著,任他為自己按。
晏南機手剛要碰上,少年就嘶了一聲。陳瑛看得賊樂,“弟弟,這還沒碰到呢,你叫什麼。”
蕭洄垮著一張臉:“可是真的很疼。”
“噗嗤。”陳瑛笑得合不攏嘴:“哈哈哈哈,弟弟你真可愛!”
事實上,晏南機讓他忍著那句話是完全沒用的。按照少年嬌生慣養的性子,最怕的就是疼。彆人‘嬌嬌’‘嬌嬌’的叫他,不是沒有原因的。
他大概也知道叫出來有點丟臉,所以極力忍耐著,但奈何不太能忍住,緊閉的小嘴裡一會兒“嗯”一聲,一會兒“啊”一聲,聲音很輕很小,但不是沒有,跟小貓一樣。
陳瑛原本呲著牙樂,可後麵越聽越不對勁,不知想到什麼,他負手站起身,古怪地瞧了兩人一眼,一臉嚴肅地往簾子邊兒上走去,嘴裡撂下一句。
“我先去那邊看看,你們好了叫我。”
蕭洄奇怪地看過去,不明白他又搞得哪出,卻被人扼住命運的下巴,低聲地警告了一句:“彆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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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的拍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千梨已經拍到九號姬女,接近尾聲。
終於,在最後一個姬女“露露”被抬上來的時候,後麵那兩位終於弄好了。
陳瑛覺得這兩人磨唧死了。
“說吧,找我來究竟是什麼事。”陳瑛重新坐回剛才的位置,嘴裡的話連珠炮似的蹦出來:“我母親讓你管著我你就是這麼管的?把我約到這種地方來見麵?知不知道方才你哥哥我從一樓上來那會兒那些百姓是怎麼說我的。”
“雖然我這人桀驁自由,一向不會在意彆人說什麼,但你知道的,我最討厭的就是外族的女人,既然不惜犯我忌諱也要把我約到這來,那麼你小子最好是有正事,不然,小心我給你穿小鞋。”
“你想如何給我穿小鞋?”晏南機語氣平淡,根本就不怕他。
陳瑛笑了下,沒搭理他。說出來算什麼事,都是穿小鞋了,怎麼能明著來。
他看向蕭洄。
“弟弟,胡姬有什麼好看的,漂亮的還是當屬我們中原女子。”陳瑛壞笑著引誘,“怎麼樣,有空要不要跟哥哥去玩啊?”
而蕭洄從剛才起便一聲不吭地皺起眉,像在思考什麼問題。通紅的鼻尖看起來有點可憐。
“世子。”他打斷陳瑛滔滔不絕的講話,“您方才說,底下那群人認出你了?”
聞言,晏南機眉梢動了一下,而後眼裡染上些笑意。
他知道少年發現了。
“是啊。”陳瑛愣了一下才道,“我是世子,這京都城每條街我都去過,被人認出來很正常吧。”
他以為蕭洄是在替他擔心出入這種地方會不會被自己母親批評而大為感動,忙寬慰道:“弟弟放心,這次是有人約的我,我很安全的。”
蕭洄卻是搖了搖頭,道:“我不是說這個。”
“世子方才說,一樓有人認出了您,且胡姬館還派專人服侍您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