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們。”
蕭洄點頭,對他這個“看書入神”的借口不置可否。
過了一會兒,書房傳來動靜。而後溫時親自過來開了門,青年背著光,朝他微微一笑:“來了啊?”
蕭洄點頭,往裡走:“我來看看請柬寫完了沒有,明天就要著手派人往外送了。”
這書房他來過幾次,蕭洄從溫時身邊路過,抬腳踏進門,蕭珩這會兒坐在書案前,隻著一件中衣,手裡正捧著本書看。見他來,也沒分出點眼神。
蕭洄隻好自己走過去,跟他打招呼:“二哥,我的請柬你寫了嗎?”
蕭珩沒搭理他,隻揚手往裡頭一指——屬於溫時的桌案上堆滿了紅色封皮的請柬,它們被一摞摞擺好,整整齊齊占滿了一整張桌子。
蕭洄走過去,隨手拿起一封翻了翻。確實是蕭珩的筆跡,他又重新拿了好幾封,發現其他的也是如此。
接近一千封請柬,全是蕭珩親手寫的。
“看來蕭大人有點不放心,親自來檢查了哦?”見到他的動作,溫時從後麵湊過來打趣道。
“查出來什麼了嗎。”
蕭洄沒理會他的調侃,而是煞有其事地將那幾本攤開的請柬捧在手中,然後真心實意道:“嗯!好看!不愧是我二哥!”
溫時噗嗤一聲笑起來,手指在其他請柬上一一點過,眸色深深,“ 那蕭大人要不要再檢查一下其他的,萬一草民在其中充了數……”
“什麼草民不草民,阿時哥,你說這話就是嘲諷我了。”蕭洄放下東西,笑意盈盈看向他。
溫時跟他對視了一會兒,率先妥協,關心道:“最近怎麼樣,大理寺有沒有為難你。”
蕭洄想了想,實話實說:“還好,除了累點。”
不知道是不是“大理寺”三個字觸及到蕭珩某根神經,當了半天啞巴的男人終於開口,“聽說昨天晏南機帶著你出案子了?”
蕭洄咦了一聲:“怎麼你也聽說了?”
短短一天而已,怎麼他身邊的人都聽說了。
“你不要避重就輕,還記得我之前警告你的話嗎。”蕭珩麵無表情地盯著他看了幾秒,也懶得管他記不記得 ,冷聲將那天的話重複了一遍。
“彆和他走太近。”
蕭洄無言半晌,往他那邊走,掏出今日在廣寒寺求的那張平安符套在食指上把玩。片刻後在桌前停住腳。
蕭珩是坐在凳子上的,如此距離,對方不得不稍稍抬起頭來看他,這讓蕭洄莫名有了些底氣。
“不是我想不想和他走得太近的問題,二哥。”蕭洄一手撐著桌麵,一手將平安符放下,朝蕭珩麵前推過去。身體也隨著動作稍稍前傾,他和蕭珩的距離逐漸拉近。
“他是大理寺卿,隻要我還在大理寺一天,就免不了和他相見。”蕭洄從容不迫地盯著他二哥略帶警告的眼神,兩廂對視後,忽然偏開頭笑了一下,很輕,少年感很足。再回過頭來時,眸子裡沾上點野性,連帶著說出來的話也變得很狂。
“哥,你這麼攔著我倆,該不會是那晏南機也喜歡男的吧?”
說完,他也沒去看這兩人有什麼反應,直起身子打算走人。轉身的一瞬間,揚起右手揮了揮,頭也沒回。
超酷地丟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