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的,害羞的表情。
嗐,都說了這個家沒他不行。交了這麼個純情的男朋友,不能指望他,不然的話,自己得熬到什麼時候才能有性.生活?
好不容易談戀愛,他可不希望這場戀愛是柏拉圖式的愛情。
蕭洄哼著歌往裡走,他從來沒這麼喜歡上班過,現在看大理寺衙門的大門都感覺像是在發光。
以至於還神經質地跟門口的守衛打了個招呼:“中午好啊各位。”
守衛們受寵若驚:“蕭大人……您不是不來了嗎?”
“情況有變,我又想來了。”
隻聽那個從上任第一天起就將“懶惰”形象釘死在人們心中的評事大人樂嗬嗬地來了句:“怎麼會有人不喜歡上班,我最喜歡上班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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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泰興帝對著一盤未儘的棋局等候多時。
“陛下,晏大人求見。”
“終於記起我這個舅舅來了。”泰興帝把棋子往棋簍一丟,抖抖袖袍,“我倒要聽聽他作何解釋。”
晏南機垂首立在殿內,泰興帝從簾後出來,他正要行禮,被帝王麵無表情地扶了一下,“禮就免了。”
“查到了什麼,都說說吧。”
“是。”
自那日原上一聚,蒙約翰帶胡列漢認識了王族之人莫真,一場酒喝下來,莫真已經對這個玉城茶商刮目相看。他雖未將全部生意都交出去,但晏南機也不是真的需要王族的茶貿生意。
他需要的是莫真的“勢”。借著莫真的名頭,在玉城辦事事半功倍。他很快查到了秘密據點的背後主人,如先前所料,關係網果然強大,因為它還牽扯到了另一個王族之人。
巧的是,這位王族剛好跟莫真不對付,晏南機趁機將莫真也牽扯進來,那位王族疲於應對,給了他和蘭及衛可趁之機。
那會兒他剛讓眼線遞了“證據”給莫真,莫真正帶著人去那王族府上興師問罪,晏南機這邊反手就抄了那個秘密據點,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那王族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莫真頭上,哪裡分得出精力來管其他的,晏南機動作迅猛,循著蛛絲馬跡,環環相扣,差點將那王族的手下一鍋端了。
“西域並不像看起來那般平靜,他們的君主身體出現了問題,底下的王子蠢蠢欲動,莫真手裡攥著的茶貿似乎也是哪位王子的重要底牌。”
有權力的地方就有紛爭,不論在哪。
前段時間西楚那麼來勢洶洶,最後也是因為國家內部出事不得不匆忙退場。
也就是在大興,泰興帝後宮冷清,連同公主在內一共才四個孩子,而且他正值壯年,才得以避免這些紛爭。
但這並不代表沒有。
人總是會變的,帝王會老去,野心會變大,未來的結局將會是什麼樣,沒有人敢保證。
晏南機肅聲道,“西域勢力盤綜錯雜,西川並未帶足人手,所以在查清此案後便帶著人回來了。”
“是真的怕麻煩還是因為彆的什麼?”泰興帝悠悠看過去,“你真當舅舅是傻子?”
自家外甥什麼性子他是清楚的,這幾日蕭府替蕭洄議親的事傳得沸沸揚揚,這事兒傳到宮裡的當晚,泰興帝就拿著晏南機遞回來的奏折同林美人打賭,說:“你信不信,不出三天,這小子一準出現在京城。”
按照奏折上說,大部隊到達還有四天。
事實上確實是還有四天,隻是有人脫離了大部隊,快馬加鞭,硬是將所花費的時間去了一半。
彆的不敢吹,但在感情這方麵,泰興帝懂得可多了。他轉身走向龍椅,大有一副促膝長談的樣子,袖袍一揮,淡淡道:“說說吧,這麼早回來,得到想要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