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耷拉著眼皮的張繼科皺了皺眉，低聲自語道，雖然他沒有聽到許肖肖在說什麼，但無形之中卻剛好解答了她的問題。
“往江裡趕做什麼，喪屍又不是鴨子，難不成還會下水遊泳？”
邵琇琪也感興趣起來，好奇心壓過了心中的恐懼，開始趴在窗戶上朝外觀察起來。
“確實不會遊泳，你們看……”
馬龍強行穩定了心中的情緒，平靜的說道，眾人沿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在馬級喪屍的驅趕下，屍群中的喪屍像是下鍋的餃子，一個接著一個跌進了江水之中……
原本就不算清澈的江水在喪屍們的前赴後繼下，變得愈發渾濁起來，由於那些次級感染體並沒有視物的能力，加上被同伴推搡著向前，壓根就無法改變前進的方向。
“這算什麼啊，大義凜然，消滅同類，為世界的淨化做出貢獻？”
眾人看著眼前這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腦袋裡都不約而同的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不可能，馬級喪屍並不具備智慧，隻會憑借著本能行事，驅趕同類跳江這種大義滅親的猜測顯然太離譜了。”
馬龍喃喃低語道，眼裡卻滿是難以置信。
“可這離譜的一幕就是發生了啊，有沒有可能這兩隻馬級喪屍和張寧一樣，也是保留了生前意識的變異體呢？”
許肖肖將食指蜷起，用關節對著自己的太陽穴鑽了幾下，似乎是想用這種方式來讓自己清醒一些，好仔細想想其中到底藏了什麼貓膩。
跌落的次級感染體們在渾濁的江水裡沉浮，不管它們生前是否掌握了遊泳這項技能，在感染成了喪屍後都統一變成了旱鴨子。隻能憑借著身體本就有的浮力，在水中不斷掙紮，江水順著它們大張的嘴巴流了進去，壓縮著身體內的空氣，緩緩增加的重量將它們的身子一點點的朝下拖去。
兩隻馬級喪屍的辦事效率很高，沒過一會，岸上的喪屍群就隻剩下了寥寥幾隻，感應到最後幾隻次級感染體還留在岸上，遲遲不肯下水，兩隻馬級喪屍十分熟練的抬起了一隻腳，也沒怎麼用力，便將剩下的這些喪屍都踹到了江裡。
一時之間，岸上就隻剩下了兩隻高大的馬級喪屍，兩隻喪屍衝著空氣嗅了嗅，生滿了獠牙的大嘴微微咧開，不斷的朝著江麵發出低沉的嘶吼。
這兩隻喪屍的表現很奇怪，不斷的在江邊徘徊，沒有一點要離去的樣子，但似乎又不敢過於靠近江水，就這麼在距離江邊五六米左右的距離嘶吼著，仿佛是在等待什麼東西。
“小馬同誌，這喪屍真沒有智慧？我怎麼覺得這兩隻馬級喪屍是在打窩呢……”
倪大爺打破了車廂內的沉默，壓低著聲音道。
“打窩？”
眾人包括張繼科和馬龍在內，皆是一愣，好半天才理解了倪大爺所說的意思。
打窩，是一個流動於職業釣手和業餘釣魚愛好者圈子內的一個專業術語，指的是為了提高垂釣的效率，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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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魚兒上鉤的概率，垂釣者常常會在釣魚前，往目標位置投放一定的餌料，從而誘使河中的魚群朝釣點聚集。
聽倪大爺這麼一說，眾人又仔細看了看徘徊在江岸邊的喪屍，頓時覺得像這麼回事，兩隻馬級喪屍在岸邊徘徊遊走，像極了兩個耐心等待魚群聚集的釣魚佬。
“這應該隻是巧合吧，馬隊長剛才不是說，這種喪屍並不具備智慧，會不會真的像肖肖猜測的那樣，前麵的兩隻馬級喪屍保留了生前的意識，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邵琇琪艱難的挪動了一下身子，似乎是想在擁擠的車廂內舒緩一下已經坐麻了的臀大肌，但奈何她身旁是強壯的許肖肖，有限的空間幾乎全被這位肌肉發達的少女所占據，無奈之下她隻能退而求其次的捋了捋額頭上的秀發，小聲說道。
“若是像張寧那樣保留了生前的意識，那我們豈不是可以與對方正常交流？”
許肖肖一聽自己的猜測得到了支持，興奮的聲音立馬拔高了一些，但很快又努力克製住，恢複了先前小聲說話的狀態。
“現在下這個結論有點太早了……”
馬龍的視線始終沒有從前方移開半分，小聲的開口說道。
“張寧的情況應該屬於非常特殊的一種，他身上幾乎帶上了所有卒級喪屍的特征，但卻保留了身而為人的神誌和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