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代機?還是七代機?”
停下摩托後,張珩眯著眼睛打量了一陣眼前的黑人男子,隨即便翻身下車,將摩托的腳撐放下後,從後座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套乾淨的衣物,朝著漢密爾頓丟了過去。
“嗯,你先彆告訴我,讓我好好猜猜,你的外形倒是挺不錯的,是古代的哪個明星嗎?可惜這方麵的資料我不熟悉,不然應該能靠這個來大致判斷你的機型……”
張珩像是一個看到了心愛玩具的孩子,兩眼放光,喋喋不休的說道。
但黑人男子卻不為所動,仿佛沒聽見一般,隻是沉默的盯著飛在半空中的衣物,身體快速動作起來。
如同先前接住薑風的空酒瓶一般,漢密爾頓十分輕巧的接住了對方拋來的衣物,但在接住之後,便不再有任何反應,而是直愣愣的立在原地,像是一個不知所措的孩子。
“這麼木訥,應該是四代機或是七代機……”
張珩眯著眼,雙臂抱在胸前,輕描淡寫的說出了心中的推測。
在他的認知中,一代機以及二代機都是處於研發過程中的實驗機型,各項功能都沒有開發全麵,根本不可能為其設計仿生表皮。
三代機雖然投入市場,並且能夠量產,但當時爆發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戰爭,三代機基本上都是廝殺型,並且外觀都是統一的州長造型,根本不可能會生產出這種黑人外觀的機型。
五代機和六代機則更加注重“情緒”方麵的強化,而麵前的黑人如此木訥,定然不會是這兩種機型。
“我猜應該是七代機,畢竟四代機那會,還沒有閔可夫斯基空間破碎機呢……”
張珩似乎是下定了結論,很有自信的說道。
漢密爾頓表麵上還是一副撲克臉的呆板模樣,但實際上位於他體內的三代光腦已經開啟了百分之六十的算率,正在利用一切所知的細節,全麵推演眼前這名神秘青年的身份。
雖說算率並沒有達到百分百,但這也是在不借助外部能源的情況下能夠達到的最大算率了。
“行了,彆算了,以你身上的科技水平,要想算出我的身份,起碼要用一個月的時間。”
張珩似乎十分清楚對方呆板的麵容下發生的變化,在撂下這麼一句話後,轉身回到了摩托車旁,從先前取出乾淨衣物的儲物袋中,再次拿出了一瓶粉紅色的小藥劑。
將藥劑在手中輕輕握了握,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張珩轉頭看向依舊愣在原地的漢密爾頓,邁著步子走了過去,將藥劑遞到了他的眼前。
“雖然這麼做風險很大,但目前看來,也隻有這個辦法了,拿著吧,交給你的任務目標,她知道應該怎麼做,雖然我們立場不同,但到此的目的是完全一樣的。”
張珩沒有管對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自顧自的說道,臉上的神情十分嚴肅,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你?”
漢密爾頓呆板的抬起腦袋,在光腦開啟百分之三十以上的算率時,他身體內的某些供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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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大幅度衰減,畢竟能量核心的輸出有限,無法同時滿足,能夠說出完整的句子,已是他的極限。
像先前在炸雞店時,為了計算出那名女店員的閔可夫斯基單位,漢密爾頓就啟用了將近百分之六十三的算率,光是超出的這百分之三,就需要借助外界的能源補給,在大量能源需求下,這才癱瘓了一小片城區的電網。
“行啦,彆算了,我的身份和你一樣,都是過河的卒子。”
並沒有要解釋藥劑的打算,張珩伸出手掌,似乎是想拍拍漢密爾頓的肩膀,但很快他就嗅到了對方身上的臭味,皺著眉頭,強行改變了手臂的動作,將自己腦袋上的帽兜褪下,隨意的理了理那亂糟糟的頭發。
“過河的……卒子……”
這次漢密爾頓沒有堅持繼續運算,而是聽從了灰衣青年的建議,停下了光腦的計算程序,隻見他的眼神再次恢複了神采,臉上的神情也豐富了許多,就連說話都流利了不少。
“對啊,過河的卒子,無關輕重的小角色而已。”
張珩自嘲的笑了笑,也沒打算等待對方回答,一把將手中的那瓶裝有粉色藥劑的小瓶子塞到漢密爾頓手中,自顧自的回到了摩托車上,檔位變換,隻聽杜卡迪一陣咆哮,青年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街頭的拐角處。
感受著手中的異物,漢密爾頓將視線從遠處收回,看了一眼手中的粉色藥劑後,便將它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
自己則開始不緊不慢的脫去身上的衣物,先是上衣,再是牛仔褲,每一步都非常自然,就仿佛此刻的他並不是處在空無一人的馬路上,而是位於一間**性極佳的更衣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