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來人友好的點了點頭，打了個簡單的招呼後，小顧收起相機，跟在老楊身後，重新鑽進了警車內。
警車上的鳴笛聲此時已經關閉，但紅藍雙色的爆閃燈依舊處於開啟的狀態，二人在車內沉默了幾秒，紅藍色的燈光映照在他們的臉上，似乎又為這兩名警員平添了一份肅穆。
“開車吧，先回局裡，等那些不人不鬼的東西清醒了，我們可還要審問呢……”
老楊從胸前的衣兜裡摸出一盒香煙，習慣性的打開想要從中抽一支煙出來，但煙盒內空空如也，隻有幾根細碎的煙絲躺在白色的煙盒底部。
“他媽的，又沒煙了……”
老楊有些煩躁的將空煙盒搓揉成團，丟在了警車上的垃圾袋中，身體像是泄了氣的皮球，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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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垮垮的倒在副駕駛上。
“師父，抽我的吧，嘿嘿，我給您點上。”
一旁的小顧見狀，連忙從衣兜裡拿出一包利群，抽了一根遞給身旁的老警員，順手掏出打火機，十分殷勤的點燃了香煙。
“嗯？你小子身上怎麼有煙的？還是我愛抽的牌子，我記得你小子是不抽煙的呀？”
老楊眯著眼睛，美美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像他這樣的老刑警，時常都要保持神經的高度緊繃，沒有香煙那可真是要了他的老命。
“嘿嘿，我確實不抽煙，這不師父您抽嘛，那做徒弟的不得備著點？您說是吧？”
說著，就要將煙盒往自己衣兜裡塞，卻被老楊先一步搶到了手裡，非常自然的塞進了自己的衣兜裡。
“既然是孝敬師父的，那還塞回去乾嘛，直接給我不就得了，麻煩！”
不理會自己那便宜徒弟臉上的苦笑，老楊又猛吸了一口手中香煙，開口下令道。
“開車，回公安局！”
由警車組成的車隊浩浩蕩蕩的朝前開去，一路上倒是出奇的順利，沒有再遇上什麼瘋子暴起咬人的血腥事件，似乎剛才遇到的恐怖案件也隻是小範圍多點爆發，並沒有大規模影響到整個城市。
“陳隊，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看上去挺嚴重的。”
一到單位，小顧便立刻跳下了警車，一路小跑著衝進了公安局。
這倒是不他有意朝陳隊獻殷勤，主要是師父老楊在短短的路上連續抽了三支香煙，並且還隻將車窗開了一道小縫，理由是天氣有些冷，他年紀大了身子骨受不住。
結果就是狹小的車內充滿了二手煙，把小顧這個菜鳥熏得眼淚直流，好不容易到了地方，立刻便尋了個借口，逃離了身旁這位看上去非常不靠譜的師父。
“神他媽的身子骨受不住，現在都五月份了，哪有這麼冷，明明就是虛……”
心中腹誹了一句，腳下步子加快，雖然隻是為了找個理由離開這個老煙槍，但出於對同事的關心，小顧還是十分樂意替陳隊做傷口消毒的。
“哦，是小顧啊，好，一會兒就麻煩你了，這傷口還怪疼的……”
走在前麵的陳隊扭過頭來，朝背後的小顧笑了笑，口中不住的感謝道。
將幾個抓獲的“癮君子”關進拘留室後，眾警員總算是暫時鬆了口氣，現在的時間已經接近晚上八點，路邊的燈光都已完全亮起，夜色一如既往的籠罩大地，帶走了街道上些許人氣，但車輛來往依舊頻繁。
一手拿著醫用酒精，一手拿著棉簽，小顧開始仔仔細細清理傷口周圍的血跡，這是清創前非常關鍵的一步，若是沒有做好，即使傷口裡消毒完畢，還是會有外部感染的風險。
不知是不是錯覺，小顧在近距離看到陳隊的傷口時，總覺得傷口周圍的皮膚似乎有些隱隱發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