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對方隻是徒有其表,那便利用屍群將其控製,然後自己親自出馬將其吞了;
若是對方強橫,那便撤走了之,反正這片區域的喪屍幾乎已經被巨犬清空,再在這裡久呆對他一個將級喪屍來說毫無益處。
張寧一行人的出現,隻不過是計劃之中的小小變數而已。
“就算是那隻紅中泛橙的光點有貓膩,我控製著四隻橙色光點,對付它也應該是綽綽有餘。”
接收著四隻二階卒級喪屍帶來的畫麵,陳友國的嘴唇微動,喃喃自語。
他沒有忽略掉張寧的存在,隻不過由於距離過遠,加上無法遠程進行操控,所以暫時辨彆不出紅中泛橙光點的具體位置。
在四隻卒級喪屍朝著屍群方向趕的時候,圍在車邊的次級感染體們似乎也接收到了陳友國的指令,口中低聲嘶吼,開始張牙舞爪的朝前挪動。
“靠、靠過來了,這些喪屍靠過來了!”
察覺到周圍的異樣,張父將視線從遠處收回,驚恐的叫喊道。
但擋在車門邊上的黑袍人依舊不為所動,就像是一座沒有生命的雕像,牢牢的擋住了張父下車的道路。
但奇怪的是,這些圍在皮卡車周圍的喪屍們雖然步步向前,但卻沒有一隻率先朝著車門邊的黑袍人發起攻擊。
要知道黑袍人周圍可是沒有任何的掩體,就這麼孤零零的站在車門邊,那些張牙舞爪的次級感染體隻需要伸伸爪子,就能夠輕易的觸碰到對方的衣袖。
但這些喪屍們就像是約好了似的,愣是沒有一個敢做出先吃螃蟹的舉動。
“放心,這些次級感染體的目標是你和你的老婆,並不是你的兒子。”
雌雄莫辨的聲音再次從詭異的哭臉麵具下傳出,黑袍人的身形依舊沒有挪動半分。
“求求你,救救我兒子,救救我兒子……
”
心中擔憂兒子的安慰,張父像是沒有聽見似的,口中不斷重複著同樣的話語,用一個男人最為卑微的姿態懇求著。
明知道車門被對方死死頂住,還是固執的用左肩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著車門,發出咚咚的悶響。
“我都說了不會有事的,你怎麼就聽不明白呢……”
黑袍人似乎是被張父重複的念叨搞得有些不耐煩了,轉過腦袋來冷冷的說了一句。
但還未等話音落地,一隻雙目暗紫的喪屍便從屍群中竄了出來,利爪和獠牙的目標,都是這名立在車門邊上的黑袍人。
“竟然還有食材敢站在外麵,嗬嗬……”
陳友國冷笑道,通過卒級喪屍傳來的視野,他已經清晰的看到了皮卡車邊的場景,並且控製著其中一隻卒級喪屍做出了攻擊的舉動。
但很快,他的冷笑聲便戛然而止,不屑的表情僵在了臉上,看上去頗有些滑稽。
“怎可能?!視野丟失了?發生了什麼?!”
在陳友國腦海中的空間裡,原本是四個的半球形畫麵已經變成了三個,而消失掉的那個畫麵,正是他下達攻擊指令的那隻。
“唉,真是麻煩……”
將腦袋緩緩轉向撲殺而來的卒級喪屍,黑袍人的麵具下傳來了一聲低沉的抱怨。
陳友國操控的卒級喪屍並沒有被黑袍人直接滅殺,而是像提小雞似的被對方單手抓在空中。
喪屍瞳孔中的暗紫早已儘數退去,變回了原本的猩紅模樣,此時正不斷的扭動身體,試圖從黑袍人的手中掙脫逃開。
但黑袍人的手就像是堅硬的鐵鉗,任憑這隻二階卒級喪屍如何掙紮,愣是無法掙脫一星半點。
“剛升二階,嗯,還有三隻,怪不得這麼有底氣呢……”
像是打量著什麼稀奇的萬物一般,黑袍人單手提著二階喪屍的脖子,翻來覆去的觀察起來,一遍看還一遍說著張父聽不懂的話。
“這四隻,正好給你兒子提供進階的養分。”
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著駕駛室內的張父解釋道,下一秒,黑袍人帶手一甩,直接將這隻掙紮不已的二階卒級扔上了皮卡車的後車廂。
“嗚……”
令人張父感到意外的是,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巨犬山炮,在麵對黑袍人拋來的卒級喪屍這等極具挑釁的動作時,竟然沒有露出絲毫的不滿,反而還討好似的搖了搖尾巴。
卒級喪屍落在後車廂上,震的整輛車都是一陣抖動。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黑袍人在拋出手上的二階卒級時並沒有用擰斷對方的脖子,所以這隻二階卒級在掙紮了幾下後,便立刻從車廂中爬起,本能的打量起四周的環境來。
由於失去了陳友國的控製,卒級喪屍完全就是憑借著自身的本能在行事,第一時間便感受到了身旁的巨犬,連忙後撤,不了卻踩到了趴在地上的張寧,失去重心,一屁股坐在了張寧的腦袋上。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山炮,咬死他!”
這一坐並沒有傷到張寧,倒是將他從昏迷中喚醒。
當腦子一片漿糊的張寧看到麵前的喪屍時,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不過很快昏迷前的記憶就浮現在他的眼前,讓他在爆出一句粗口的同時對山炮下達了攻擊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