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覺淡淡開口,再次語出驚人。
“怎麼可能,裘隊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要死了!”
長相憨厚的陳蓋倫性子頗直,聽到汪覺這麼一說,立刻質疑道。
“信不信隨你們,反正他是快要死了……”
汪覺也沒有要向兩名士兵解釋的意思,有些不耐煩的挖了挖耳朵。
“能救嗎?”
與陳蓋倫的焦急相比,餘華洛算是比較冷靜了,思慮片刻後,開口詢問道。
“能,但是希望不大。”
汪覺依舊是那副無所謂的態度,輕描淡寫的說道。
“就算能救回來,估計體內的基因也已經被汙染,最後的結果很有可能會變成一隻雜合體,或者是更糟,嗯……具體結果得看看汙染程度,做個測序可能會更準確些……”
嘴裡嘀咕著晦澀難懂的專業術語,汪覺的臉上劃過一抹旁人難以察覺的興奮。
“不管怎麼說,不救的話肯定挺不過今晚對吧?”
餘華洛是個能夠抓住重點的人,在發現聽不懂汪覺的嘀咕後,他做出了一個非常明智的選擇。
“那是自然,救的話還有希望,不救的話肯定死翹翹啦……”
汪覺白了餘華洛一眼,又伸出手指去掏另一隻耳朵。
“那就麻煩汪博士了!拜托了,請一定要救裘隊長!”
餘華洛後撤一步,衝著汪覺鞠了個躬。
“誒免禮免禮,其實我個人還是很傾向於出手救治的,正好最近有個絕妙的想法,可以在裘千軍身上試試,安逸的很……”
汪覺的臉上終於綻出了滿意的笑容,悠悠然的拍了拍雙手。
聽她的語氣,竟然是打算將裘千軍作為實驗品來試驗自己的想法。
“你們這來來回回的說些什麼呢。”
獨孤破有些按捺不
(本章未完,請翻頁)
住了,開口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他原本是來砸裘千軍的場子的,眼看著快要成功。
結果倒好,裘千軍一口鮮血噴出,把原本已經烘托了差不多的氣氛全被破壞了。
“獨孤隊長,現在裘隊長身體有恙,有什麼事還是等他醒了再說吧。”
餘華洛可不是傻子,雖然在心裡對裘千軍之前下達命令頗有微詞,但眼下的他還算是救援部隊的一份子。
既然是一家人,自家的爹媽再混蛋,也輪不到外人來指手畫腳。
丟下這句話,餘華洛便和陳蓋倫一道將裘千軍給帶走了。
一想到可以實驗心中的想法,汪覺也滿臉興奮的跟了上去。
一時間,原地便隻剩下了獨孤破,還有若乾不明真相的吃瓜士兵。
“媽的……”
此時的獨孤破隻覺得心頭憋了一口惡氣,本來都快要釋放出來了,結果倒好,又被人給生生按了回去。
這難受的抓心撓肝,恨不得隨便拉來一人打上一架。
當然,就算獨孤破再沒腦子,也沒理由隨意對身旁的士兵發泄。
無可奈何之下,也隻得將怒火全部憋回肚子,自己個兒慢慢消化了。
由於天色已經開始變暗,考慮到連夜行軍可能會遇上喪屍群,大部隊的臨時指揮許昕決定就地過夜。
但車隊肯定不能停在雲龍鎮外頭的空地上,雖然聽汪覺說雲龍鎮裡的人形生物因為領地意識不會走出來,但老是有人影在遠處晃蕩也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在許昕、段韞還有獨孤破三人的商討下,決定將大部隊的車子開到國道上,選一處視野開闊的位置就地休息。
這樣做,一來不會因為尋找宿營地而耗費過長的時間;
二來也能借助地理環境的優勢,在發現危險的情況下合理做出去留的判斷。
最終,大部隊在距離雲龍鎮兩公裡的遠的位置發現了一片開闊的田野,在清理掉了周邊的喪屍後,就地安營紮寨。
嫋嫋的炊煙再次從車隊中升起,隻不過與昨天相比,數量整整減少了一半。
在經過了短暫的悲傷後,心理素質過硬的士兵們已經恢複了心情,吃著熱乎的行軍餐,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侃起了大山。
但有人還沒空閒下來。
除了例行巡邏的士兵,車隊的中部也在緊鑼密鼓的忙碌著。
許肖肖像是一灘沒了骨頭的爛泥,虛弱的躺在病床上,強忍著身上傳來的劇痛,費力的的咀嚼著邵琇琪遞到嘴邊的食物。
先前由於在雲龍鎮的戰鬥中誤摸到了張繼科的手臂,導致少女渾身皮膚起泡潰爛,還被許昕誤認為是人形生物皮膚上帶毒,好生誤會了一把。
許昕當時見少女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本以為對方肯定是沒救了。
但不曾想少女的生命力相當頑強。
當餘華洛和陳蓋倫將昏迷的裘千軍搬到病床上的時候,跟在一旁的許昕發現少女竟然還有一口氣在。
反正救一個是救,救兩個也是救。
許昕就順口提了一句,讓汪覺幫忙看看。
沒料到汪覺隻是看了一眼,便連連驚歎少女體質特殊。
下一秒從雙肩包裡摸出了一管針劑,直接衝著少女那滿是燎泡的心口紮了下去。
兩三個小時過去,少女皮膚上的異狀開始緩緩消退,人也醒轉了過來。
而她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嚷嚷著要吃的……
(本章完)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