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抖淳被人從平台上架下來的時候,人群中再次出現了騷動。
有不少衝動的男女已經朝著趙抖淳所在的方向擠了過來,看樣子恨不得給對方來上兩拳。
但這一切都被前方的查春蘭抬手製止。
“居民們,我明白你們的憤怒,但要隻是將他簡單殺死,你們不覺的是便宜他了嗎?”
“對,不能就這麼弄死他……”
“沒錯,聽首領的……”
“蘭姐給他用刑!滿清十大酷刑……”
“讓他承受痛苦後在死去……”
聽到查春蘭的言語,下方的幸存者一個個都出起了主意。
沒有人想要給這人渣一個痛快的死法,所有人都在考慮著如何讓他承受痛苦。
在這一刻,所有人都變得瘋狂。
僅有的那點理智,也用在了思考如何讓趙抖淳更痛苦的方向上。
“這算是動用私刑了呀……”
混在人群中的胡騰也眉頭微皺,小聲嘀咕了一句。
這倒不是因為他覺得趙抖淳不可恨。
隻是多年的軍事素養,讓他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瘋狂的民意。
雖然覺的不妥,但他對查春蘭的做法還是非常理解的。
畢竟對付趙抖淳這樣的畜生,簡單的殺死,確實是太便宜他了。
“這樣的人渣,換我來,我也想將他千刀萬剮,這已經不能算是人了,隻能說是活畜生!”
趙誌奇沒有看到胡騰也臉上的表情,他年紀比較輕,遇到眼下的情況,也隻是遵從本心的說道。
“唉,說的也沒錯,我就是好奇這大當家會怎麼懲罰趙抖淳……”
事已至此,胡騰也雖然對查春蘭動用私刑有些看法,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總不至於為了一個人渣而暴露自己的身份。
隨波逐流靜觀其變,是他目前能夠做出的最佳應對。
“看到那邊的十字架了嗎?或許是想模仿西方的火刑,綁起來燒死?”
趙誌奇眺望著遠處的十字架,下意識猜測道。
“好家夥,這也是夠殘忍的了……”
胡騰也輕笑一聲,腦子裡已經想象到了趙抖淳被焚燒的畫麵。
據說被燒死是最痛苦的死法之一。
因為火焰燒穿皮肉後,會以人體的自身的脂肪作為燃料。
整個過程緩慢,而又痛苦!
不得不說,想到惡魔即將被處以極刑,還真是有一股暢快流過心頭。
但是很快,胡騰也和趙誌奇又發現他們猜錯了。
趙抖淳確實被結結實實的綁在了十字架上,但並沒有任何人拿出汽油或者是火把。
所有人隻是靜靜的等在那裡,等待著查春蘭的動作。
很快,就有一名身身上透著書卷氣的醫生跑了過來,將一管針劑遞到了查春蘭的手裡。
“首領,這是腎上腺素,不過我覺的用在這種人渣的身上,會不會太浪費了一點?這可是能夠救命的好東西啊……”
醫生的思路很簡單,他認為將藥劑用在懲罰趙抖淳的身上,倒不如用來救其他的人命。
“無礙,反正這次搜索物資的時候發現了一家醫院,大不了下次去的時候,多搞點來就好了。”查春蘭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在意的表情。
現在的她,腦子裡隻想著如何讓趙抖淳感受到更多的痛苦。
手中捏著腎上腺素,查春蘭單手一揮,衝著身後的漢子下令道。
“你們兩個,去大地窖裡牽一頭喪屍出來!”
兩名漢子聽到命令,身子下意識顫了一下。
他們知道查春蘭想做什麼了。
瞟了一眼被綁在十字架上的趙抖淳,兩人立刻動身,朝著遠處走去。
圍觀眾人自然也不傻,聽到查春蘭要人去牽一頭喪屍出來,一個個立刻拍手稱快起來。
“好!讓喪屍咬死他!”
“先保護好重要的器官,可彆讓喪屍一下子要了他的性命……”
“從手腳開始!用腎上腺素吊著他的命……”
“可是被喪屍啃的話,會不會很快感染啊……”
“如果被感染變成喪屍的話,那到底算折磨喪屍,還是折磨他這個畜生……”
人群之中議論紛紛,不少居民都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和疑問。
甚至有一個頭發花白、儘顯老態的中年男人,跌跌撞撞的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撲通一下,跪在了查春蘭的麵前。
“首領!求求你!把俺家的那可憐的閨女牽出來吧!她可是餓了好久,讓她吃兩口吧……”
聽到男子的請求,原本鬨哄哄的人群慢慢安靜。
這個人他們熟悉,是村子裡頭的原住民,早些年老婆難產死了,就留下一個女兒。
好不容易拉扯著女兒長大成人,眼看著就要出嫁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