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給我希望了,我的母親已經失蹤三年,要是軍方有手段,三年時間,還不夠你們尋找的麼……”
陸羽眉眼低垂,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聽到青年如此一說,白冬骨臉上的神色變了變,思索片刻,試探著開口道。
“其實這真不能怪軍方,因為九科的特殊性,裡頭成員信息的保密程度都是相當高的,一般的軍隊成員壓根就沒有地方去知曉……”
“這話什麼意思?”
陸羽抬頭,木然的臉上第一次出現其他表情。
“呃……意思就是說……”
白冬骨咽了口唾沫,微笑的臉上再次閃過驚慌。
“隻有上峰,才掌握與九科成員聯係的方式……”
說著,白冬骨伸出手指,憑空指了指上方。
“如果九科成員真的遇到了危險,除去他發布消息暴露自身的可能,唯一知曉真相的,也就隻有上峰。”
“你的母親下落不明,上峰定然會集結一切力量進行搜尋,畢竟那是擁有水紋章的九科成員,其寶貴程度,相當於舊時代一個師的兵力!”
“作為第九軍區的前任軍紀委,我的職位等級雖然算不上高,但若是上峰集結力量,我也是會知道的。”
“但據我了解,三年裡頭,上峰並沒有下達過什麼找人的命令,至少在我所在的戰區裡,沒有下達過命令。”
說完這些,白冬骨將手背到身後,沉默的看著前方的青年。
“你的意思是,我的母親可能並沒有失蹤,之所以找不到,是因為她職責所在?”
陸羽的眸子裡多了點光,儘管他整個人看上去還是死氣沉沉的模樣。
“對,但既然話已經說到這裡了,有些你不願預見的可能性,我還是得告訴你。”
說這話的時候,白冬骨麵部肌肉不可控製的抽搐了一下。
他在害怕,害怕陸羽會像之前那般暴走。
不過這次青年的情緒倒是相當穩定,隻是對著白冬骨點了點頭,
“你的母親之所以尋不到蹤跡,其一是可能她在執行某項秘密任務,受到的限製較多,一時半會脫不開身;”
“其二則是她可能已經身死,但為了不破壞其他任務進行,上峰選擇了隱瞞。”
說到第二個選項的時候,白冬骨有意放慢了自己的語速,好讓整句話聽上去儘可能的溫和。
“不管是那種可能成為現實,擺在你麵前的選擇隻有一個。”
“什麼選擇?”
“去找上峰。”
白冬骨重重的喘了口氣,像是擺脫掉了什麼沉重的東西。
“隻有你找到上峰,親口去問他有關你母親的事情,你才能知曉你母親的下落,知曉事情全部的真相。”
陸羽明白,白冬骨口中的上峰,大概指的就是華夏的首腦。
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開口詢問道。
“你們的上峰,他現在在哪裡?京城嗎?”
白冬骨點了點頭,給出了肯定的回複。
“那就不能通訊聯係一下嗎?軍方不可能連這點手段都沒有吧?”
青年臉上浮起一絲不屑,很顯然,他覺得白冬骨是在敷衍他。現在外頭的環境如此凶險,要想前往京城麵見上峰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先不說對方會不會見他,光是路上各種未知的凶險就夠他陸羽死上好幾百回的了。
雖然他體內有詭異的力量,但這東西不可控啊!
對陸羽這個務實的悲觀主義者來說,隨機出現的東西,在他眼裡就是不可靠的。
“聯係上自然是可以,但你還記得我先前說的嗎,軍方與九科之間的關係並非‘父與子’,而是‘兄與弟’。”
“加上九科的特殊性,上峰是不會將內部成員的消息輕易透露出來的,就算是我去問,上峰也不會透露半個字。”
白冬骨解釋道。
“那你又是如何肯定,我去詢問的話,你們的上峰會將消息全部告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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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羽追問,的確,連白冬骨這般有軍階的內部人員都無法得知半點消息,他這個‘普通老百姓’又怎麼有權利了解到全部的真相。
“因為你是她的兒子。”
白冬骨看著陸羽的眼睛,認真說道。
“你手上有你父母的水紋章,這是九科成員鑒定身份的唯一標誌物,上峰作為九科聯絡的唯一上線,在見到你手裡的水紋章後,一定會告訴你全部的真相。”
“原來如此。”
陸羽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見青年隻是點頭,不再言語,白冬骨遲疑了一陣,試探著開口道。
“如果你一個人去京城的話,一路上的苦難和危險肯定不小,說不定還沒抵達,就有可能死在半路上……”
此話一出口,青年的眸子裡頓時多了兩分冷意。
白冬骨見對方如此反應,立刻又接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