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弄死我,你來當這個避難所的老大,到時候大家都聽你的,這不是很妙嗎?哈哈哈……”
伴隨著他粗獷的笑聲,會議室內如死一般寂靜。
所有人都默契的保持著安靜,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許夏烽剛才那火藥味十足的言語。
獨孤破則是呆愣在了原地,一副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是這種結果的模樣。
“你……你……”
獨孤破你了半天,愣是沒能從嘴裡吐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最後還是裘千軍開口,打破了會議室內詭異的氣氛。
隻見他歎了一口氣道。
“獨孤士官,你我也算得上是一路共患難的戰友了,到了人家的地盤,自然是要聽人家的規矩,大家和和氣氣的不好嗎?”
聽到裘千軍如此一說,獨孤破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臉上竟然瞬間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我隻是提出自己的建議而已,許士官就如此說話,難不成這四明山避難所,還真成了一言堂?!”
“嗬,我許夏烽耳根子軟,聽的進好話,但你要是跟我來硬的,我還真就不太樂意。”
許夏烽身子後仰,借著雙腿的力量,將屁股底下的椅子給翹了起來,發出一陣陣吱呀聲響。
他此時的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地痞流氓。
哪裡還有半點軍人的樣子。
“獨孤士官要是真不服我的決定,那就舉手表決吧,看看會議室內的各位的心裡想法?”
“哼!”
麵對許夏烽這看似拖鞋,實則威脅的言語,獨孤破冷哼一聲,同樣態度強硬的開口道。
“我獨孤某人隻是提出自己的看法而已,誰不知道四明山避難所都是由你烽老大一手掌管,我的話聽得進就聽,聽不進去,就當我放屁,沒必要在這裡搞什麼舉手表決!”
甩出這番話,獨孤破當即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會議室。
見到這番舉動,許夏烽的臉上倒是沒有多少異樣神色,反倒是苦了獨孤破後邊的那幾個士兵。
他們都是獨孤破的親信,是從N市一路跟到四明山避難所的存在。
眼見著自己的老大負氣離去,幾人頓時麵麵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最後還是裘千軍淡淡開口,勸了一句,才讓這幾名可憐的士兵找到了方向。
“你們幾個在這裡傻站著乾嘛,等著開飯呢?去勸勸你們的獨孤士官,快點啊……”
說完,裘千軍又麵向許夏烽開口道。
“許士官,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過分?哼……我說裘老弟,不是我說你,你有些地方真得果斷一些,彆跟個娘們似的怕前怕後……”
說話間,許夏烽換了根更粗的手指,更加認真的摳起自己的鼻孔來。
“許士官,您這地圖炮殺傷麵積有點廣了吧,我們裘隊隻是來當和事佬的,怎麼也被你一道‘譴責’起來了?”
這次開口的不是裘千軍,而是他背後一位麵如鷹隼,目光銳利的士兵。
此人名為餘華洛,雖然是普通人,但身手和心性著實了得,跟著裘千軍最久,也是最受他重用的左膀右臂。
非要比喻的話,這人和裘千軍的關係,有些類似於許夏烽與白冬骨。
隻不過他和裘千軍是下級與上級的關係,而許夏烽與白冬骨,則更趨向於平級的兄弟關係。
“和事佬不好當啊,嘶……我記得你,老白向我提起過,你是叫……餘華洛對吧?”
許夏烽眼睛眯起,臉上不但沒有生氣的神色,反而是上下打量起了餘華洛。
“沒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麵對許夏烽的威壓,餘華洛雖然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但還是強撐著麵容,硬是讓自己的目光迎了上去!
對視三秒,許夏烽忽然毫無征兆的笑了起來。
“好,餘華洛,我記住你了,有種,我許夏烽喜歡!”
而餘華洛則是淡淡一笑,後撤半步道歉。
“不好意思許士官,我沒有那方麵的癖好,還請您自重!”
麵對這種近似於侮辱的回應,許夏烽先是一驚,爾後臉上的笑容愈發放肆。
“他娘的,裘千軍,你下麵的兵有點意思啊……”
眼看著話題逐漸歪斜,裘千軍隻得強壓住心中無奈的情緒,沉聲開口道。
“許士官,我們還是繼續商量正事吧……”
“誒好好好,商量正事,商量正事……”
此刻的許夏烽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非常配合的將腿從桌子上拿了下來。
開口說話的同時,眼神還不停的打量著裘千軍後方的餘華洛。
“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向你的老大道個歉,裘老弟,剛才是我瞎放屁,你大人有大量,彆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