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然沒有把魏鶴遠說過的話放在心上,畢竟他又不可能真的在工作日時間出來為她慶生。
不抱有太多期待的話,就不會有失落。
如今的梁雪然對魏鶴遠就不會再抱有什麼天真的幻想。
隻把他當成是個沒有感情的ATM機就不會再難受了。
知道真正生日那天,魏鶴遠說今天休假帶她出去玩時,梁雪然仍舊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請人做了計劃安排,”魏鶴遠淡淡地說,“你看看,有沒有需要補充的?”
梁雪然一臉懵逼接過計劃表。
這不知道是誰排的,時間精準到幾分,短短一天時間,安排遊樂園、電影還有逛街等等項目,看的梁雪然瞠目結舌。
有的項目後麵還貼心地打了小括號,加備注——這裡的某某某甜品店很好吃哦,很好看,值得一試。
再往下看,嗯?怎麼還有個開會?
梁雪然狐疑地看著魏鶴遠。
魏鶴遠說:“有個會議沒辦法退,到時候你去公司旁邊的咖啡廳中等著,開完會後,我再接你。”
梁雪然說:“我可以去公司等你啊。”
魏鶴遠看她一眼:“公司禁止帶家屬上班,這是規定。”
“……哦。”
梁雪然想起來了,魏鶴遠不是淩宜年。
他公私分明。
上午的行程十分愉快,梁雪然第一次嘗試傳說中燒錢的娃娃機,一百個遊戲幣全部花光,仍舊一個也沒能夾上來。
就像賭博一樣,激起了那個勁兒,梁雪然忍不住想去再夾,但遊戲幣花光,正糾結是繼續換幣還是放棄;卻看到旁邊的一對小情侶,女孩夾了好幾次都失敗,男生上去,一次就順利地夾了隻比卡丘上來。
魏鶴遠注意到梁雪然羨慕的目光,了然:“你想要?”
梁雪然心跳漏了半拍,仰臉看他,重重點頭。
讓一步,再一步,空出抓娃娃機前麵的位置來。
他逆著光而站,襯著眉目俊朗,在梁雪然期盼的目光中,魏鶴遠把卡遞給她:“想要就去買,一個玩偶而已,用不著浪費這麼多時間。”
梁雪然笑容一點點消散,沒去接:“嗯……突然又不想要了。”
到了約好開會的時間,魏鶴遠同她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門外分彆。
臨走前,魏鶴遠再次嘗試把信用卡給她:“無聊的話就去逛逛街,東西拿不動就給司機打電話,或者直接讓店裡送到公館,會議很快結束。”
梁雪然笑,固執地把卡又塞到他手中:“我就在這等您,哪兒也不去。”
自從搬到公館之後,梁雪然就沒有缺過衣服、包包和鞋子;會有專門人定期送來新品供她挑選,魏鶴遠在金錢上一向大方。
梁雪然絲毫不懷疑,就算她今天刷爆魏鶴遠的卡,這人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梁雪然在咖啡廳,從下午兩點一直等到八點。
中途隻點了一份甜點。
她並不餓,隻是有點乏。
太陽漸漸下山,夜幕降臨,冷風起來,一點點搖曳吹散樹葉。
梁雪然揉揉眼睛,輕輕歎口氣。
他的會還沒有開完嗎?
魏鶴遠沒打電話過來,她擔心會誤他的事情,也不敢去打擾。
等到九點鐘,她又困又倦,實在等不了,趴在咖啡廳的桌子上睡著。
直到睡到迷迷糊糊,感覺有人推她;梁雪然直起身體,茫然地看著侍應生。
對方禮貌地說:“梁小姐,如果您需要休息,這裡可以提供——”
“不需要,謝謝。”
梁雪然枕的胳膊發麻,她微微一笑,站起來:“麻煩您了。”
看眼時鐘,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手機早就耗光電量自動關機,梁雪然隻能先打車回公館。
剛剛踏入公館,戴伯瞧見她,驚愕不已:“梁小姐?您怎麼回來了?先生剛剛出去找你——”
話一出,再收已經來不及了。
梁雪然沉默地站著。
原來魏鶴遠早就回來了。
他這是……把自己忘了?
柔軟的心臟像是被丟進了檸檬水中,又疼又酸又苦;梁雪然儘力讓自己維持著笑容,沒有失態:“啊,那麻煩給先生打個電話;我現在有點累,想先去休息。”
戴伯點頭。
梁雪然回到臥室。
找好睡衣,去浴室。
她怔怔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心口處的紅痕還沒褪掉。
一分鐘後,梁雪然打開浴室門,找到自己的包,開始收拾東西。
這錢,她不要了。
門外的戴伯剛剛結束和魏鶴遠的電話,還沒鬆口氣,就瞧著梁雪然裹得嚴嚴實實,背著雙肩包穿過走廊。
戴伯眼皮跳了下,忙迎上來,詢問:“梁小姐,您這是要去哪裡?”
梁雪然打開門,外麵的風吹起她耳邊一撮絨乎乎的發。
她回頭粲然一笑:“戴伯,我回家了,再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