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葉愉心滿腹疑惑地打開電腦,釘釘自動登入,同時跳出新郵件提示。
來自孫佐。
點開。
看到開頭幾個字的時候,葉愉心驚的險些弄翻水杯。
黑著臉往下滑,當看到那些照片時,她一聲尖叫,滾燙的水翻了自己一身。
周圍的人看過來,葉愉心手忙腳亂地關掉電腦,臉頰火辣辣的疼,幾乎咬碎了牙。
——孫佐不是已經和妻子離婚了麼?怎麼又鬨出這樣的動靜?
那些照片的來源顯然不正規,拍的卻十分清晰;葉愉心早些年間對“私會照”嗤之以鼻,如今自己做了這圖片上的女主,還是被對方原配揭發出來的,恨不得打開窗戶跳下去。
九點多鐘的時候,雖然緊急毀掉了這封郵件,但郵件是今天淩晨兩點發送的,仍舊有不少人欣賞到了葉愉心的模樣。
一整個上午,葉愉心都沒敢出辦公室,這絲毫不會影響旁人好奇地打量她;公司方麵可以抹平這封郵件的痕跡,但這並不妨礙有好事者偷偷地截下圖片來,而網絡上,朱湘的那封控訴信也愈演愈烈,拜葉愉心的名氣所賜,成功躋身熱搜前二十。
早在當初,葉愉心在抄襲風波過後安靜半年又若無其事上線互動,現在積攢下來粉絲已經幾十萬,也算是個知名人物。
如今照片曝光,更是引起不少網友蜂擁而至,痛罵葉愉心做小三、破壞人家家庭。
一直以來她都艸的是歲月靜好的人設,當三的事情一被扒出來,不少粉絲紛紛表示幻滅取關;仍舊有人硬挺著,睜著一雙瞎眼試圖洗白——
[循規守矩就不叫藝術家了]
[沒吸沒賣,自由戀愛而已,憑什麼這麼責備她?她還隻是個孩子啊]
[關注作品,遠離老師私生活,蟹蟹]
[原配那麼醜,要我我也選愉心啊]
[樓上 1,看到原配照片,我明白為什麼會出軌了]
……
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也總有插科打諢試圖找罵蹭熱度的營銷號;大部分網友的眼睛是雪亮的,堅定不移地站在原配這一方。
所謂的“真愛”並不是出軌的理由。
隻不過是**的一層遮羞布而已。
葉愉心迅速關閉評論區,緊急修改微博名字,下線裝死。
她抖著手給孫佐打電話,但一直打不通;最後,孫佐發條短信給她——
[你這下把我害慘了!]
葉愉心發現自己已經被孫佐直接拉黑,對方如今也忙的焦頭爛額,忙著努力維護自己形象,還要麵對著即將到來的考核——
一直以來取得的所有名譽和成就,稍有不慎,隻怕要就此灰飛煙滅。
孫佐尚自顧不暇,哪裡會有時間再幫葉愉心疏通關係?還沒吃午飯,葉愉心就收到緊急通知。
礙於她在網絡上造成的不良影響,公司給予她停職三個月的處罰。
葉愉心臉都白了。
這意味著她將無緣於新品牌的春季發布會,雖說是三個月,但等那時候,黃紉早就把新團隊的人換了一遍,哪裡還有她插手的機會?
C&O的春夏單品,這麼一鬨,她也無緣參與;人走茶涼,孫佐不過走了一兩個月,總部中他的人就被一個個拔去;她得罪黃紉,如今在公司中風評又這麼差,鬨出這麼大動靜,三個月後哪裡還有她的位置?
如今回顧一圈,竟沒人敢為她說話。
畢竟照片做不得假。
葉愉心木著臉,收拾東西,在同事異樣的目光中,抱著紙箱離開。
如墜深淵,一顆心仿佛被放在了熱油中煎熬,疼的她喘不過氣來;更多的是難言的羞恥。
她一直以來精心維護的完美形象,在這個時候爛了個底朝天。
而宋烈辦公室中,宋烈依舊在和魏鶴遠扯皮:“不能直接開除葉愉心,公司沒這項規定啊。你看看,隻有這麼一條,造成惡劣影響及社會輿論的,視情況停職一到三個月,我這處理沒毛病啊。”
魏鶴遠看他:“規矩是我定的。”
宋烈撓了撓頭,手撐著辦公桌,笑:“說實話,小舅舅,你這是在替人,出氣吧?嘖嘖嘖,還教導我自己守規矩,你倒是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了——”
魏鶴遠沒理他,在煙灰缸中摁滅煙,站起來往外走,斥責他:“胡說八道。”
宋烈送他離開,魏鶴遠出去之前,隔著玻璃門,往梁雪然工位看了眼。
梁雪然烏黑的發被一根黑色的線圈隨意挽著,在埋頭整理資料。
沒有抬頭。
宋烈看到自己的小舅舅臉上浮現出一絲動搖,不過一瞬,繼而又成了那張冰山臉,若無其事地往外走。
嘖。
這小姑娘還真有意思。
宋烈倒是也想知道,她身上到底有什麼魔力,能把魏鶴遠迷的七葷八素竟然連原則也開始毀掉了。
梁雪然還未從葉愉心成功被扒的開心中緩過來,周末就匆匆奔赴遠在明京的股東大會,這是她第一次參加,所幸有鐘深和助理輔助,才不至於出什麼錯處。
隻是她年紀輕輕,外加貌美異常,在一群中年人中頗受矚目。
不少有人暗暗地打聽她的情況,在得知她就是梁老先生遺產繼承人之後,看她的目光如同看一座移動金山。
頻頻有人過來敬酒,梁雪然牢牢記著囑托,能擋的都讓助理擋了;隻是有些人□□裸的目光讓她頗為不適,尋著個空檔離開去往花園休息。
剛剛走開沒多久,梁雪然聽到慵懶的男聲:“小家夥,你是在找你爸爸嗎?迷路了?”
梁雪然微怔,循聲望去。
一轉身,直直撞入如墨般的一雙眼眸中,男人白色襯衫潔淨而優雅,氣息沉穩,帶著點閱曆沉澱下來的成熟。
他無比自然地從梁雪然手中把酒杯拿走,喟歎:“小姑娘,年紀這麼小可不能喝酒啊。”
男人已經喝的微醺,目光雖尚清明,然酒氣氤氳。
梁雪然最不敢招惹的就是酒瘋子,微微蹙眉,往旁邊走兩步,避讓開。
還好鐘深及時抵達,微笑著同那男人攀談起來;梁雪然今日的鞋根還是高了些,不怎麼舒服,她禮貌微笑,走開幾步,離那個男人遠一些。
而那男人的目光始終牽在她身上,微笑不減。
不多時,鐘深走過來,表情凝重。
鮮少見他流露出這樣的情緒,梁雪然手指撐著額頭,好奇詢問:“怎麼了?”
鐘深歎氣:“梁小姐,你可知道剛剛那個人是誰?”
梁雪然搖頭。
她從未看到過這個人。
“那是魏鶴遠的堂叔,魏容與,”鐘深停隔一瞬,慢慢地說,“剛剛他朝我要你的私人聯係方式,我拒絕了。”
看著梁雪然愕然的模樣,鐘深摘下眼鏡,細細擦拭,苦笑:“梁小姐,這麼看來,魏鶴遠他們一家三代人,現在成功被你收割了一遍。”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