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太太滿臉讚許:“你這孩子長大後,脾性好了不少。”
宋烈的挑食程度和魏鶴遠不相上下,不過魏鶴遠遇到不想吃的東西就堅決不動筷;而宋烈不僅不動,還要惱怒地砸了那盤菜。
宋烈說:“還是您教導的好。”
把老太太哄開心了,宋烈才趁機提出自己的目的:“太奶奶,您那裡有多餘的請帖沒?能給我一張嗎?”
魏老太太笑:“小皮猴,你這請帖打算拿給誰啊?”
宋烈忽而羞赧:“不瞞您說,我最近看上了公司的一個小姑娘。”
魏老太太快對“小姑娘”這三個字PTSD了。
仔細想想,宋烈說的是他公司,總不能再和梁雪然扯上關係。
魏老太太暗笑自己杞人憂天,讓人去拿請柬,隨手遞給了宋烈。
宋烈興高采烈地道謝,捧著就想走;魏老太太隨口一問:“你看上的那小姑娘,叫什麼啊?今年多大了?”
宋烈開開心心:“梁雪然,剛過20歲沒多久。”
魏老太太微笑停滯。
她深呼吸好幾口,暴躁地指使人:“快去把趙醫生叫過來!給我量量血壓!”
……怎麼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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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雪然在同一天收到了三封請柬。
落款人皆不同,但時間一致,地點也一致。
都是邀請她來參加魏老太太的壽宴。
收到的第一封請柬是魏鶴遠親自送過來的,本來是休假,還沒過六點,她睡的迷迷糊糊,聽到家裡的傭人說有人找,困倦地換好衣服出門,看到端坐在紅木長椅上的魏鶴遠時,驚的困意全消。
他連外套都沒有脫,濃黑色的大衣,側臉安靜而俊朗,巍然若玉山。
隻是在看到梁雪然的時候,那冰雪仿佛瞬間融化,魏鶴遠站起來,脫去手套,將那封尚帶著體溫的請柬遞給她。
“這是我奶奶壽宴的請柬,你不是想組建自己品牌麼?可以去看看,能結交到不少對你有幫助的人,”說這些話的時候,魏鶴遠冷峻的臉上帶著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如果你有需要的話,隨時都可以找我,我會儘我所能幫你。”
梁雪然覺著自己大概是睡迷糊了,竟然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些寵溺來。
一定是單身太久出現幻覺了。
她沒接,而魏鶴遠把請柬又往她的方向遞了遞,淡聲:“先拿著,去還是不去,你想清楚再做決定。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不會乾涉。”
他話都這麼說了,梁雪然隻好收下來,輕輕地壓在書桌上;魏鶴遠在走之前,忽而折身,微微俯身,伸出手,輕輕地捏了下她的臉頰。
魏鶴遠的手指蒼白而修長,指尖溫熱,還有從前不曾有過的淡淡煙草氣。
不再涼如冰霜。
他垂眼,眸色如濃墨,梁雪然看不透其中意味。
這兩年來,從始至終,她似乎都沒能看透這個人。
儘管兩人曾經那樣親密無間過。
魏鶴遠低聲說:“雪然,如果我們的開始不是那樣該多好。”
梁雪然不知道魏鶴遠是什麼意思,等他離開,她撲回床上,抱著枕頭發呆,卻是怎麼也睡不好了。
中午時分,梁雪然收到魏容與差人送來的請柬,捎帶著一封魏容與的信,信上帶著淡淡的冷杉氣息,淺灰的底,黑色的字。那字體遒勁有力,隻有一句話——
“小姑娘,這次可不能再迷路了啊,需要我去接你嗎?”
落款魏容與,同人不同,這簽名落的極為張揚。
下午時分,鐘深從明京趕了過來。
梁雪然和鐘深一起和服裝廠那邊開了個視頻會議,簡單地了解下那邊的情況。等開完會,傭人才說,宋烈先生留下了封請柬,什麼話也沒說。
梁雪然頭疼地打開看,果真又是魏老太太的壽宴。
鐘深新在華城購置了公寓,他正在穿外套,看梁雪然捧著請柬皺著眉,失笑:“遇到什麼麻煩了?”
梁雪然捂著額頭:“同時收到三封請柬,都是邀請去魏老太太壽宴的。”
鐘深低頭:“原來如此。”
他自包中抽出一份請柬,平靜地遞給梁雪然。
梁雪然光是看到紅底金邊,太陽穴不由得跳動一下:“——這也是魏老太太壽宴?”
“不是,”鐘深微笑,“是我的生日。”
梁雪然怔怔地看他。
鐘深一一扣好大衣的紐扣,圍好圍巾:“或許,你可以考慮一下我。”
“……啊?”
梁雪然沒敢去接那請柬,被他這突然而來的一句話,驚的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鐘深扶了一下眼鏡,桃花眼彎彎。
他語調輕鬆:“彆這麼緊張,開個玩笑而已。”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