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檸被他一句話噎住,一時間沒想起來反駁他的話,悻悻然:“我隻是做我本職工作而已。
鐘深笑了笑,沒謊話。
他喝完了水,終於打開了洛檸遞過來的密封袋;裡麵不過薄薄幾張紙,鐘深捏在手裡,走到書桌前,也沒坐,俯身,一手按著紙張上部,一手簽下自己名字
洛檸看不清也無意窺伺他在上麵寫了什麼,反正她對這樣的事情毫無興趣;比起來那幾張“機密合約",她對持筆的手更感興趣。
洛檸有個叔叔在體製內,能輕而易舉根據身份證號碼查閱一個人登記過的酒店;也因為這個,燒是洛檸先前對這個酒店興致勃勃,卻也不敢真的和鐘深來開房
她倒是無所謂,父親就她一個女兒,下不了多重的手;可假婦被家裡人知道鐘深吃了她,那可不是一般的事了。
鐘深手指很長,洛檸還知道他身上被襯衫遮住的地方有不少疤;有些能看出來是刀傷,有的像是被煙燙出來的,還有些奇奇怪怪的,她辨認不出
洛檸還在岀神,鐘深已經走了過來;他捏著重新裝好的檔案袋,在洛檸麵前晃了晃:“回神。
洛檸接過來,剛想走,又被鐘深拽住手腕:“去哪?
當然是回華城複命啊,"洛檸說,"你簽完字,我也該回去了。
那是個補充協議,梁雪然如今也不在國內,你沒必要這麼著急拿回去。大晚上來回折騰,你不嫌累?
還好吧。
鐘深皺眉:“白天沒好好睡覺?
洛檸沒說話,算是默認。
休假的時侯,她生活作息一直不怎麼樣;晝夜晨昏顛倒,困了就睡,醒了就覓食。
洛檸溜達著想走,鐘深不肯放人了,從她手裡把她當寶貝一樣放起來的密封袋抽走:"去睡覺,乖點,睡醒了再還給你
洛不樂意:“強取豪奪啊你!
哪有?"鐘深如同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居高臨下看她:“我有權處置這份文件。
說不過,洛檸變了招數;她笑吟吟地拽著鐘深的一角襯衫,眉頭微挑,眼睛中閃著光:"鐘先生什麼意思?哪個睡?
“好好躺在床上一句話一個動作也沒有的睡
洛檸頓感索然無味。
她放下手,毫無顧忌地當著他的麵,慢吞吞剝乾淨,踩著拖鞋去衛生間。
等洛檸裏著浴衣出來時候,鐘深已經關掉了主燈,隻留幾盞小燈;她剛剛隨意丟在毛毯上的衣服也被撿起來:仔仔細細疊好,放在一旁櫃子
洛檸踏入臥室。
鐘深已經躺好了,旁邊讓出一個枕頭來,涇渭分明,閉著眼睛,潐不出來是真的睡熟來,還隻是在假
輕手輕腳掀開鐘深的被子,洛檸剛想鬨騰,於腕就被人擤住
鐘深沒睜眼:“彆鬨
洛檸說:“隻是在睡覺而已。
那能否解釋一下,你的腿是怎麼回事?
“不行?
鐘深終於睜開眼睛看她:“你瘋了?一整個白天沒睡覺,淩晨又過來,真當自己是變形金剛?洛檸拿出激將法:“沒有耕壞的田,隻有崠死的牛。
鐘深冷笑一聲,捏了捏田地
洛檸皺眉,咬著牙。
鐘深收回手:“老實點,你還當自己是十幾歲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好好休息:明天帶你出去逛逛。”洛檸嘟囔:“我最不願意的就是和直男一起逛街。
這一句話似曾相識。
以前洛檸愛好除了撩撥鐘深,就是買買買;鐘深在購物方麵並不能起到什麼建設性的意見,唯一的作用就是拎包。
明京不比華城,這還是多年之後第一次返回;洛檸閉上眼睛,鬆開抱住鐘深的手,轉過身去,剛想往外再挪挪:卻被鐘深一把摟回去。
沉默半晌,洛檸終於發問:“那你不做什麼羞羞事乾嘛要開情人酒店?鐘深波瀾不驚回複:“應酬比較晚,這裡離的近。
想想也是,洛檸今天下午無所事事,鐘深自然沒有她那麼鹹魚。
洛檸往他身上嗅了嗅。
沒有酒氣
鐘深已經很久沒有喝過酒了。